口子。
“噗!”七星继续吐血,艰难地把脑袋偏到一边,“你……抱把琴做……什么?”
“打架啊。”华英见有效果,手指飘逸地又拨又点。
丁胜谷也震惊了,气得想拧着她的耳朵把她弄下来:“你……你自己会打。下来!别学……元不惜!”
“哦。”华英飞身跳下,刚点了七星几处穴道,忽然抬手向后,和水意对了一掌。蓄意入侵的灵力被她弹开,带着强压的气流在两人之间被挤压到极致,崩裂涌出,最终他二人毫发无伤,双剑门的围墙和浅滩上的树却碎得连渣都不剩,好像被人凭空搬走了。
“你!你……好……好……”水意怒视着华英,目光中除了谴责,还饱含许多别的深意,最终只说出几个好字,“好,好……”
华英张了张嘴,忽觉头颅内一阵绞痛不安,不由闷哼一声,蹲了下去。
“阿英!”
听见喊声,华英费力地将眼睛张开一条缝,所有人都看到她眉间的凤尾印记闪现后,变成微弱的火焰吹散了……
两个时辰以后,某个医馆内。
“滚!没中毒非说中毒,诚心捣乱是吧!”
“大夫,您再瞅瞅吧,他们两个之前根本不能动啊!”
大夫铁青着脸,再次解释:“他们两个屁事儿都没有,倒是这位小公子,再不疗伤就真没救啦!”
文姜这才作罢,担忧地问苏仇、世安:“二位,当真没有不舒服了吗?”
“好着呐!文姜姐你就放心吧!”世安抬起胳膊,亮出自己的肱二头肌。
丁胜谷摇摇头:“你们说,教主让我们来凑热闹,也不说具体要做什么,这是为什么?”
世安说:“管他呢,就当是休假,搅和一段时间咱们就走!”
“怕没有那么简单,七星重伤,华英昏迷,还有两个中毒的。这回要不是那个神秘人,我们还要吃更多亏。”文姜说。
听到她的话,大家顿时陷入了沉默。
首先,他们没想到逐水派和双剑门近来不和,却在这件事情上插手,就连掌门水意也亲自来了。
大概是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其次,最后救下他们的那个黑衣人,看他的身手,似乎还在水意之上。
他究竟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华英在第三天午间清醒,除了浑身僵痛,没有明显的不适感。她一转脑袋,看见文姜趴在床边打盹,整个身子都快歪到地上去了。
华英抬手扶额,张开嘴欲说什么,口腔内的肌肉一动,才发现她在睡觉时上下牙关咬得死紧,麻木又胀痛。
她下意识地用舌尖去抵牙龈,弄得更痛了。但是,莫名地很酸爽。
这时,文姜感觉到床上之人的呼吸频率变化,倏地抬头,瞌睡迷茫的眼睛和她对了个正着。
“醒了么?我去叫大夫来。”文姜稍稍点头,递过来一杯水,又在她晃神的当口出了门。
大夫是一个衣着考究的年轻人,明明干着悬壶济世的活儿,气质却偏向于江湖骗子、行脚医生。大概是他眯着眼睛号脉时,背脊挺得太直,下巴抬得太高,有种故作严肃的滑稽感。
他首先摸了摸华英的左手,片刻之后,突然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诧异地瞅着她,摸起了胡须。
华英不明所以地回望,但在大夫看来,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紧盯自己的举动,好像在防备着什么,又像匍匐在草丛里的狮子在等待一个扑出来契机。
“换一只手。”大夫要求道。
又是一阵安静。大夫的神情越来越不对劲,最后明显地慌张起来,猛然缩手站起,因为后仰的弧度太大,差点摔到地上。
华英认得那个眼神,那是震惊、害怕之后自认倒霉的眼神。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依靠在房间里唯一一张桌子上,努力地不让自己瘫软,“你们为什么……为什么给我这样的病人?”
文姜皱眉向华英那边看了一眼,打断他:“说清楚!”
文姜是那种柔和、话少、稍显清冷的人,她的清冷和华英不一样,华英是表达能力缺了什么,而她则是个性使然。
文姜很少表现出强势的一面,但眼前的情况确实很诡异。
脸色白如薄纸的病人,从门口进来的三个队友,连同她自己,都在观看大夫的表演。
大夫猛地往床上一指,哑着嗓子说:“这哪里是人,这分明是枭蛟啊!”
那一瞬间,五道视线集中在华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