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罗起走过来,罗起已经换好了戏服,鞋合适,冬树让他在街中走了一遍,不要走得太直,路线要弯曲,似乎迷茫。 这片雪景无人走过,罗起觉得自己被委以了重任,认认真真向前走,他怕自己走不好,走两步就得回头问冬树:“导演,这样行吗?” 谷导都些嫌罗起烦了,但冬树很耐心,指挥他:“对,走得不错,继续走。” 脚步只单行,罗起走到那头,便藏到了一间小屋中等了,镜头再重新拍一遍。 拍好之后,冬树和谷导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便开始了之后的拍摄。 既生和祥文叔已经到了受伤士兵的房间里,他们脸上化好了特效妆,然后便躺在了屋内的稻草上。 现在日难过,他们并没床养伤。 既生躺好之后,便裤腿拉上来,艰难地开始拆卸自己的肢。 天气很冷,这里没空调,既生的腿裸露在空气中,寒凉的空气在他腿上激起了小小的成片凸起。 他因为坐在稻草上,下很软,他动作并不方便,祥文叔不敢乱动,生怕自己动作不熟练,他弄痛,只担心地看他。 清卉在一边看,终究还是不忍心,蹲下来帮他。 他们兄妹合力,终于肢拆了下来,罗起从那边走了过来,即和既生还祥文叔躺在一起。 他之前并不知道既生身体的情况,一进,看到既生的腿,瞬间惊讶,大声喊起来:“这个特效太真实了吧!” 既生没在意,跟笑起来:“对,我觉得这个特效做得真好。” 罗起啧啧称奇,很想去摸一摸,但清卉挡住了他,催促他快些躺下。 到了拍这里戏份的时候,赶过来的化妆师赶忙在既生脸上涂抹了假血浆,制造旧伤口渗血的感觉。 因为天气太冷,提前涂抹了可能会结冰,只能现在涂。 现在既生色蜡黄,断腿露了来,上还制作的断骨和血迹,冬树站在摄像机后,看既生便开始心疼。 既生长大后,便从未在她前脆弱过了,现在的样让她想起了小时候那个害怕被抛弃、无辜被同学们欺负的既生。 但她现在是导演,她现在是在工作中,不能在大家前流露余的情感,于是简单下了指令:“开始!” 刚开始,祥文叔些不入戏,因为害怕镜头,而偷偷四处乱看。 重拍了两次后,他终于视线定在了既生身上。 既生的戏份简单,只要一直闭眼,在听到姐姐指令后,头向左边一歪就足够了。 祥文叔看既生,他不能看镜头,只能认真研究既生。一研究,他便发现既生脸上的伤口很真实,腿上的断骨如同真的一样。 这让祥文叔想起来冬树带既生和清卉来的时候,三个孩瘦得和小猴一样。小时候刚受伤的既生,是不是小小的、和现在一样满身的血? 祥文叔想想,便真的些难受了。 因为心疼三个孩,他眼中慢慢积蓄了泪水,终于进入了情绪中,摄像机在他身侧,他都没注意。 冬树立刻下了指令,既生缓缓地头歪向了一侧,祥文叔的情绪到了爆发,眼泪正好流眼眶。 罗起不拖后腿,双目通红,口中死死咬住了衣袖,不让自己的悲伤溢。 “可以了。”冬树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是拍完了。 大家都很满意,只姑奶不太高兴。 她站在旁边,看完了这场戏,心里嘀嘀咕咕的,这么看来,既生在今天噶了啊? 怎么大年初一的,都是这事? 她心里挺不满意,但一想既生比自己年轻,演了这戏都没说什么,她一个老婆更没资格叨叨叨了。 姑奶心里得到了一隐秘的平衡,她什么都没说,只在心里一直念叨:“新年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