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狗,体贴顺从都是为了无耻地冒犯主人。
沐言把斯诺赶去了房间的角落罚跪;
这里毕竟是圣庭,而且之前的那些人明显是想杀了斯诺,他更不能让斯诺走出自己的视线。
然而这样的安排让洛缪尔的面色更加沉冷,与平日的飘逸淡薄完全不同。
好在洛缪尔好像很忙,在这里呆了一会儿就被人喊走了。
沐言安静下来,又开始呼唤系统,令他惊喜的是,这次的系统居然给出了回应。
【沐言:你是在忙吗?我最近找了你很多次都没听到你的声音。】
脑海里沉默半晌,甚至带上了一点类似信号不太好的白噪音;
【系统:有点事。】
【哦……】
沐言也分不太清系统现在心情是好还是坏,特意斟酌了一下语气;
【好像剧情又被我搞砸了,不知道为什么,主角受跑到我身边了……】
【这样的剧情还有办法继续走下去吗?】
系统又是半天不回话;
【系统:为什么?】
【系统:你不喜欢他吗?你说你不会丢下他。】
沐言被系统莫名偏离话题的质问弄得有些迷茫;
【我没有……我当时只是当他是好喝的血仆……】
又是一阵白噪音,系统的声音模糊的传来;
【系统:可以。】
【系统:有办法,先离开这里。】
这里是肯定要离开的,毕竟任务得靠主角完成,他得带着斯诺回到血族找埃德温。
洛缪尔到了深夜才回来,沐言都快睡着了,感觉到身边的床垫在重力作用下凹陷下去,迷迷糊糊地又醒了过来;
他身上穿着的睡袍也是洛缪尔的,有些宽大,几乎整个软滑的香肩都露了出来;
看着柔软纤细的身影躺在自己的床上,如同等待自己回家的妻子,洛缪尔有一瞬间,突然很希望自己是一个普通的人族,能尽情拥抱着自己爱恋的妻子。
这样的想法一经出现,就迅速在脑里生根,占据了他无感的全部渴望。
沐言的脸睡得酣红,有些干涩的唇瓣瞬间被软红的舌尖滋润,犹如绽放的玫瑰;
欲睁未睁的眼睫如同蝶翼,脆弱又美丽,诱人至极。
在洛缪尔难以压制心底的渴望凑近之前,细软的手指探出,拉住了洛缪尔的衣袍,被睡意浸得软糯的声音如同呓语;
“你终于回来了……”
在男人因为这句与臆想一致的、妻子对归家丈夫的问候的画面而心绪激荡时,又用一句话,让男人瞬间跌落深渊;
“我要回尽快回血族,带上斯诺,什么时候可以走?”
不过半天时间,血族逼圣庭交出的纯血血族被圣使带回圣庭的消息便传遍了;
洛缪尔一晚上都在处理这件事情。
为了人族、为了圣庭,所有人都在要求他将沐言送出,作为交换,换取圣庭和人族的安定;
血族即便繁衍困难,在能力上也对人族有着压倒性的威胁。
只有纯血与人族对立时圣庭尚且需要联合埃德温磋商讲和,血族如今拧成一股,对于圣庭只会是更大的麻烦。
这时候利用沐言交换人族喘息的条件再合适不过。
这是洛缪尔心知肚明的事,甚至在以往,不用旁人提醒,他也会这样选择。
用一个人换取众人的安定已经十分划算,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圣庭的敌人,纯血血族。
然而洛缪尔在离开血族之后,就再也没有忘记过如同玫瑰一样瑰丽的身影;
他以为沐言只是在他本应该身在的血族,但当埃德温找他要人时,他才知道,那个背叛自己,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叛徒,将这朵玫瑰摘走了,此刻,就混在他所掌控的人族之中;
洛缪尔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样的心情;
他甚至有些高兴出现了这样一个叛徒,将人带到了自己的身边;
哪怕自己曾因为这场背叛差点丢掉性命。
斯诺的动机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沐言最终的归属;
一个再厉害的血族猎手,也不可能与强大的圣庭匹敌。
可是现在,这朵落入手中的玫瑰说他要回血族,回到属于他的地方。
沐言半天没能等到回答,已然清醒,从软被中坐起,月光落在白皙的小脸上;
那双漂亮的红眸带着点试探看着他,等待他给予答案。
洛缪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见到沐言的惊喜,被圣庭长老不停劝诫压迫的焦躁,让他脑海里此刻只萦绕着一个问题;
“如果我不是圣使,我想要带你走,你会和我一起吗?”
沐言的睫毛卷翘如蒲扇,对洛缪尔突然转移话题有些不悦;
“可你就是圣使啊。”
这有什么可如果的?
沐言不解地地看着洛缪尔,血族标志性的红眸如同璀璨纯净的宝石,比他见过的所有人类都要澄澈。
然而这已经是答案。
洛缪尔沉默地转身,走到了露台上;
没有得到理想回答的沐言也赤着脚追了过去。
露台上的晚风十分寒冷,连喜欢低温的血族都有些扛不住,沐言立刻缩起身子,躲在了洛缪尔的身侧;
莹白的月光洒下来,十分清亮,而沐言身后的远处,是圣庭最高大威严的神像;
赤眸红唇的沐言,此刻几乎与神像的身影交叠,悲悯的神像俯身,注视着这道娇小的身影,如同想要遥远地环住一朵玫瑰。
这样的画面,瞬时深深拓进了洛缪尔的脑海;
沐言本能地感觉到洛缪尔好像十分悲伤,被风吹得冰冷的手指牵住了洛缪尔的手,钻入温暖的掌心;
“你怎么了?”
洛缪尔再度解开了自己的外套,温暖的温度瞬间包围了沐言。
他看向远处的神像,声线空旷缥缈;
“我在那里种一片玫瑰怎么样?”
“玫瑰?”
玫瑰不是圣庭的禁花吗?
沐言微微歪着头,疑惑地看着洛缪尔,如同一汪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