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变成的时候。在下若是做得不好,岂不是会添麻烦?”
“还敢狡辩。分明就是你色胆包,你……你这淫/荡下流的狐狸精!”江采霜羞恼交加,颤抖着手指,指着大骂。
燕安谨见逗弄得过了,连忙变回自己原本的样子,讨饶:“在下进屋后才变的,从未……”
只是语速慢,江采霜下手快。
一句话还没说完,俊颜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头。
燕安谨眯了眯眼,疼得“嘶”了一声。
江采霜没想到竟完全不躲,站在原地生生受了她一拳,当即愣住,“你、你怎……”怎不躲开?
燕安谨慢慢转回脸,抬手摸了摸泛红的脸颊,又一次疼得闷哼。
未放下手,而是虚虚地盖在伤口前面。
燕安谨眼神复杂地望向她,深吸了口,这才后半句话说出来,“从未亵渎。”
江采霜手指紧紧揪住衣摆。
她方才是过着急,以为真的那样做了,恼色迷心窍,不尊重自己。
可冷静下来一细想,以燕安谨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们相处这久,何时不顾她的意愿,做过越矩之事?
江采霜捏着手指骨节,抬起头,不好意思地歉,“对不起,一时冲动。”
燕安谨眼底一瞬间浮现出笑意,很快被掩饰下。
“何须向歉?本就是不好,惹了不快。”
江采霜心里更愧疚了,“以为你能躲开的。”
燕安谨嗓音低沉,语幽怨地来了一句:“以为,不舍得对动手。”
一句话,让江采霜心中的愧疚瞬间升到了顶峰。
对自己如此信任,她当面出手,连躲都不躲。
可自己疑心……
江采霜眸中情绪几番变换,既恼自己冲动,又恼不分轻重地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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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情绪拧巴在一起,她别扭了半,才开口:“谁让你说话那慢?”
燕安谨眸中微讶,被她笑了,“怎的倒打一耙?挨了打,反倒是的错了?”
“都怪你乱说些无耻的话,”江采霜有些底不足,心虚地转移话题,“把手放下,看看伤得重不重。”
她扒拉了两下,燕安谨仍然抬着手挡住面颊。
“重。在下怕是破相了。”
江采霜一噎,“让看看。”
“不成。”燕安谨挨了打,还是那副不急不缓的语调,“可是说了,要挑底下最好看的男子来做夫婿,如今在下破了相,若是被瞧见,岂不是要休弃了?”
一提起幼时的这番真话语,江采霜便觉得羞赧尴尬到了极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
“行了!别废话!”她跺了跺脚,脸颊烫得惊人,“赶紧挪开手,让看看。”
“瞧见了可不许嫌弃。”
“你磨蹭下,这就要你休弃了。”
在江采霜三保证自己不嫌弃之后,燕安谨终于慢吞吞地移开了手掌。
生怕被人细瞧似的,只挪开了一瞬,便很快又盖了回。
不过江采霜还是看清楚了,心底松了口,“伤得不重,没破相。”
她知自己没用大力,不过看见伤得不重,心头还是松快不少。
燕安谨不满意似的“啧”了一声,遗憾地叹:“还不如破相呢。那样在下往后就能赖着了。”
“想得你。”江采霜撇嘴。
嘴上嫌弃,她还是转身走到柜子边,从自己的小药箱里拿来消肿的药膏。
燕安谨很配合地放下了手。
江采霜踮起脚,凑近的伤口,情不自禁小声说了句:“你脸上红红的,还怪好看的。”
本来就得俊漂亮,挨了打之后,青丝垂落在泛红的颊边,增添几分楚楚可怜的脆弱风情,可不是好看吗。
“好看?”燕安谨头顶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一听这话来了兴致,另外半张脸凑到她面前,“那劳烦出手一次?”
江采霜:“……”
“老实点儿!”
总算涂完了药膏,江采霜直接抓起狐狸尾巴,擦指尖残留的药膏。
她的动作对于一只有洁癖的狐狸精来说,无疑是大的挑衅和伤害。
燕安谨如遭雷击,面上原本从容优雅的笑意,一寸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