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重要的大事,便点头去了。
报信的少年亲自送她去,自称叫“小虎子”,是林越的徒弟,麦色的肌肤,笑起来会露一颗虎牙,看起来很活泼动。
另一边,燕安谨迅速吩咐下去,所有人到雅间,不得擅。
暂住二楼的平百姓,则是都被集中大堂,不可随意走动。
一时间,整栋望天楼都被重兵看守。到处都是悬镜司的人,一个个腰间佩刀,冷冰冰地杵那儿,让人见之胆寒。
五楼的秘人终于露面,浩浩荡荡地走下来一群人,带刀禁卫护送左右。被簇拥着保护的是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男人,浓眉大眼,额鼻阔,一看便颇具威严。
宫人撑伞,中年人来到二楼露天的廊道。
“我听玄乌说,你要搜查藏物间?”
所说的玄乌,便是当今师裴玄乌,此刻正一身仙气飘飘的白衣,手持拂尘,立雨中。
裴玄乌并未撑伞,但身上却无半分湿意,眼平和慈悲,望向湍流不息的金明池水。宛如一位不染凡尘俗,超脱物外的高人。
“正是。”燕安谨答。
“一个不成器的家子,死了也死了,何必大动干戈?”中年人轻飘飘地说道,根本不一条人命看眼,“悬镜司的人我带走一半,你可要跟我一起走?”
燕安谨语气平和,不卑不亢道:“臣想留此处,将案情查明了走。”
“那你便留这吧。待风雨停了,自会有船来接。”
中年人其实也不想让燕安谨随行,悬镜司各个骁勇善战,还都忠诚于,若是小小的画舫上生了事端……带的禁军未必是悬镜司的对手。
虽说燕安谨暂时还没有不臣的举动,但该防的还是要防。
禁军已经二楼栏杆处,凿开了一个丈宽的缺口。
画舫上的人迅速用木板搭起联通桥,将船与廊道连接一起。
中年人众人的簇拥保护下,顺着木板上了船。
“仙师,请。”宫人谄媚地上前,给裴玄乌撑伞。
裴玄乌走上木板桥,头看了眼燕安谨。扬起唇,才还高深莫测的目光,忽然变得意味深长,深处还藏着几分兴味。
燕安谨身如玉树,不动声色。
裴玄乌心底哼笑一声,收视线上了画舫。
找了个合适的机会,裴玄乌凑到官家身边,献上自己炼制的“仙丹”。
趁官家服下仙丹,思飘飘欲仙之时,状似无意地开口:“玄乌夜起坛卜算,算到子红鸾星动,该有一桩姻缘了……”
皇帝一走,悬镜司的人被带走大半,五楼也彻底空置下来。
燕安谨吩咐人守缺口处,以免有人不慎从这掉入河中。
想到裴玄乌临走前的挑衅眼,燕安谨想起,小道长早上还跟说,觉得暗中有人窥探。
修道之人六识敏锐,若非武林高手,很难避过探查。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同为修道之人,专门学过隐匿的身法。
难道……是裴玄乌的人?
既派人跟踪,却故意露破绽,究竟是为何意?
皇帝走后,悬镜司剩下的人将藏物间搜查了个遍,没找到任何人的踪迹。
但却有个意外收获——藏物间丢了不少东西,还都是不常用到,但却价值昂贵的器物。
皇家的东西自然看管严密,门上锁头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无论如何,齐鹏这个监守自盗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夜,一道娇小的身影从黑暗中蹿来,悄无声息地摸到燕安谨的雅间,推门钻了进去。
守卫的众人却仿佛没看见似的,各个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一个个木头人。
此刻子时过半,正是交替的时刻。
房间燃着烛火,燕安谨盘腿坐蒲团上,江采霜身旁,为施针,贴符。
微凉的符纸刚贴上来,带着还未散去的潮湿,男子劲瘦白皙的腰不由得紧绷。
正欲作乱的妖气,还没来得及破坏经脉,直接被压了下去。
江采霜擦了擦额头的汗,倒不是累的,而是紧张的。
“现可以教我引灵诀吗?”
燕安谨近几次初七,都过得格外平稳,基本上与平常无异。
调息了片刻,“可以。”
燕安谨放慢了速度掐诀,手指修长漂亮,宛如经大师雕琢而成的美玉。浓密如扇的睫羽垂下,被烛光镀上一层金色。
烛光昏暗,江采霜看不清楚,便往身边靠了靠。
妖冶闻的花香侵入鼻尖,让她的心境放松下来,暂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