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下,松松土,好让掩人耳目的同时能在爆炸中显露。
在一片黑压压的山石中,一块白色石头还是颇为显眼的,更何况此处如此大的异动,皇帝时脑子有问题才会不让手下细查。
忙完了事情,陆知杭再抬头时,太阳都落了大半,哪怕鲜少有树木,山中的视野仍逐渐昏暗。
“得快些离开。”陆知杭擦了擦额前的汗,低声道。
收拾完案发现场,戴着手里的铁揪就准备下山,谁料刚走到了半山腰,就听到一声诡异的嚎叫声。
嗷呜——
这声音,别跟他说是狗。
“这附近有狼群?”陆知杭不确定道,总之得离传出声响的地方远些才是。
想罢,他当即掉头就跑,小心翼翼地往山下走去,一路上竟诡异地平静,甚至连条蛇都没见着。
让陆知杭对古代山林的安全程度产生了怀疑。
他不是反派吗?
照理说应该天灾人祸不断才是,这么顺利,他有些慌。
目送陆知杭骑上烈马离去,居流满脸的黑线,把手里挣扎不断的毒蛇一击毙命,抽出插在豺狼身上的剑身,略显嫌弃。
“真麻烦。”
从山下安全骑上马的陆知杭并未原路返回符府,而是在他先前租赁的偏僻房屋暂住一晚,毕竟第二天还得办正事。
成与不成,就看原著设定中的云郸,到底有多迷信了。
临近死亡的人,尤其是这等位高权重者,唯有寄希望于鬼神之说,只要皇帝有所忌惮,加之证据不足就极有可能赦免符元明。
陆知杭不知自己隐匿于山中的时间是如何度过的,云郸常年莅临淮阴山庄,偶尔也会起了围猎的心思,是以才会在这附近围起一块宽敞的地来,供他玩乐。
他这会藏匿的地方乃是山顶,而这座巍峨崎岖的青山下方被圈出,四周包括山崖都充斥着巡视的侍卫,目光凛冽,好似要把周遭的一切都洞穿。
听着耳边踏踏声不绝,陆知杭顿时就明白是围猎开始了,他耐心等了一会,确认这位置足够险峻隐蔽,稍稍安下心来。
成群结队的马蹄踏破声传来,陆知杭不敢朝下边的方向望去,只能挪开自己的位置,直到能引爆炸弹的最远距离后,才皱着眉头做出了决断。
一旦被发现,他几乎难以逃脱,得尽快离开这里,在所有人还未发现之前。
陆知杭平复了一下忐忑的心情,抬首仰望天空,只见那上方不见阴云,反倒晴朗宜人,待到看见飞低的鸟雀,方才长舒一口气。
陆知杭往后退去一步,衣袖不小心触碰了一下盛开在此处的含羞草,只见那羞涩绽开的草叶在被人接触后,缓缓地收缩,片刻后就恢复了原状。
“妥了。”陆知杭轻笑一声,启动了自己精心备好的□□就放心地往山下跑去了。
他得在□□炸药因为剧烈震动引起爆炸之前,逃离到安全距离,此后发生什么就不干他事了。
哪怕皇帝想从中找些蛛丝马迹,这些在近代才被发现的东西对方也研究不懂,更何况不久后就会下起一场滂沱大雨,冲刷走一切的痕迹。
“师父,就看您是否福大命大了。”陆知杭喘着气,幽幽道。
原著里的符元明活得好好的,甚至最后重归朝堂,以年近七旬的高龄辅佐云祈管理天下。
四海升平,海晏河清之景,是符元明始终埋藏在心底的愿望,他定要让师父看一看盛世是如何的繁荣。
与陆知杭的惊心动魄相比,青山下反倒是一阵欢声笑语,恭维声不断。
当今的皇帝陛下一箭就中了适才还在上蹿下跳的小鹿,见那鹿躺倒在地上还抽搐了几下,不由朗笑出声。
“陛下英勇不减当年!”跟随在身边的武将艳羡道。
“陛下的箭术我等自愧不如。”又一人附和。
云郸心下虽知这些人不过就是恭维自己,但仍有些抵不住,谁让他一生无甚出众的,唯有这骑射拿得出手。
再者,诸位大臣这说得也算实话,这鹿奔跑起来时极为灵活,他可是费了不少劲才将其射杀。
云郸心情大好,正准备收拾一下自己的战利品,就突然感觉身下的宝马焦躁不安,双蹄烦乱地跺在了地上,他连忙控住缰绳,仍是受制不住。
“护驾!这马疯了!”云郸脸色阴沉,慌忙道。
听到这话,四周守着的侍卫连忙上前止住了发狂的马儿,只是这马的力气太大,他们一时钳制不住,害的云郸在上边摇摇欲坠,被晃得头昏脑涨。
“你们这群废物!把这马杀了!”云郸怒不可遏,嘶吼道。
得了令,侍卫当下也不管这匹宝马乃是云郸心爱之物,抽出佩剑就在其身上捅了几个血窟窿,在马儿奄奄一息时才整齐有序地接着皇帝下马。
那些跨坐在良驹上的大臣,在见到皇帝遇险后,虽说不顶用,但个个为了表忠心,纷纷下马就要上前护驾,只不过被围成圈的侍卫挤在了外头。
算是有惊无险。
只是云郸这头的马方才发了狂,其他大臣的良驹也纷纷出了点意外,都表现得焦躁不安,有了皇帝的例子,众人哪敢靠近,当下就离远了些。
果不其然,十几匹良驹转瞬间就发起了狂,侍卫又是手忙脚乱收拾了许久,还未制止住。
而众大臣早就随着皇帝到边上避难,看着近乎疯魔的宝马,耳边尽是嘶鸣声,云郸惊魂未定。
“这马缘何发狂?”云郸咬牙切齿。
他难得有这般好心情,竟是被这些马坏了事!本该是御马监精挑细选的上等好马,今日怎地齐齐发起了疯?
要说没有猫腻,说出去都没人信。
诸位官员听着皇帝的质问,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面面相觑,在权衡过后,梁高逸才站出身,准备说点什么,就听到了一声剧烈的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