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模一样的戒指。”
灯希当场愣在原地,傻乎乎地问,“定情信物是什么?”
兔崽理所当然地说,“大哥哥好笨,就是一模一样的,可以成对的纪念礼物,爸爸跟我说,收下定情信物,就代表答应在一起了。”
小孩的语言懵懂又天真,但很好地让灯希理解通透,他睁大眼睛,手足无措地将磁吸耳钉拽了下来,太过仓促的动作让耳垂受到了疼痛感,变得通红。
灯希慌乱地摆手,“我们没有……”耳垂的疼痛好像在一瞬间变得尖锐刺耳,手心里的海螺耳钉似乎在也发烫,因为指尖收紧,海螺尖尖也刺进了掌心,抵在柔软的皮肉,磨得发红发疼。
录音开始了——
最后三个字要说出来,好像变得极其困难跟艰辛,灯希重复了一遍,小声说,“我们没有在一起。”
“这个也不是定情信物。”
“我随便选的礼物而已。”
兔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大哥哥不喜欢另一个大哥哥吗?”
灯希很久都没有出声,海螺耳钉不停地在掌心滚动,在出汗的指尖中悄无声息地截止。
“喜欢。”
“喜欢的。”
休息区好像一下子在灯希的耳中变得安静,心脏的鼓鸣声也突然消失,鱼缸的波纹静静地照在地上。
灯希深呼吸一口气,他似乎也很矛盾,想了很久,才慢吞吞地解释,“是会想永远在一起的喜欢,但不是谈恋爱的那种喜欢。”
李医师静静听了很久,无声中摇了摇头,看来她发给元帅的爱情观教育没有起什么作用。
休息区陷入了安静中,兔崽是因为正在理解,灯希则是眼神空茫茫地盯着手心。
李医师回身打破了僵局,“怎么样?谈出结果了吗?”
灯希回过神。
兔崽点头道,“我想到办法了!”
兔崽靠过来,嘀嘀咕咕地跟灯希说了些什么,灯希眼睛微微亮起,同意地点了点脑袋。
兔崽立刻爬起身,将盘腿坐在地毯上的灯希拉起来,跟李医师说,“妈妈等一下可以帮我喊另一个大哥哥来找小也他们吗?”
李医师微微颔首。
兔崽拉着灯希慢慢走到救助站,把所有小朋友都集合在一个房间里,把房门一关,开始密谋。
直到快中午,李医师才收到兔崽发过来信息,请元帅过来救助站这里。
祀寂生来到大厅时,救助站空无一人,只有悬空桌上摆满了东西,整洁有序地排列着,最前面放着一张张开的小纸条,上面是他熟悉的字迹。
灯希最近在练人类的字体,学星际语学了很久,但依旧没记住多少字,每次练字时,写出来的字都这缺一块,那少一部分。
很有小人鱼的特色。
纸条上写着——“这是他们给小哑巴送的道歉礼,他们希望你会喜欢,但我希望,小哑巴不会再难过了。”
祀寂生微微怔忪,才看向桌面上摆放的东西,有很多糖果跟小饼干,还有几束花枝,甚至还有自然脱落下来的鹿角。
这是救助站的小朋友能拿出来的最好的礼物。
每一个道歉礼上都摆放着一张小纸条,笨拙的大字歪歪扭扭。
——“昨天的小饼干是我扔的,对不起。”末尾是一个小小的猫爪印。
——“我扔了玩具车,我把它送给你,可以原谅我吗?”压着那根脱落下来的鹿角。
——“谢谢你救了我们,帮我们疗伤,给我们提供住的地方。”用胶带粘在了几根浣熊毛在纸条上。
——“对不起,我知道他们都说错了,你不是大坏蛋。”一个墨印模糊的狗爪印。
……
李医师笑了笑,“您看,元帅,如果您能在克制跟发泄中找到平衡的办法,愿意去跟他们解释,得到理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她接着调侃道:“您的小朋友或许也在等您,不过,您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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