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是将黄球推进洞,再把母球停一个好的位置,从而进行第三杆。斯诺克的规则是,只要叶三每一杆都进球,发球权就一直在叶三手中。只得等叶三失误——一杆球不进洞,叶颂燃才能接过球权。
第三个目标球,叶津折选定了离等会儿自己推出母球停留的方向可能有点近的绿球。
所以,第二杆,叶津折发了个刹车球。
刹车球的一般效果是:球杆击打母球中点下方,让母球先向后旋转一定距离后,再向前滚动,击打到目标球后产生刹车的效果。
这完全不是一定要稳稳当当地把球推进桌洞,而是在秀技术。
人们只见叶津折的球杆与虎口间无缝隙,轻提长杆,持杆的手看似非常轻松,也可能是球杆重量过轻的原因。
叶三的手肘关节略抬高,大臂稍微用一点力气,控制住整个手臂弯曲角度,再与球杆、小臂,三条线在同一竖直平面内,将球杆把握力度一推,因为站的角度距离黄球有点远,而母球向后撞击黄球,黄球进袋后,而母球同时在撞击黄球后,缓缓地往前移动,犹如刹车般,稳稳地自然停在了目标绿球前。这就是玩出花的刹车球。
叶颂燃眼色变化了。
而周边叶颂燃的那些狐朋狗友,包括地/痞流/氓也觉得很厉害。
角度很稳,技巧太绚了。
叶津折重生前才学会打的桌球。那时候心情不好,和狐朋狗友经常去玩,身体不好,踢不了球后,就玩了一下斯诺克。后来遇到了赵晋明,技法更加精湛了不少。
叶津折的斯诺克球感也非常的好,尤其是因为那时候姜岁谈和他闹掰了,老死不相往来后,叶津折那段时间也够静得下心来,钻研力度和角度。
而叶三怎么也没想到,这自己上辈子学的斯诺克,会在自己重生后给叶颂燃秀了一把。
人们看呆了,这得是玩了几年斯诺克的基本功?
尤其叶颂燃,略微眨了一下眼睛,不可置信可也没办法,眼看着这已经是花样桌球似的大秀技法:“那我还玩个什么?”说着,他就把球杆扔在了球桌上。
叶三抬眼,眼眉之间没有丝毫的骄傲,只是从善如流般道:“我都说了别玩桌球了,早点放我们回家。”
几年后的赵晋明估计会想,原来他的桌球启蒙老师会是叶津折。
叶颂燃当然心中很不服气,瞧了一眼赵晋明:“让他和我玩两把。”
叶三心说,你是人菜瘾大。“你把他打成这样,他还能站得起来么。”
“站不起来也得站。”叶颂燃的无/赖展现得淋漓尽致。
赵晋明赶忙摇头:“我不会打桌球。”
叶津折以为赵晋明这个时候的桌球技艺已经炉火纯青了,所以叶津折心里想:赵晋明一定是谦虚,加上刚被打了,更没什么力气精神打球。
“别难为他了,十一点了,我家人等会儿找我呢。”随便蒙了个借口,叶三说着。
叶颂燃又抬眼看了一眼叶津折,不折不扣地道:“喝点酒吧,我还没从刚刚丢了上亿中的阴影走出来。”他的手里拿了有药物饮料,递给叶津折。
叶津折神色如料峭三月,只是轻笑:“我不喝。”
递酒却没人接过的叶颂燃语气夸大,问:“怎么了,光会抽烟不会喝酒?”
“你往酒里放什么东西了,”叶津折问他,眼中有笑意,不像是什么温室小白花,“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啊,叶颂燃。”以前指的是上辈子。
“你看见了?”叶颂燃讶然,他可没亲自放的,让他朋友下的药丸。
“你什么人我很清楚。”叶津折再明白不过,叶颂燃会安什么好心,十辈子他这位堂哥都不会改掉本性的。
“你不喝,就让他来喝。”叶颂燃于是招呼他的手下,把赵晋明押到了茶几边,就让他喝酒。
叶津折垂眼,知道自己拦不住,叶颂燃就是要拿回一点面子。
于是,赵晋明被迫灌了大量的酒。
到了最后,人们看见赵晋明烂醉如泥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这位堂哥心里的气终于出了一些,心里面舒坦了一丝丝:“你男朋友怎么这么差劲?叶三。”
叶津折懒得搭理他,去翻下了赵晋明,只见他眼合拢着,脸色有点洇红。想把赵晋明架起来,又听见叶颂燃继续:“你原来喜欢这种,你喜欢他什么,长相?要死不活的拽?”
“我家人到了楼下,我走了。”叶津折说着,搀扶着赵晋明,出了包厢。下了楼后,叶津折才有机会打电话让司机来接自己。
在KTV前的一段路等了很久,叶家的车来接叶津折了,赵晋明和他上了车。
被灌了大量酒的赵晋明的头昏沉沉的,酩酊中听见叶津折对自己说,“我送你回家。”
赵晋明头痛欲裂,可依旧清晰听见叶津折对自己说的这句话。因为在晚上的路边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冷风把自己吹醒了一点。
赵晋明心想:这家伙居然记得他家地址。这人不会是他姐的男朋友或者前任吧。
而赵晋明太头晕了,浑身难受,身体就像是装了不少酒液在晃荡的容器,叶津折给他贴心地解开了衣服上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打开了车窗。
赵晋明好不容易有力气,抬起了眼面,只见外面浮光跃金的婆娑树影和路灯灰澹光线掠进了车内,如同流光似迅速飞落在了叶津折面容和身上,不自觉地似沉沦了一秒。
靠,他姐什么时候谈了个表面好学生、实则表内不一的男朋友?
赵晋明原本对叶津折印象不过是个路人,现在将叶三升级定义成他姐赵蒲蒲的前任了。
“你不会搞不到我姐,就来搞我吧?”赵晋明心头刚冒起这么一句话后,就脱口而出。一说出来,自己也半信半疑。
赵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