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得夜夜睡不着……放心,我不杀你。”
将手里割下的东西塞回他的嘴里,手指在他右脸的“罪”字上仔仔细细地画了一遍。
“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慰我爹娘在天之灵。”
一刻钟后,方菱坐在床边,笑看着晕过去的男人,抬手在左右脸上各划了道又深又长的伤口。
……
次日清晨,马元庭带着箱银子亲自去县衙。
想起小儿子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他狠狠地磨了磨牙,等把时昔那贱人抓回牢里,他要亲自折磨!
他一路想着折磨人的手段,根本没有注意到县衙门外的反常。
等进了县衙,看到恐慌又匆忙的差役时,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发生了什么事?”马元庭拉住那个差役问。
差役本想甩开,见是马元庭,这才哆嗦着道:“马员外,我们县太爷和主簿他们,都被贼人伤了。”
马元庭:“!!!”
“快带我去看!”马元庭推着差役让他带路。
差役将他带到大堂中,那里的地上躺着满是血迹的五人。
他们都大张着嘴,脸上刻着“罪”字,四肢也无力地扭曲着。
“是时昔!肯定是南洛村那个时昔干的!”
除了她还能有谁?那个女人疯了吗?太猖狂了!
齐文竹刚踏进大堂就听到这句话,立即皱起了眉。
“马员外可别胡说,万事都得讲证据。”
他嘴里虽然这么说,待他看清那五人的伤后,心中也打了个突。
时昔到底在想什么?
杀伤朝廷命官可是重罪,她就那么想死吗?!
齐文竹一边想着办法,一边给地上的人复位关节。
马元庭拉住刘捕头,呵斥道:“你们还在等什么,快去南洛村抓人,别让她跑了!”
齐文竹皱眉:“马员外可别害刘捕头啊,他现在去抓无辜的人,万一那个贼人再来县衙怎么办?”
马元庭见齐文竹三番两次坏他事,怒道:“你再帮那贱人……”
“砰”地一声,马元庭被齐文竹打得踉跄倒地。
齐文竹瞪着他,怒喝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马元庭难以置信地看向齐文竹,怒喊道:“给我打死他!”
随着他来的两个家丁立即朝齐文竹扑去,又被泛着蓝光的细长银针吓得后退。
张临和钱柱将齐文竹护在身后,挥舞着手上的银针大喊:
“扎一针肠穿肚烂,不怕死的就上来。”
两个马家家丁不敢上前,又不敢什么都不做,也挡在马元庭身前,与张临两人互相叫嚷起来。
“你有本事过来啊!”
“你有本事来扎啊!”
“……”
刘兴元下巴骨一被合上,他就用沙哑地声音喝道:“都闭嘴!”
马元庭勉强冷静下来,“刘主簿,我三儿昨日受了跟你们同样的伤,定是时昔所为。”
刘兴元摸着脸上那个“罪”字,喊道:“给我去找眼珠漆黑眼尾带红痣的男人。”
大家又看向地上其余三人,见他们都点头,也就认定了那贼人的特征。
齐文竹一愣,黑眼珠?男人?
真不是时昔干的?
真这么巧?
马元庭也觉得不可能如此巧,他刚要让钟留行抓人,县衙主事的几个就都遇了害。
管她是不是,他都不会放过她!
“小儿被人重伤,抓来凶手,我必有重谢。”
反正他都准备给钟留行钱了,将那钱给这几人也是一样的。
“啊!饶了我吧……呜呜呜……我真的没有害人啊……呜呜呜。”
一直在旁无存在感的方菱突然大哭大叫起来,凌乱的头发和脸上带着血的两道划痕,让她看起来跟疯子似的。
感觉到众人视线,方菱又在地上爬了几步,“你别过来,我真的什么事都没做。”
齐文竹眯了眯着眼,这人眼睛太亮,抖动过大……
他走过去挡住别人的视线,低喝道:“闭眼。”
方菱一愣,然后她边喊边闭上了眼睛,嘴里发出害怕的呜咽声。
“可怜,肯定是看到钟知县被害经过,被贼人吓疯了。”齐文竹叹着气走回去。
刘兴元闻言心中一凛,他转头朝左边看去。
那里正躺着钟留行,虽然已经复位了关节,但他舌头已被割去,四肢也被挑断了筋,正流着泪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刘兴元打了个哆嗦,那人能来一次,就能来无数次,他可不想如钟留行那般求死不得。
马元庭看他神情就知道这事成不了,转头狠狠地瞪了齐文竹一眼。
这人明显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