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悬在半空中僵住的尾巴,眼底浮现出不敢置信。
江采霜做完坏事,狡黠地偷笑了下,转身就想走。
可她还没逃出两步,就被人圈住腰,倒提着扛在了肩头。
“哎——哎——”江采霜头朝下,趴在燕安谨背上,胳膊和腿不停扑腾着挣扎,“你快放下来。”
蹬了半,身下的人丝毫没被撼动。
直到走到床边,江采霜被掐着腰,丢进了柔软厚实的被褥里。
还不等她爬起来,就被人按住肩。
她抱着被子,小心地觑了眼燕安谨的神情。男人密的羽睫低垂,遮住了眸中的情绪。只看挺直的鼻梁下,嫣红薄唇微抿,心情不妙的样子。
“小鬼,擦一下手都不让。”
江采霜势汹汹地说完,又心虚地躲回了被子下面。
瞧见她这副心虚的模样,燕安谨忍不住想笑,抬手掩在唇边。
这番动作落进江采霜眼里,那就是急了,正咬牙切齿呢。
江采霜心里打鼓,不情不愿地:“那、那帮你洗干净嘛。”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不过……刚才燕安谨已经用清尘术,把尾巴尖那撮毛来回洗了不下十遍了。
如今一点药膏的痕迹都找不见。
燕安谨侧身躺下,人连被子一起,裹进自己怀里,“为何害怕,变成你的模样?”
江采霜眼神左右游移,“自然是因为、因为怕你做奇怪的事。”
“什奇怪的事?”燕安谨状似什都不懂,虚心请。
凑近了些,说话时的息声喷拂在颈侧,又热又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采霜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可整个人都被圈在怀里,又能躲到哪儿呢。
她心里嗵嗵直跳,强自镇着,“怎知。”
燕安谨语声倦懒,拖了尾调,颇有些意味深,“有什奇怪的事,是在下和……是夫妻之间不能做的?”
话音刚落,江采霜立时一个激灵绷直了背。
当然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因为……
燕安谨的手不知何时钻进被子,挑开了她腰间的系带。
江采霜浑身紧绷,喉咙里差点溢出声音。
她下意识看燕安谨,身旁的面不改色,仿佛只是在正正经经地跟她说话。
要不是后背传来的滚烫温度,江采霜差点被的伪装骗了!
“怎不说话?”燕安谨明知故问。
江采霜被点了穴般,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她强忍着战栗般的心悸,深呼吸了两下,声音里还是不自觉透露出颤意,“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嗯?”
干燥的手掌抚过她的脊梁,在她骨骼间轻轻按了下。
江采霜下意识闭上眼,咬着下唇。
她的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纤白的脖颈渗出细密的汗。
“怎不敢看?”燕安谨侧躺在她身边,懒散地支着脑袋。
任谁都看不出,另一只手正在光洁的画布上跳跃,摩挲,描绘。
江采霜慢慢睁开眼,秀眉颦起,恶狠狠瞪。
如果眼神有杀伤力,燕安谨早就被她大卸八块了。
看出她的欲言又止,燕安谨特意倾身,耳朵贴近她唇边,“这次想说什?说在下放/荡,还是下流,无耻,不要脸?”
这一连串的形容,把江采霜想说的话全说了个遍。
“你……”江采霜到嘴边的话又憋回喉咙,一时间想不到其话,憋得脸庞通红。
可她一双杏眸愈发莹润,水涔涔的,浸着剔透的乌黑瞳仁。
“不说话,就当……”燕安谨刻意停顿了下,“在心底夸了。”
燕安谨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意,在江采霜看来颇为欠揍。
而藏在暗处的手,挑衅般地勾起了纤细的系带。
一瞬间,江采霜脑海中“轰”的一下。
她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当即就想报复,可她选择的报复方式偏偏是——
男人雪白的衣襟敞开,精瘦白皙的胸膛和腰腹一览无余。
没想到她会这做,在原地愣了许久,僵硬抬起头,目露愕然地看她。
江采霜其实解开腰带的瞬间就已经后悔了,但她不愿认输,饶是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还是强装镇地看,“怕了吗?”
连细弱的声线,都透着明晃晃的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