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供词中声称,你离开之前,马兴凡酒醉昏昏,你便扶他去塌上歇息,我的可?”
“是,这都是马老爷的吩咐。”
“在你走后,马兴凡并未再见客。可他的尸体被发现时衣冠整齐,鞋袜都好好穿在脚上,这一点你要如何解释?”
香佩瞳孔收缩,深呼吸了两,辩驳道:“那日不准燃灯,匆忙间,兴许是民女伺候不周给忘记了。”
眼见燕安谨压迫力足,方的嫌犯已恐惧张皇之相。
担心出现惧怕之草率招供的情形,凌淇忍不住提醒道:“世殿,香佩离开马府时马府丁作证。况且,案发之时,管立刻进屋,并没看到任何人在场。”
言之意,那时候香佩并不在现场,既然如此,她又怎么能作案呢?
“案发之时……”燕安谨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指尖轻轻叩了两桌面,“凌大人以为的案发,是什么时辰?”
“据管的证词,应当是亥时初左右。”
“为何?”
“管,他是在亥时初到的瓷器碎裂……”到这里,凌淇话语顿住,面露惭愧。
谁瓷器碎裂的时间,就是马兴凡被害的时间?
只是他们先入为主地把这两件事给联系在了一起,所以才以为马兴凡在当晚亥时初遇害。
“是官想错了。可是,那个时候屋里没人,花瓶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掉来?”
燕安谨淡然自若地轻啜了口茶,转头问林越,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殿,已近时了。”
“差不多了。”
燕安谨话音刚落,屏风后面就传来一声“哗”的一声。似乎是花瓶落到了地上,碎瓷片从屏风面飞了出来。
所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燕安谨让人挪开屏风,只见一个博古架竖在后面。
“这……屏风面是镂空的,我们并没看到人过去,花瓶怎么自己掉了?”
“屏风后面没门窗,也不可能人丢石把花瓶打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香佩面色几番变换,先是震惊和不敢置信,后化为一片灰败。
她的脊梁渐渐塌了去。
燕安谨看向身旁的江采霜,多情的桃花眸微弯,笑意清浅,低磁嗓音柔声问道:“可否麻烦道长为他们解惑?”
面江采霜时,他周身气质温润柔和,不带半点攻击,跟方才审案时的他判若两人。
江采霜正在认真看戏,没想到这场戏还她的份。
她脸颊红扑扑的,腼腆地道了声:“好。”
江采霜站起身,走到博古架前面,拿起提前放在那里的香烛和花瓶。
因为身高不够,她只能把机关布置在面一层。
“凶手先细线把花瓶圈住,把它架在博古架边上。再将细线拉回去,蜡油粘住。”
亲自布置机关的时候,江采霜才发现,这个机关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需要另一人的辅助。
林越帮她托着花瓶,她举着燃烧的红烛,滴落的蜡油来粘住另一端的线头。
做好了机关,江采霜让出位置,方便大观看。
她在一旁解释:“点燃这根蜡烛,等蜡烛烧到底,蜡油融化松动,棉线便会撑不住花瓶的重量,让花瓶掉来摔破。”
“棉线另一端被塞进蜡烛里,成为了灯芯,所以就算蜡烛烧完,也不会留任何痕迹。”
刘大人冷哼一声,质疑道:“你的机关不失为一种可能,不过办案要讲证据,可不能仅凭猜测就妄论。”
江采霜气呼呼地抿了抿唇,从香袋里取出一根线,“我们在马府的博古架上层,发现了蜡痕。还这根两头烧焦的棉线,是在马府花圃中发现的,符合我刚才所的机关。”
只是谁能想到,线索刚到她的香袋里,还没放热乎呢,案就要结了。
“你从包里随便拿出一根线来,就是凶手所的棉线,何凭证?万一这是你随便伪造的证呢?看你布置机关如此娴熟,该不会与案关?”
“你!”江采霜被刘大人语气不好地追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刘天立趾高气扬地教训道:“办案重地,不是女人能来的地方,难不成女人也会查案?真是笑话……”
从江采霜进门,刘天立就处处看她不顺眼,终于找到了机会教训她,自然不会放过。
就在他面红耳赤之时,上首传来幽幽的一声:“她是悬镜司的人。”
见“悬镜司”个字,刘天立剩的话卡在喉咙,憋脸庞黑红。
燕安谨殷红的薄唇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