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一贺的声音闷闷的,像在委屈。
白岐玉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因为我对‘巴摩喇·孔度’没反应?因为我忘了我就是太岁?”
张一贺浑身一震,先是以震惊的眼神看他,好像在控诉“你原来不是真的失忆装没失忆,而是压根没失忆”,又眼睛湿漉漉的亮了起来,像是被欺负狠了,又委屈又暗中雀跃噩耗是谎言的乖狗狗。
白岐玉无声的笑了一会儿,在控诉的眼神中,踮起脚尖,紧紧地抱住了张一贺。
“傻瓜,我怎么会忘呢?你看,你老说我的剧本你都看破了,这次又上当了吧?”
“真的,真的又是剧本?”
“那不然呢,”白岐玉吃吃的笑,“那我说个只有我们知道的秘密,比如你头顶上有个坑,看上去愈合了,其实软软的?”
被提及童年耻辱的历史,张一贺僵了一下。
“以后可不可以别玩了,”张一贺闷闷的说,“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每一次你这样……每一次你有超出过往剧本的举动,你知道我都有多害怕吗?我刚才真的以为你就像三十年前一样,忘记了所有事情……我真的很害怕……你真是太坏了。”
白岐玉温柔的拍打着高大男人的后背,男人越说越委屈,很小声的嘟囔不停。
“我就是太宠你,太纵容你了!¥%#说得对,以后不能这样了。他们都天天笑话我傻。我要强硬起来了,我真的要强硬起来了,我要让你看看我也是有骨气的!”
“好,你也是有骨气的,”白岐玉笑着应和着,“但你不是无脊椎动物吗?骨气这个词是不是不太恰当呢?”
张一贺被问住了,想了一会儿,发觉自己被转移了注意力,气呼呼的瞪他:“你别转移话题!下次不要这样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好好好,下次一定。啊不对,下次一定不!”
“阿白!!”
白岐玉放声大笑着,软到在高大男人的怀里。
接触到海水,又一惊一吓的,终于放松了,张一贺任由下半身放松的化为了一部分肢触。
很软,比新鲜捕捞上来的鱿鱼还软,像一团有了形状的水,那种包容一切的柔软。
白岐玉任由柔软有力的肢触亲昵又撒娇的包裹住他的腿和腰,自己窝在张一贺人型的颈窝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肢触的小尖端。
“唔……很痒……”
白岐玉突发奇想:“烤了会不会好吃?鱿鱼味儿,还是烤鱼味儿?我觉得应该没有鱿鱼好吃吧……”
张一贺有些委屈的看他:“肯定比烤鱿鱼好吃!……但是,真的要吃我吗……”
白岐玉哈哈大笑起来,作势咬了一小口:“嗯,你最好吃。”
“阿白……”
他的手一用力,男人就很顺从的倒在柔软的沙滩上,就着这个姿势,揽着他,昂头欣赏海上那轮澄黄明亮的月。
环岛风撩着湿漉漉的发丝,在卷翘的睫毛上留下水雾,一切都静谧美好到不可思议。
“真美啊,”白岐玉喃喃,“好久都没有这样看着这片天空了……上次我们这样赏月是什么时候?”
张一贺想了想,记性卓越如他,竟是也记不起来了。
“上次离开帕俄撒,都是十三年前的事了。”他说,“反正现在你形态的事儿不用愁了,以后我们就多出来逛逛。”
“好。”
“这么一说,多亏了厉溪鸣的女儿们给你做的动画电影《太岁》。不然,距离你出世还要再有几年。我们过几天去感谢她们吧。”张一贺又说,“观影人数据说竟然超过三亿人次……新时代造神的方式,真是难以捉摸了。”
白岐玉感慨道:“是啊,事到如今,每次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二人就新时代的意识形态传播探讨了一会儿,张一贺突然问了一句奇怪的话:“这么漂亮的月色,你不想给他起个名字吗?”
晚风微起,氤氲在海岸边的雾气飘摇着,视野中的巨型圆月似乎也颤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和静美的月色。
白岐玉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笑道:“怎么突然这么问?算计什么呢?”
“就是觉得,再留个纪念也不错……”
白岐玉挑眉:“嚯,那你来啊?”
张一贺委屈道:“你又嘲弄我,你明明知道我们‘原始者’做不到这个……算了,还是不要有新的拖油瓶了,好不容易把雪焰扔给大海星搞基建,说好了我们享受二人世界的。”
白岐玉只是吃吃的笑,不出声。
又观赏了一会儿月色,他话锋一转:“以后我们每十年,不,每年都找个日子赏月吧。人类不都有结婚纪念日么?我们就要去领证了,那就今天吧。10月22日,万圣节,好记。”
张一贺垂下眼睛,望向乖顺柔软的,就在他臂膀里,仿佛永远也不会再离开的爱人,很轻的说了一声“好”。
说走就走。
张一贺解释道,路上的衣服是他落在那里的。还说你忘了吗,湖边的“不样游泳”是上上次你来的时候插得,甚至岛中湖、小木屋都是你盖的,说要玩什么,呃,血浆电影连环杀人梗。白岐玉说,这种不重要的小事儿都忘了。
在废弃小木屋后面的森林,张一贺开起船车,白岐玉坐到副驾驶,二人在林间明亮的夜晚见证下,驶向最近的城市布里斯班,刻印下守护彼此一生的誓言。
车载喇叭还在唱《I’m callin’》,唱“Your love is divine,You know I’m ing for ya”。
白岐玉记得这歌很老了,他在2021年前特别爱听。音质模糊的出奇,听不清唱的是究竟是“divine”(神圣的),还是“div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