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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告别(1 / 2)

这晚,晴宝留宿在了八方酒馆,同父亲母亲相拥着庆幸。

半溪村的一众人,也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与宁可可三兄妹在城门楼告了别。

被人忽视的木竹村村长本以为能躲过一劫,却被镇北将军府的家丁,误认为与那伯父伯母一老一小是同伙,都关进了牢里。

另一边,特色小食馆的后院,那头土鹿正在同两只牛抢草吃;白鹅也领着自己的一群孩子回窝睡觉。

屋里的宁纵睡得也很香,只是那身上的酒味属实重了些,至于宁可可和宁许?正在苦哈哈地给满屋子枯木浇水。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正轨,就连后院墙那一点点火燎过的痕迹,也被一扫帚抹没。

唯独那个被投了火匣子的土房子,庆幸人早跑了出来,无奈灭火艰难,连累了李婶的房子。

这火烧得让李婶淡然,这火烧得让李婶儿子畅快。

这主事往城门一挂,挂得人人喊打,挂得满城皆知。

第二天,镇北将军和永宁县主,就带着晴宝到店里同几人告别。

永宁县主:“我们这趟出门,也是受国师指点,从京城途径五邻镇,再走水路去夫君的老家祭祖,方可让我儿度过命里这一劫。”

她说着不自觉留着眼泪:“若平时,若平时定是要好生感谢几位的…”

说到这里的永宁县主也哭得泣不成声,昨天宁可可见她镇定自若,做事果断,还佩服了许久,原来不过是一时激动没缓过来劲儿,也是,哪个母亲对孩子不在意呢?

镇北将军接过话茬:“唉,我们本该厚礼相谢,可…”

想到离京时国师的嘱咐,他也只能硬着话茬说下去:

“宁老弟,我们来此是国师指引,但他老人家说若有人救了犬子,万不可以金钱报恩,也不能有任何权利的来往和赠与,否则将会折煞恩人的命数。”

宁可可闻言,只剩: …%**…##&…

这国师跟我有仇吗?

【宿主,您小康奔富婆的计划泡汤喽!】

我还不如把人留下,还算半个劳动力呢。

【土匪头子也当不成喽!】

!福袋!

【收到,闭嘴…】

昨晚她都打算好向对方多借些银子了,甚至花在哪、怎么花,计算地一清二楚、格外开心。

然后?就这?

宁纵倒是爽快:“本来就是举手之劳,镇北将军不必客气,再说晴宝这孩子也听话,好养得很。”

一旁的宁许挑了挑眉头:听话?和宁可可偷偷去溪边摸河蚌的人是谁?

“怎么还这么称呼?叫我周大哥就是!这样,我也厚着脸皮,等犬子这命劫度过去了,我定会回来这五邻镇,好好同宁老弟唠唠!”

宁纵连忙说着:“周大哥客气。”

这顿离别饭,吃得晴宝一嗝一嗝地落泪,最后,宁可可把大母鹅和它的一群鹅鸭宝宝,送给了他,当做留念。

宁可可望着离别的马车,心里也有些失落,怪不得说闹腾的孩子烦人,没了孩子闹腾空落呢,原来是这种感受。

晚饭前,闻讯赶来特色小食馆的李婶,握着宁可可的手,把那木竹村村长骂了个头上疮脚底脓,还是不解气。

一旁的李婶儿子,想的却是争取今个儿能把房子卖给宁家这三兄妹,就是借这场火赖,也得赖出去!

这样,他带母亲去县里住的计划,就能实现了!没错,他前几个月就把铺子开到了县城,之所以还住在镇上的铺子里,就是担心母亲。

当然,他的想法,在场的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宁可可趁着李婶喝水的功夫,也终于能插上话:“李婶,您的房屋受损也有我们的责任,您放心,我们也会尽快给补好,补不好就重新垒院墙。”

宁纵也附和到:“对,我们现在也赚了些钱,这些都能解决。”

这时李婶的儿子急了:“补什么呀?没必要没必要。”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又小心地看了眼自己的母亲,眼睛一闭,飞快说着:“你们不嫌弃直接买了去就是!”

话落,胳膊膀就得了李婶一巴掌:“我就知道你小子没死心呢!”

宁可可三兄妹一时不知道再怎么搭话,一来听村长和那对夫妻的描述,两家房子的院墙烧的都挺严重,就算补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更别说重新垒,更是不复从前。

宁可可心里也挺对不起李婶的,如果不是自己主张把木头搬去院里晒,火苗也不会蔓延过去。

就在她不知怎么办时,李婶叹了口气:

“罢了,这也都是命,命啊!你们出点钱,买去这房子吧,以后啊,我也就不回去了。”

“母亲?”

李婶拍了拍儿子的肩:“我都知道了,你铺子开去了县城早该同我说,再惦念谁,能有眼前的儿女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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