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晟一个人也唤不动,只能无奈地落座,叹道:“殿下任性了。”
郑卓将冰盆中残余的冰块捞出来,敷在祁王右臂上,按摩多时,殷承钰才缓和过来,扫了一眼棋盘,嘟着嘴道:“这局棋留着,等小王手臂好的差不多,一定把你打的落花流水!”
燕晟轻笑道:“臣拭目以待。”
虽然祁王在宫中有大师教习,对弈一道颇为精通,然而燕晟也在官场摸打滚爬这么多年,见识广阔,也不是祁王能轻易胜过的。
虽然放了狠话,两人对视片刻,却都笑了起来。
棋逢对手本就不好寻,更别说官场文化深入棋局,位高者哪怕是臭棋篓子,也要连连得胜,位低者哪怕身为国手,也要频频退让,还要让的不动声色。一盘棋局,不见血气,飘的都是马屁的腥臊味。
这年头,能不顾尊卑,畅快淋漓地在棋盘上杀一局,算得上千金难求了。
燕晟对祁王的态度多加改观。
祁王霸道如昔,也是率真如昔。只要把你看作是他的人,便会百般维护。
那股堵在燕晟心底的不甘之气,慢慢散去,看向祁王的眼神中也带着几分欣赏。
殷承钰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朗声说道:“今日本不是来与先生对弈的,这局就留着等小王伤好再说。”
说罢,祁王高呼道,“外面那只江西‘腊鸡’呢,还不进来让先生瞧瞧。”
(求求大家千万别喷我,江西人这个代称是元朝人发明的,一直用到明朝,我本人超喜欢江西的,否则我不会让这么重要的角色来自江西,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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