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地裹起被子,面朝大床里侧,闭上眼睛。
燕安谨以灵力熄烛火,在外侧躺下。
过这么一遭,江采霜反而放松少,也管身边是是多个人,管睡自己的。
这一夜,她睡得都比之前香沉。
翌日醒来,神清气爽。
燕安谨下朝,便会待在房处理公务。他有勤勉,有却也会偷懒,放着堆积如山的案卷管,化为白狐趴在窗棂上晒太阳。
江采霜总是坐在浩如烟海的架中间,找来案卷或是自己喜欢的游记杂记,便直接坐在蒲团上开始看。有从架缝里看到他又偷懒,她便会放下走出去,将燕安谨从窗上提下来。
“还有这么多公务处理呢,怎么又躲懒?”
狐狸干脆一动动地趴在她怀里,语调懒散地回话:“这样好的日光,还要被拘在案前处理公务,岂是浪费?”
江采霜叹口气,十分解,“既然喜欢休息,为何还要来人间做什么世子?在山间野谷慢慢修行是更好?”
狐狸耳朵尖垂下去,趴在她臂弯装听见。
江采霜把狐狸放在桌边,在他的位置坐下。看着摊开的卷宗,她拿起他的笔,大胆地在上面勾画。
他嫌审查这些简单的小案繁琐,江采霜却颇有兴致。
她缺历练,多看看卷宗,亲自找出其中被人忽略的细节,或是合常理之处,对她也是小的提升。
江采霜坐在窗棂下勾画卷宗,有也会腾出左手,趁燕安谨睡着知道,偷偷摸一把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翻看近日的案卷卷宗,一桩太舍的失踪案,引起她的注意。
上面记载,自六月下旬起,太舍陆陆续续失踪五位学子,至今下落,知去向。开封府也曾派人找寻过,可附近都盘问搜查遍,还是毫无线索。
这五位学子有一个共点——他们都坚定地支持新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所以太舍流传,这几人是因立场,而被保守派偷偷抹杀。这样的传言一传开,自然在太舍引起小的风波,也惹得新旧两党矛盾激化,这才选定七夕夜里,在人来人往的潘楼上,大庭广众之下进行争辩斗文。
“这桩案子至今毫无头绪,既然好发生在太舍,我便去找我兄长问问情况。”
江采霜打定主意,便放下案卷起身。
身后传来燕安谨倦懒的嗓音:“道长要出门?”
“嗯,我去一趟太舍。”
白光微闪,燕安谨长身玉立出现在她面前,衣冠齐整,桃花目灼灼,“我陪道长去。”
江采霜扬眉:“困?”
“案子更重要。”
两人换上寻常衣裳,乘马车出府。
太舍坐落于闹市,建在一座矮山上,山脚下是石柱山门,刻着开山山长亲手所的劝学楹联。
山门外是繁华街巷,铺子如满天星辰一般,挤挤挨挨地开遍街边,最多的是文馆和铺。
江采霜二人走进山门,旁边在读的学子走来,彬彬有礼地问道:“敢问二位找谁?”
“我找我哥哥,江水寒。”
“请二位稍等。”
太舍学子轮流来看门,既能常与人交际,又能磨炼闹中取静的意志。
一人留下继续看门,另一人则沿着石阶上山,等他回来的候,身旁多身穿襕衫的江水寒。
“霜儿。”江水寒加快脚步,跑下石阶。
“怎么来太舍?可是家里有什么事?”江水寒这才注意到一旁的燕安谨,连忙行礼,“见过……”
燕安谨托住他的手,眼神示意。
江水寒咽下到嘴边的话,请他们二人上山。
踩着青苔遍布的石阶,闹市的喧嚣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林般的幽静,竹林中依稀传来清朗的读声。
“昨日来得及细问,采青说去捉妖,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江采薇将伯府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江水寒和盘托出。
江水寒慢慢也接受妹妹是个道士的事实。
江采霜答话:“昨天我跟采青姐姐在街上买东西,碰巧感知到妖气就追过去。一直追到潘楼,想到们在楼上辩论文章,我们便留下观看。后来那鱼精突然出现,想要一口将我吞掉,我便与它打斗起来。”
“鱼精?”
江采霜点头,“是,他逃跑留下一枚鳞片。”
说着,她从怀里取出那枚鳞片,交给哥哥查看。
光是鱼鳞都有大半个手心这么大,那这鱼精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