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不已。“我这二徒弟……以后除了练武，没别的出路了吧？”
“师父，您说什么呢！”苻辛夷惊诧。
“我说你以后可能讨不到媳妇儿……”晴朗悠悠叹气。
“嘁，我对女人才没兴趣！”苻辛夷板着脸，冷嗤一声，明显是不以为然。
林恢盯着桌面，默默用手撑住了额头：“回头请掌门为他单独开一堂课吧。”
四五掌门是一众华松女弟子的梦中情人，全民偶像，肯定知道些什么吧？
“那个谁，你别瞎操心！”
“并非瞎操心，成天舞刀弄枪，戾气太重，对你真的不好，而且会吓坏女孩子的。”
“我吓坏谁了我？”
林恢回过头，征求公孙襄的意见：“公孙姑娘，你说呢？”
苻辛夷的目光跟着就转过来：“你吓坏了吗？！”
一下成为众矢之的，公孙襄张了张嘴，怯生生地举起手里的红瓤物：“我……我吃瓜……”
被她打了岔，所有人往旁边的摊位看去。一名瓜农抱着大西瓜，放在耳边敲敲打打，教周围的孩子们听音辨熟。
林恢怀念地道：“以前师父喜欢做西瓜灯挂在门口，总留不过一夜，就被人提走了。”
那是晴朗唯一不犯懒的手工活，把瓜瓤挖出来，再在皮上镂刻图案，有时候是武松打虎，有时候是三英战吕布，完了将蜡烛一点，敞亮又好看，全派上下都很羡慕。
苻辛夷喝着茶，睨了他一眼：“师兄弟哪里会来偷灯啊，怕是被飞禽叼走了吧！”
林恢惊讶：“你上回不是说‘被狍子弄下来吃了’吗？”
“我忘了。”苻辛夷皱起眉头，思绪在回忆中逛了一圈，笃定道，“反正你说的，就是错的！”
“苻三岁，你耍起流氓来连自己都怕吧？”
赶在二徒弟拔剑之前，晴朗甩开手绢，擦了擦嘴，纤纤素指指着几步开外的一座府邸：“小恢，去叫门！”
“几位客官，你们的帐是不是要付一下？统共五十个铜子儿。”老板从炉子后头一个箭步冲过来。
这人似乎身体不好，就那么几步路，呼呼哧哧地连气都喘不上。
晴朗一条手臂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懒洋洋地伸进兜里摸了摸：“……”
她面无表情地掀了掀眼皮，老板恰好将头别到一边，吃力地咳嗽喘气儿，顺着肚子一抽一抽的节奏把脚底板都跺麻了，才算缓过来。
满桌人眼巴巴地望着，晴朗说：“你等等，我们再坐会儿。”
等那起身一趟就耗去半条命的小可怜走了，她不得不宣布：“我们的钱袋子没了。”
“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苻辛夷问。
“你们刷碗还债吧。”晴朗答。
公孙襄：“……”
林恢：“……”
苻辛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