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宁纵和宁许也有些感同身受,除了宁可可,她孤儿了二十多年,实在没体会过父母的爱。
我是不是也得挤出点眼泪?
【我感觉也是。】
但是我怎么感觉从掐自己的第三下起,就没痛觉了呢?
【宿主,您低头、侧个脑袋,再看看?】
看什么?
没低头,先侧了脑袋的宁可可看着宁许在对自己笑,这个笑怎么说呢?有点眼熟。
然后,她就被宁许用两个指头提起手腕,从一个不是自己的腿,挪到了是自己腿上。
怎么说呢,宁可可感觉晴宝走了之后,不仅氛围上空落落的,反应也迟钝了许多。
她尴尬地笑了笑,也幸好有李婶解围:“我那院子虽然大,但屋子也都旧的不行,你们若是要,六两银就可以了,不要的话我再找村长登记卖出。”
宁纵大声到:“这怎么能行?李婶,我们确实也缺地方,但是六两太便宜了,不行不行,我看就七两正好。”
李婶摇了摇头:“你要非这么说,我去村长那登记也是六两!”
李婶的儿子倒也不是不在乎这一两,只是与母亲答应搬去县城这一点对比,什么都不重要了:
“母亲说的是,你们也别推让了,若真诚心实意,咱们现在就去牙行过了户,也让我们早一天搬去县里!”
话说到这份,再较真下去也没了意义,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早办完事儿,一方尽早搬家,一方尽早回家看看。
从牙行出来,宁可可三兄妹又与李婶告了别,就在回到店铺后院,宁纵要赶着牛车出门回家时,宁可可想起了很重要的一个问题:
“大哥,家里的大门又毁了,没了门,好像院墙也塌了,能睡人吗?”
“这…”
这把宁纵说愣怔了,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只能挠了挠头:“那怎么办?”
宁可可也不知道怎么办,她是想把两个院子包括房屋,都推到重建的,而且这铺子里也有地方住,就是不知道两个哥哥怎么想。
宁许看着两个低头思考的人,说:
“明早和街邻的掌柜说,借他们的炉锅搬到店里一用,把鹿收拾出来,请他们吃饭的同时,也烤着串卖,若能在中午前卖完,咱们就直接回家看看,反之再等一天回去就是,家里也没什么东西急收拾。”
“就这么办!”宁可可附和着:“骨头加香菇炖汤,撒点葱花,肉就穿成串烤着卖,鹿皮留着,冬天还能整个鹿皮袄!”
“行,就这么办。”宁纵也答应着。
……
这一天发生了许多事,晚饭后,躺在床上的宁可可,失眠了:
“计划钓鱼的时候我都睡可香,怎么少了个人就不习惯地睡不着觉呢了?”
【对待讨厌的坏人,和对待那么乖的个小孩,当然不会一样的感觉。】
“也是,话说这事儿一闹,还净赚了五两银子。”
【宿主,那个管家真的不会要回去吗?】
“八方酒馆的东家,他的顶头上司都发话了,他就拿着余下的钱偷乐吧,还想把我哥的辛苦钱要回去?”
【哦,对了,第三个月的阶段已经开始了,您可要抓紧想菌种了。】
说到这个话题,宁可可突然想起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第二个阶段完成,怎么没有权利范围扩展?”
【是的呢,没有的。】
“行吧。”她不答应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堵墙的隔壁,宁纵往左翻了个身,又往右翻了个身:“二弟,我知道你没睡,陪哥说会儿话。”
另一个床上的宁许叹了口气:“大哥,你平时和晴宝说话到半夜,我是不是没说过让你们安静,或者小点声过?”
黑暗中的宁纵点了点头:“嗯,怎么了?”
“所以,我现在的耳朵终于清净了,大哥,也到了你该适应的时候了,保持安静,睡觉吧。”
宁纵张了张嘴,又不知反驳点什么,缓缓闭上后,重重地来了个深呼吸。
几巷之隔的镇衙里乱成了一锅粥,原因是主事直接被将军府里的人送去了京都吏部定罪,这空出来的位置虽然只能等朝廷委派,但这期间代理的位置,却可由新任的县令指派,一时间成了热饽饽。
因为宁可可祖母哥哥的儿子,已经同主簿女儿结了婚,有人为了讨好主簿,就把未定罪的那对伯父伯母连同一老一少,整了个待查品行的由头,又给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