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叶颂燃望向了自己, 叶三迎接了他的目光。
只见叶三神情自若,从容似雪。
“这样吧,我下次约那个客人出来, 你也来, 怎么样?”叶颂燃看着叶三,叶颂燃什么人,处处设坑别人跳的家伙。他就赌叶三不敢。
叶三是什么人,叶颂燃再清楚不过,叶三不过是温室里的废物。如果不是一直有叶家和叶斋行的庇佑, 这种废物, 叶颂燃随便就捏死了。
“行啊。”叶津折答应地笑道。
叶颂燃又认真地盯着三看了几遍。
叶津折当然知道叶颂燃此刻满心狐疑。
只见叶三垂了一下眼, 又抽了一口香烟。听见叶三说,“你把他的事告诉我, 我来想个对策。你今晚没得到的,我看看,能不能帮你要回来。”
就叶三前面说的话, 叶颂燃一直是半信半疑的。可是这一句从叶三嘴里出来, 叶颂燃要是真信了,叶颂燃就是绝世蠢货了。
“叶三啊叶三,你被夺舍了吗?你是原来的你吗?”叶颂燃禁不住怒问出了这句话来。
可叶颂燃没完, 他继续说道:“你要是真能把我拿回来这单生意, 我就不计较今晚的事情。”但用脚趾想想都知道, 不可能的事情。
叶津折心想:拿不拿得回来,你都计较不了今晚的事情。
烟抽到了尾声了,叶三的左手揉了揉右手的内手腕。叶颂燃看去, 只见内手腕是刚刚被自己烫到的痕迹。原本叶颂燃要去拿烟戳赵晋明的眼睛, 被叶三抢着挡下来了。
揉了一下手, 叶三离开了一直靠着的台球桌:“不早了,赶紧来把斯诺克。”
叶颂燃递的是一根枫木材质的球杆,叶三接过来拿在了手里。而叶颂燃手里是琴木的球杆,做了一个请字:“你先来。”
“什么玩法?”叶津折问。
“当然是国际斯诺克。”叶颂燃看叶津折,略带鄙夷的笑意目光。这家伙不会连斯诺克规则都不懂吧,叶颂燃心想。
叶津折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枫木球杆,似乎在掂量轻重。而叶颂燃略轻视地问了一句:“球杆不好么,要换一个?”这已经是叶颂燃自带的最好的球杆了,叶三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杆材是好的,就是有点过轻了。叶三说了一句“不用”。
叶颂燃将发球让给叶津折。据叶颂燃了解,即便让给叶三开球和第一杆,叶三也不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三角球堆里,叶三俯低身去,俯身瞄球时,左膝盖略弯曲。看似普通一个轻推,桌球“哐当”四散,忙错开球中,居然把一颗红球撞击入袋了。而散开的桌球停住的角度,都十分得恰好。
叶颂燃的手下纷纷议论:“靠!什么狗屎运啊。”“传说中的傻子有傻福?”
叶津折没有理会这些声音,第一杆仍然是叶津折发球,只见叶津折虽然是个看上去的少年,他的外表模样绝对不超过二十岁。可是看起来有几分沉稳,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只见此时,叶三指尖握杆,轻提球杆,手臂自然伸长。
叶三略微瞄了一下目标球和母球的方向角度,发现目标蓝球在母球左斜下方,转了个角度,他俯身瞄球时,保持着下巴中心点在球杆的正上方,略俯低头脸,下巴与鼻尖,眉心成一条直线 。
只听“当”一声,叶颂燃看见了叶三第一球,就故意秀了个技巧,打了个低杆左塞。
叶三第一球的低杆左塞的效果,惊艳四座。低杆左塞呈现出来的是:母球将目标蓝球打进桌袋,但是白色母球撞击蓝球后,却轻轻地旋着球往左后方移动,叶三的角度精准到仿佛开了挂,母球左塞撞击到桌沿,朝着右前方移去,最终缓缓停留在下一个目标黄球和桌洞的直线路线上。
“练过啊?”叶颂燃也不可思议地瞧了一眼叶三,“什么时候练的?”
叶三假装谦虚,装了一下地说:“第一次玩。”
第一次玩,我信个腿。叶颂燃心中骂骂咧咧。
高杆的意思也就是母球前方移动,低杆是母球后方移动。低杆左塞就是母球左后方移动,高杆右塞是母球朝前右方。诸如此类,打出这样的球需要一定技巧和力准,而叶三打出后,母球居然能向桌沿折了方向,靠近了下一个目标球的路线,技法真的秀。
连坐在了软椅上的赵晋明,看到了也是心中讶然不已。
赵晋明还以为这人是好学生呢。狗屁好学生,这完全一披着好学生皮的纨绔二流子。哪个正经人会在这个年龄能把桌球打出花来?
要是被叶津折听见赵晋明内心的腹诽,一定会满头黑线——
上辈子叶三会打桌球,是因为赵晋明时不时带着叶三去玩桌球练技术的。赵晋明二十岁出头就打得出一手好桌球,很多技法例如跳球,弧线球,加塞和偏缩全是赵晋明教叶津折的。
有的时候叶三还练不会,还因此请了个桌球老师。桌球老师下班后,赵晋明就给叶三开小灶。
后来两个人打得都很好,叶三的技术快追赶上赵晋明了。赵晋明爱看斯诺克的比赛,而叶津折不爱看。倒是赵晋明看比赛的时候,叶三就在台桌上打球。
叶津折小时候常会去他以前待的贵族青少年足球俱乐部踢踢球,他的球感还不错,后来因为身体差了,就没怎么到绿茵场踢。或许是球类运动的通感,使得叶津折小球也打得不错——斯诺克和高尔夫。
因为叶津折认识赵晋明时,已经是大学第四年。大学几年里,赵晋明因为搞创业,认识一些玩球的纨绔老总,于是就爱上了斯诺克。自己也私下苦练钻研出来一手球技。而此时的赵晋明斯诺克的技法还没叶津折现在打得这么溜。
叶津折第二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