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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明天可以带我去你工作的地方吗?”洛乞在唐予手掌底下问道。
“嗯?怎么了?不怕影响我工作的效率了?”
“姐姐不是想让我做自己吗?所以我决定要好好寻找,我究竟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而且,我也想看看,姐姐是怎么样的,除了在我的面前之外的姐姐,成为了什么样的人?”
“我啊······我没有做自己,也没有成为我想成为的人,你不该学我。”唐予莫名有些惆怅。
“怎么会呢?我们族群里说了,只要快乐幸福地活着就已经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了。”
可是,我并不幸福啊。唐予心里感叹道。“我只是在活着而已”
“那姐姐你也很厉害了,在我们族群里,生命是很重要的存在。有一些亲族朋友适应不了环境或者季节的变化就逝去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你的父亲他救了我。”
唐予有些无力:“是吗?他的朋友们总说他救了很多人,却不愿意救我。”
适时,药膏也彻底融进皮肤了,唐予收回手,收拾药膏,不准备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任何时候提起唐国为她都没有办法应对自己情绪上的波动与酸涩。
洛乞的视线一下子亮了起来,看着唐予准备转身离开,手扑上了唐予的手掌,洛乞微微用力,努力握紧,不想让唐予离开,心里话着急忙慌地脱口而出:“姐姐!你别走!”
唐予感受到力量的拉扯,停下脚步,本想宽慰洛乞:“没事,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
“姐姐!”唐予未完的话被洛乞打断,她不允许,不允许唐予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贬低自己承认失败的话,但是话说出口,才发现那声‘姐姐’几乎是大声地哄出来,反应过来时不禁有些后悔,不会吓到姐姐了吧?
小声地开口:“姐姐?我能,救你吗?”
唐予还维持着离开的姿势,没有说话,背对着洛乞,只有两只手交缠在一起,没有分离。
“姐姐?我帮你找到幸福好不好?我说过的,我想要姐姐一直快快乐乐的。”
“姐姐,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一个靠近的机会?也许呢?也许生活就会不一样呢?”
“姐姐,你可以,为了自己,试一试吗?或者,为了我,为了我试一试,可以吗?因为我,我也,只有姐姐你了。”
洛乞拉着唐予的手,慢慢起身,慢慢地靠近一直背对着自己的唐予。
“好。为了你,我答应你。”唐予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生活已经这样了,她整个人也就这样了,但是她不能拉着洛乞和自己一起往泥潭里面沉。
“好,那我明天早上等姐姐起来。然后我们去寻找‘幸福’。”洛乞松开握紧唐予的手,她隐隐地觉得,自己不能再靠近了,姐姐现在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
翌日清晨,当第一束温暖的晨光透过落地窗,散落在灰白的地板上,驱散了夜的微凉,带来一丝暖意时,洛乞已经收拾好着装,准备好早餐和碗筷,坐在饭桌边等待唐予了。
唐予从loft的二楼下来,就看见洛乞还穿着昨晚的小吊带和短牛仔裤,披散的长发被利索地扎起高马尾,可爱俏皮中有多了一丝利落。
洛乞看着姐姐起床了,眼里的笑意更深,甜甜地喊道:“姐姐!你起床啦!快去洗漱,然后来尝尝我在新学到的荷包蛋。”说完,就身引导唐予去卫生间洗漱,还贴心帮她打开卫生间的门。
唐予还有些起床气,全程带着点睡意去卫生间洗漱。清水洗过脸,才稍微清醒了点。虽然昨晚答应了洛乞,要逐步接纳她走进自己的生活圈,但是她心里还是不免有些退缩和忐忑。
但洛乞这么早就起来做饭,一定对这件事很上心很期待;所以,比起自己心里的迟疑与退却,她更不愿意伤害这个小妮子的心。如果真的能让她找到方向,做自己,那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几次深呼吸和心理建设后,唐予拧开了卫生间的门,从门后走了出来,走向在饭桌等待自己的洛乞。
洛乞本来还撑着手臂,在饭桌下摇晃着自己的双腿,看到唐予出来的一刹那,整个人就像被注入了新的活力值,整个人愈发鲜活起来,兴冲冲地起身,去拉唐予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对面的椅子上,还有模有样地为唐予来开椅子。
“姐姐,我现在是不是很像一位尊重女生爱护女生的绅士?”洛乞看着唐予坐下。
唐予觉得她的问话很有意思,嘴角也被感染着微微上扬:“对的。不过应该称呼你为‘绅女’。不过,吃个早饭没必要那么正经;而且你又是上哪看到这些东西的?”
洛乞得了夸奖,小尾巴又有翘起来的趋势,屁颠屁颠地回到对面位子坐好:“好呀。那我就是绅女!”
“当然要正经啦!因为和我一起吃饭的人是姐姐你呀!至于从哪里学到的这个是我的秘密噢!”
“呦!小洛乞也开始有秘密啦!”唐予笑着打趣她。
“嘻嘻!姐姐别取笑我啦!”
洛乞把自己煎的荷包蛋往唐予方向推,还给她盛了一碗白粥,极力推销道:“姐姐,你快尝尝,我第一次煎的荷包蛋!”
唐予手里把荷包蛋往嘴里送,心里却暗暗叮嘱自己洛乞第一次尝试,无论做成什么样子都一定要好好鼓励她。但是鸡蛋的口感实在是让唐予惊喜,外层是微焦的金黄脆皮,内里的蛋白鲜滑软嫩,蛋黄的火候也控制的刚刚好,外层微熟,里层微生,一口咬下去,内里的蛋黄流心而出,与滑嫩的蛋白、外层的焦脆的几种口感杂糅在一起,给予味蕾最极致的享受。
洛乞看着姐姐一口下去没有反应一般,心里七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