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高体型,有面貌特征。
杜春中等材,不胖不瘦,浓眉方脸,厚嘴唇,嘴角有颗痣,这些特征跟后山鬼魂都对得。
看来鬼魂的份基本可以确定了,有很大的可能就是杜春。
“明日去府衙趟吧。”江采霜叹了声。
杜家娘子起先不明白她何,“我去府衙……”说到这里,她忽然反应来什么,眼里迅速盈满了泪水,声音也颤抖起来,“让我去认人?”
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其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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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霜不忍地点了点,劝慰道:“不能确定,去认认吧。”
“轰”的声,杜家娘子脑海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她整个人都从椅子滑了下去。
江采霜赶紧扶起她的子,以免她坠到地。
杜家娘子失魂落魄地低垂着眉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
江采霜能想象得出她此刻该有多绝望,苦等年,却被告知亲人已逝,是个人心里都会痛如刀割。
有外面的三个娃娃……以后没了爹爹,日子该如何下去。
就在这时,窗下传来阵孩童的哭闹,哭声格外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江采霜循声走去,看见刘婆婆抱着杜荣站在窗边,手里拿着拨浪鼓,另只手晃着襁褓,嘴里“喔喔”地哄着孩子。
“我来拿东西,”刘婆婆指着旁边木桌的小玩儿,探朝屋里看了眼,关心问道:“娘子她怎么了?”
“我刚才同她说,杜春凶多吉少了。”
刘婆婆松垮的眼皮快速眨了两下,挪开视线,咕哝了句:“真是命苦啊。”
江采霜带着小虎子和银风离开了杜家。
隔日,杜家娘子来府衙,认出了杜春的尸骨。
虽说已经被啃噬得残缺不全,但毕竟是最亲近的人,从形和随的衣物中,也能认出他来。
杜家娘子哭喊地,晕去了好几次。
等她心绪稍稍平静下来,江采霜让人拿出那件厚衣裳,“这件衣服是杜春的吗?”
杜家娘子哭肿了双眼,原本细长的眼形如今好似核桃仁般。
她抹去脸的泪,看了眼便摇摇,“不是,我们哪穿得起这么好的衣裳。”
家里只有杜春个人有进项,有三个孩子要养,能勉强顾住吃喝就已经不错了,哪买得起这么好的衣服?
“们熟识的人,或是最近有接触的人里,有没有谁能买得起这样的衣服?”
不等杜家娘子回答,就有个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杜春?杜春在哪儿呢?”
那人撩开门帘闯了进来,进门先是看到哭得泣不成声的杜家娘子,喊了声“弟妹”,“阿春,阿春他……”
杜家娘子闭眼,流着泪摇了摇。
那人脚步踉跄了下,视线艰难地转到床板,待看见面的尸骨,眼眶霎时就红了。
“这是阿春,不,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来人跑到床板边,看着尸挂着的残破衣物,语气不由得带哽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谁害了我兄弟……”
江采霜挪到名皂吏边,使了个眼色,在问他,突然闯进来的这人是谁。
皂吏忌惮地看了那人眼,她带到门外,极小声地介绍了番。
原来这人叫苏恩阳,是这里的师爷,在府衙颇有威望,亲信众多。
知府都换了几任,但苏恩阳此人直都是这里说不二的师爷,足见此人的手段谋略。
“他怎么会跟杜春认识?”江采霜问道。
皂吏摇了摇,表示己也不知晓。
江采霜若有所思地回到屋中,见苏恩阳两只手撑在床边,颓丧地低着,眼泪顺着鼻尖滴下来。
苏恩阳的右手缺了最后的两指,用黑布缠起来,看去颇有几分可怖。
得知他的份后,江采霜便对此人提起了几分防备。
从未经科考,却能长久地留在府衙做,颇得手底下人的惧服,这人定然不像他看去那么简单。
苏恩阳深吸口气,强忍着悲痛说道:“弟妹,先回去照看孩子,这里有我呢。放心,我定会给阿春讨个说法。不管是谁,我都绝不放!”
杜家娘子又哭了起来,“劳烦大伯了。”
在其他人的搀扶下,杜家娘子暂且被带了下去。
苏恩阳这会儿已经冷静了不少,对江采霜行了礼,“敢问夫人如何称呼?”
“我是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