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号白露。”
“原来是白露道长,我听许多百姓说起您。”苏恩阳客套地说道,“请几位移步花厅,我有些想向几位请教。”
江采霜三人便随着几位衙役的指引,被带到了花厅。
苏恩阳落座后,转了两下拇指的扳指,和善地开口:“几位是悬镜司的人?”
他看去约莫不惑之年,脸沟壑纵横,鬓边生出不少白发,紧紧地束在莲花冠里。只双浑浊的三角眼,闪烁着精明和算计的光,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藏在暗处的鼠类。
“是。”小虎子光明大地承认了。
早在派遣衙役去找尸体的时候,他们便亮出了份,不然真不定能请得动人。
苏恩阳点了下,“之前鲁吉明作恶方的,要谢世子殿下出手,替我们青州拔除了这个祸患。”
“您客气了。”小虎子不咸不淡地应道。
苏恩阳继续试探道:“听说前些日子世子殿下了战场,几位可是有任务在,所以才未同前去?”
小虎子皮笑肉不笑,“这就不劳师爷您关心了,我们是说说杜春的吧。”
“大胆!师爷问话呢,怎么说话的?”
苏恩阳未说什么,倒是他后的小吏先吆五喝六起来。
看来平日里威风惯了,所以时间才改不来。
苏恩阳面色不变,回轻飘飘地看了那人眼,“滚。”
小吏慌慌张张地退了下去。
待回,苏恩阳歉地笑了笑,“手下人不懂,让几位见笑了。”
没多久,青州知府路花厅,“恩阳,有客人?”
苏恩阳站起,解释了番众人的来。
范知府是个儒雅和气的读书人,听说是悬镜司查案,便笑呵呵地捋了捋胡须,“原来是为了命案来。恩阳,好好配合几位贵人。”
“是,大人。”
范知府又转向江采霜,“诸位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跟范某提。若是诸位不嫌弃,我们府衙有空房……”
江采霜并未接受他的好,“不用了,我们已有住处。”
“那就好,几位先忙吧,我会吩咐手底下人全力配合的。范某有公要忙,先行步。”
“知府大人走好。”
江采霜不由得看了苏恩阳眼,他与知府的关系倒是亲密,言谈间不像下级,反倒像是朋友。
看来这个苏恩阳的确有些人之处。
范知府离开后,苏恩阳重新落座,转了转扳指,“我听手底下人说,杜春的尸体,是您几位最先发的?”
江采霜抿了口茶,清声道:“他的尸体被人丢弃在青城山后山,颅骨碎裂严重,崖壁的尖石卡着被刮断的布条,应是坠崖亡。”
“这么大片苍莽的山林,竟被几位找到了我兄弟的尸。看来是有眼,不忍心让我兄弟曝尸荒野,被野兽分食。”
“和杜春是旧识?”
苏恩阳沉重地叹了声,“是啊,我们原本是同乡。家乡闹了旱灾,父母亲族都饿死了,我们两个逃难来了青州,从小起长大,比亲兄弟要亲。我比他年长几岁,便觍颜以他半个兄长居。”
他和杜春关系亲近,所以杜家娘子才会喊他“大伯”。
江采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我听说在州府颇有声望,手的扳指看着也很值钱。”
“是想问,为何我得富裕风光,我兄弟却得拮据吧。”苏恩阳毕竟浸淫官场多年,这点暗示是听得出来的,“我那兄弟老实本分,为人厚道,不愿平白无故受人恩惠。我想给他东西,他都不会要的。只能等官府有什么活计,我让人找阿春来干活。有时候多给他结工钱,他会偷偷回来。”
“即便是想帮衬他们家,我也是有心无力。”
对于他的这番说辞,江采霜并未全信,打算回多方打听番,看看是不是真的。
“杜春失踪的时候,在不在府衙?”
“那时候朝廷派兵助我们剿匪,苏某和知府大人为此忙前忙后,并不在府衙。”
“杜春失踪前后发生了什么,可有绪?”
“我想不到有什么特别的。那个时候,弟妹怀着荣儿,杜春干完活领了工钱,刚够家老小吃喝,没道理在这个时候想不开。”苏恩阳想了片刻,脸色铁青下来,露出阴狠之色,“况且,我兄弟不是会与人起端的子,究竟谁这么狠心,胆敢加害于他?”
江采霜见问不出别的情,便打算起告辞。
临走前,她是拿出那件厚衣裳,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