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的悲欢各不相通,这边还在大快朵颐,那边早就掐上了,
话说人好心好意来帮忙,结果混得比正主还费劲,
当事人了解情况后,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表示。
不过吧,就先前拓柏那副摇头晃脑吹口哨规避戏满楼问责的模样,我估计岛上的人都差的不离,
先不提顾铭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道德的家伙,
光拓柏刚刚那副翻面无情的嘴脸,估摸着为这事也擦不出火花,毕竟这俩伙人打一照面,指定有更重的账要清算;
另一方面,你甭管事态多紧急,饭总要让人吃的吧,这个个在学校里,三餐一顿不落的干饭人,饿几天不变本加厉还把本性改了?这买卖太划算了吧?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
哪怕装腔作势从天而降花了不少功夫,一直抬头看着怕是脖子都要给撅折了,
但不管过程多夸张、或者说墨迹,我不可能在它身上费太多口舌的。
待得打趣的话讲了个七七八八,戏满楼、曲晚秋、拓柏、邱迁和芮塚摩着拳擦着掌,看着这牲口着陆在面前。
要说现在的场地比之先前的地方好上不少,周围并没有齐腰的芦苇荡,浅草才堪堪没过鞋底,
四边看过去,十丈见方(中国古代长度单位中,一丈等于十尺,一尺等于十寸。
按现代的计算方法,一米等于三尺,那么十丈等于100/3,即33.3333米,
一平方丈等于100/3×100/3=10000/9,即1111.111平方米),
光用看就觉得宽敞了许多。
邱迁叫刚刚激起的一阵烟尘给熏得够呛,一面在面前摆手扇风,一边“咳咳”地吐着槽:
“这大货车打我边上过去也没恁大的霾呀,它是不是该减肥了?”
戏满楼寻思这别是个“狗掀帘子全仗嘴”的货吧,光说不练咱可不招。
不过毕竟现在共事不久,也不好发牢骚,那他不说,就没人当回事儿了。
拓柏这一路上也有些看不透这群人,合着是迷宫里全是沙他们省着嗓子了?这会儿话也忒多了,自己倒也无心问询,四处打量起来。
不是,你刚刚装模作样的时候不是都环顾过一圈了吗,怎么还要再看呐?
却说这四边儿也没什么,除了一面瀑布附着的沉积岩层,另外好像就是掉下去会死人的崖壁了,
难不成还想着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的活计吧?
现在要还一退再退,那这架还打不打了?
这架是一定要打的,在场的诸位心知肚明,再墨迹下去观众老爷们都快没耐性了。
邱迁的小貉第一个冲动,此时一个箭步就蹿了出去,
这看得旁边人都没有预备,此时都没反应过来,倒是戏满楼,反应比旁人虽没快,心思却活络些,悄声说:“行,还能指望得上。”
尽管声音不大,叫邱迁听着了,心里骄傲,“可不咋的。”
要提那小貉,皮毛擦着草叶发出“嗖嗖”的声响,
眼珠子瞪得溜圆,尾巴倒竖,四爪腾空。
只是它本身就比白玄鸥大不了多少,比起眼前的壮牛那更显袖珍,
光身影就不易察觉了,遑论那些细节,没了旁人的喝彩,小貉也不在意,一门心思,想先试试看那傻大个的反应如何。
甭看它小巧玲珑,掐吧掐吧不够一盘,盛吧盛吧不够一碗,
那是机灵鬼儿、偷灵崩儿,小金豆子不吃亏儿,
大江大浪没经历多少,但办这事也算“卤水点豆腐——小菜一碟”。
它觉着这事小菜一碟儿,那米诺斯牛儿也没把它当盘菜,像打地鼠似的,也不瞄准,佝偻着腰把锤子举得半天高,“嘿咻”一声粗喘,砸巴下来。
那牛头大脑袋的,本身劲就比在场诸位大不止一号,手里那家伙事儿看着也不白给,
要是打不到,那还则罢了,这要是打到了,那非死即残,难免是万朵桃花开呀,
在这么危机的时刻,小貉不但不加快脚步,反倒被吓地迟疑了片刻。
这不就是,靶子飞着飞着停住了嘛?
这小动物哪有这么笨呐,是邱迁怂了,
人分三六九等,木分桦栎紫檀,也有那没吃熊心,没咽豹胆的,看官莫要求之过苛。
但甭管谁不济,再彳亍片刻,那小兽就真“大祸临头”了。
要不怎么说,大人办大事,大笔写大字呢,对面那空仗着有一身力气,是想为非作歹,但这边,偏生出个不叫它如愿的。
看着这几个不怎么管事儿的伙伴,戏满楼当机立断,就出了手,他本身也不打算指望上那几个。
“六芒焚龙阵!”
大喝一声,牛头人的脚底绽放开猩红的六芒星,映照着米诺斯,鬓如血丝,目若朗星,活脱是给烟熏的太岁,火燎的金刚,这会儿那不叫红光满面,容光焕发,那是爆竹迸溅,劈里啪啦呀。
六条披挂燃烧着的鳞片的火龙呼啸而出,硬生生打断了重槌出击的蛮牛。
人比人或许不用死,货比货也可能不用扔,但有对比总是有伤害的,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