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原来真是鱼精。
江采霜心怀可惜地原路返回,在一地符纸中,捡到一片掌心大的鱼鳞,鳞片还被符火烤黑一块。
等她回到潘楼,街上的摊位都已撤去,淋湿的花灯被踩得稀烂,又在混乱中被人踢到墙角。
巡检司守卫在附近,抓捕盘问可疑人员。
江采霜刚一露脸,便被几名厢兵围住,“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跟我姐姐走失,想回来找她。”
“在什么地方走失的?”
江采霜指指潘楼,“楼上。”
“这里已被封锁,里面有人,回家去等吧。”
潘楼果然被重兵看守,江采霜好行回府。
还走出去多远,便觉得身后有人跟随。
她故作知,引着那人往黑黢黢的穷巷走去。
刚走到巷口,见附近无人走动,那人便沉住气扑上来。
夜色中,短刀寒芒一闪,欲架上她的脖颈,以此威胁。可江采霜丝毫慌,反身一脚踢到他手腕,将他手中短刀踢飞出去。
那人闷声吃疼,连滚带爬地去捡短刀,还够着,手掌便被踩住。
“想抢我的东西?”
那人一手被踩住,疼得脸庞扭曲变形,另一手却伸过来,想要攥住她的脚腕。
江采霜直接亮出桃木剑,钉在地上。
那人躲闪及,虎口迎着剑刃上去,被割出一道口子。
“啊!”他终于忍住呼痛出声,“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的是想讨口饭吃,小的已三天三夜吃东西。”
他说话有南方口音,像是汴京地人。
“有手有脚,为何自食其力?反倒做起盗贼的勾当?”
那人痛苦地呻/吟着,“小的恶疾在身,干重活,又识得几个大字,哪里找得到活计?得已才做起这事……女侠饶我一命吧。”
他苦言恳求,江采霜微微有些松动,便移开脚,“起来。”
那人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怎料他刚站稳,便笑得淫邪,扬手挥出一包药粉,白色粉末散在夜风中。
江采霜连忙屏息后退,抬腿一脚踹在他胸口,踹得他倒飞出去,砸在墙壁上。
这下他跌趴在地,省人事。
马蹄声踏踏而至。
“道长。”燕安谨策马而来,乌发半散在胸前,气息微乱。
江采霜回头看他,顿眼睛一亮,“来得好,我抓到一个盗贼,他方才拿着刀想要抢我的银子。”
燕安谨个手势,林越梁武便上前将那盗贼押走。
他上下打量她一番,见她有受伤才放心,低声解释道:“近日南方起战事,许多流逃难到北方,所以夜里太平,盗贼频发。道长出门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江采霜听这个消息便有些紧张,“知道采薇姐姐她们有有安全回府,我得赶紧回去,用机关鸟跟她们通个信才行。”
燕安谨对她伸出手,“上来。”
江采霜想也想地将手搭在他掌心,马背上的男人略一用力,便将她带到身前坐下。
燕安谨低咳两声。
“事吧?”
“无碍。”他平气息,扬鞭。
马蹄踏着乌砖,在夜色中疾行。
夜里风大,江采霜青丝被吹得散乱,拂在他锁骨附近,带来一阵痒意。
燕安谨略微垂眸,用大氅将她裹起来。
好闻的徘徊花香萦绕在周身,带着他温热的体温,将夜里风寒阻隔在外。
江采霜窝在他胸口,声音被风吹得破碎,“南方起什么战事?”
“江南、淮西等地有多人起事。战乱频发,流北逃。”
江采霜感叹,“怎么会这样。”
“外祖和外祖母还回去,让他们在汴京城多留些日吧。”江采霜放心两位老人这候回江南。
燕安谨赞她的想法,“也好。”
“对,怎么会来这儿?应该在家里休息吗?”
毕竟今天初七,燕安谨身体适,该服养气丹,在家中休养。
“在下听说潘楼有异,有百姓看见一男一女街上斗法,水火齐涌。我便过来瞧瞧。”
燕安谨一听汇报,猜到可能是江采霜,于是率人前来查看,好撞上她打伤盗贼。
回到家,江采霜一下马便直冲后院,放飞机关鸟给堂姐和莺儿姐姐传信,问她们有有安然到家。还跟采薇姐姐说一声,让她转告爹娘,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