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恐怖,如斯。
这自然界的动物,见到火光没有能装没看见的。
就是理论上搁世间待千百年有余的弥诺陶洛斯,此时心底也不免犯嘀咕。
至于犯什么嘀咕呢?这我哪知道啊!
这火龙席卷的速度,比起它抡棒槌那可利索多了,“呼啦”一下,全部扑了上来,撕咬着皮毛,炙烤着体肤。
戏满楼毕竟是个老炮,火候拿捏算恰到好处。
这也不新鲜,那莫怏的“霍夫曼之怒”拢共才用过几次啊,现在已经如臂使指,快玩出花来了,
这戏满楼要论起来,不管是熟练度、抑或理解上,都高出几个次元来,如何下于那些个呀?
这都是外话,眼前的米诺斯比之先前的九尾狐仙,九头蛇妖怪,都只弱不强,就算现在正面刚起来,那也准保是“上山虎遇到下山虎,云中龙遇到雾中龙”,气死小辣椒,不让独头蒜。
不管一个人的招式使得多得心应手,想一招克敌,那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不过都说了人是老炮了,这点道理不懂吗?
“愣着干什么?进攻啊。”
见旁边几个人是既不动作也没反应,戏满楼不免催促。
“哦!欸欸,好。”
邱迁这会儿真算承了人的情,不为自己也得为小貉卖人个面子,将态度摆谦和了些。
远方的小貉,见火光渐渐散去,料想光这些手段,要顶事儿也不容易,
分散开自己的毛发,“嗤嗤嗤”,将硬直的刚刺千针万发出去,就不扎一身,也够它受的。
这招先前也使过,不是它抄白羽或者白羽抄它,顶多算趋同演化,异曲同工。
那米诺斯,不知是不是因为皮糙肉厚,经历这两发的进攻竟也没吭一声,
知不知情的,称赏它两句,大约摸也受得起。
不过,现在有些势不两立的意思,长他人志气就会灭自己威风,要鼓掌叫好,多少不合时宜,
“嘁嘁...嚓嚓...”
磨刀霍霍的芮塚,只继续摆弄自己的子午鸳鸯钺。
还划水呐?戏满楼看不过眼,上回遇见那支队伍可是纪律严明,要处真能处,说上也真上,
“为什么还不动手啊?”他催促道。
芮塚不慌不忙,把子午鸳鸯钺递了过来,“要不你来?”
还不等不解其意的发问呢,那边又收了回去,
“看吧,你也不敢,它那么大个儿,我这么小一撮,上去顶什么用啊?”
这一个个的,真是“说说纯劲道,做做瓮颠倒”,(浙江一些地方的方言,形容口气比能耐大)
怪道在这儿混迹呢,不无道理。
那边队伍的氛围,眼见已经有些散乱,
这边米诺斯牛儿的情绪,也说不上多高涨,
挨了那么多下子不说。一点便宜没占到,虽还没有恼羞成怒,但再好脾气也遭不住啊,
更何况,我们说一个人“牛脾气”,大概率都不是什么好词,
前面也还特地交代过,它是个铁憨憨,
综合这么多因素,它能有什么反应?就不看它反应,都能蒙个八九不离十。
这会儿,更“伸手五支令,拳头就要命”,要解心头恨,撒手就砸人,
一柄锤子突然从火海里飞将出来,朝着众人的脑袋就像要来一记。
“嚯!”看着如此咄咄逼人的攻势,戏满楼不免又准备腾出手来招架。
先前没有筛选自己也有责任,何况自己毕竟是挑大梁的,怎么说也得做表率,
这会也不是含糊的时节,哥几个不免使出些本事来。
“大哥稍歇,且看小弟手段!”
芮塚猿臂轻展,一手箍住锤头与锤柄交界处,一个使劲,将飞去的方向,改了过来,
至锤柄垂直于地面了,又抄起另一柄鸳鸯钺,反方向往锤柄底端抄过去,将锤子狠狠翻了个个儿,如打假赛的NBA盘口一样牢牢卡住,
写到这估计又可能有人说晦涩难懂,反正不管那大动作,此时锤子被箍在了芮塚的手里,
芮塚则抬头轻蔑一瞥,真“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随即回过头瞄向几个刚刚指责自己看戏的,分明调侃:“怎!么!样!”
但是这些轻巧的技法,怎么看都只是权宜之策,
尽管芮塚的动作,看起来举重若轻,但光是应付一柄锤子就快把他累歇菜了,
所有,要我说,还真不怎么样。
好像是看出了这几个小伙子的外强中干,莽牛的劲儿“噌”一下就上来了,
拱起两只犄角,像垄地般,朝五人冲了过来。
“哥几个穿的都挺素雅的吧?那家伙怎么跟见着红布差不离?”
邱迁依旧杵在原地,卖弄嘴皮。
戏满楼将目光看向张口的家伙,随后越过去,落在了略远方他队长身上,
“能不能管管他这张嘴?怎生一刻也不得闲呀?!”
话说,明明是五打一的局面,为什么还一群人聚在一起呢?
才注意到这点的我,惊讶不已。
“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