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出最鲜美的味道,还是有几分难度的。
云祈正是从手底下人那里得知皇后的心思,才会在听闻虾蟹不能与果蔬同食时产生了想法。
诚然需要一定剂量,但有小皇叔从中辅佐,添点不被银针查出来的料还是不成问题的。
“开宴吧,想必你们也等急了,这桐东城的海鲜可谓是一绝,当年朕吃过一回就念念不忘,可惜这手艺就独独一个大厨能合朕的心意。”云郸手持筷子,在看见云祈时顿了顿,转而主动解释起来。
怎么说也是‘皇女’出嫁后的归宁宴,念及盛扶凝,云郸态度都好上了不少,但凡云岫不来碍眼,也没那么多烦心事。
就在他们说话间,锦碌殿外一位宫女迈着小碎步走至云郸身侧,俯下身低声禀报:“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让他进来。”云郸稍稍诧异了下,随后吩咐道。
稍显圆润的矮胖身躯,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缓步走来,云磐生得与皇帝有六七分像,又惯会在皇帝面前装巧卖乖,自是讨得云郸欢心。
他今天为了来赴宴,还特意用脂粉遮住眼底的青黑,一踏入殿内,双眼不瞧别人,一心只寻着云郸,在见到皇帝后就赶忙满脸深深的孺慕之情,敬重有加道:“儿臣拜见父皇!”
他这储君之位坐得稳不稳,还不得靠他母后把持,父皇宠爱,云磐脑子不好使,但也不是真的就只剩下玩乐了。
“起身吧,磐儿快些入座。”云郸抚须笑了笑,见他这立的太子虽富态了些,却颇有几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环顾四周,除了没有昔日最宠爱的徵妃在身边,一切都美满得很。
云祈没了娘亲后,就是被乔氏抚养长大的,与太子云磐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人关系不好众人皆知,今日却是主动来这锦碌殿,难免让皇帝猜测是不是妹妹嫁了人,这当哥哥的懂事了。
陆知杭要是知道皇帝心里想的是什么,恐怕非要在心里啐一口不可,这肥头大耳跟头猪一样的玩意,除了祸害百姓,他横竖看不出长处来。
而乔氏见到自个儿子前来,面上没有半点波澜。
本来今天她就是成心让云祈不舒坦,陛下向来偏爱太子,又因云岫与盛扶凝早前有情在先,对云祈除了大婚那日,从来没什么好脸色,要不是仗着脸生得好,乔氏哪还用顾忌什么。
与乔氏不同,云祈‘适时’地表现出了几分抗拒,默默地垂下脑袋,似乎并不想见到他名义上的兄长般,遮掩住脸上的神色,桌底下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陆知杭。
“……”突然被媳妇摸了手,陆知杭心头一跳,瞬间就从太子的事情中脱离了思绪,偷摸着看了眼云祈,见他面上不显,暗地里却安慰起了自己,嘴角没忍住弯了弯。
陆知杭自认为隐藏得极好,没想到身侧的云祈竟是发现了他因太子云磐而起的情绪,一反常态地主动越过了那条线。
可以说,云磐算是陆知杭坚定科举念头的一个原因。
若不是有这位胡作非为的太子殿下,他师父又怎能含恨而死,为了苦苦守住自己留给晏国百姓的遗泽,堵住朝堂上百官之口,选择以死明志。
他对这位储君,不吝啬以最恶毒的想法来看待,云磐伤的不仅是符元明,原著中就能窥见,他对云祈同样冷血无情。
“我没事。”陆知杭在他耳畔呢喃了一声,温声细语道。
温温热热的气息吹在耳边,云祈皱了皱眉头,对自己方才鬼使神差的行为生出了几丝悔意,有时候他并不想太在意自己这位驸马,奈何身体总是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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