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抓着衣服的手一抖一抖的。
唐予紧紧抿着嘴唇,心中挣扎着,想回头再确认一下洛乞的状态,凑近了才发现洛乞的脖子上留下的束痕,像是用铁链长期拉扯出来的,有的还有一小部分没有化去的血色和淤青。这一刻,唐予发现自己的心像被细小的针一样刺得难受。
如果把她送走是为了她不再受自己的伤害,但就像唐予说的一样,那来自社会其他人的恶意呢?她想保护她,就像曾经的自己也想被人保护一样。
回过头,心中就已经做出了决定:“警官,我这边能不能申请成为她的监护人呢?我已经成年了,有稳定的工作和住所,可以更好地保证她的身心健康。”
洛乞一脸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来,湿润的眼睛充满小心的希冀,还有快要溢出来的惊喜和感动。手也忘记了刚刚一直要保持的距离,死死地攥紧唐予的衣角,生怕她反悔一样。
缩在唐予的身后小声地求证:“姐姐,真的可以吗?我,真的可以留下来了吗?”
唐予转身拍了拍她的脑袋,“当然,我也信守承诺的。”
“姐姐真好!”洛乞踮脚凑近唐予的耳朵,发出小声却感激地话语。
警察说:“原则上是可以,但是还是要办理相关手续,你还可以申请把落户到你的户口上。”
“好的,谢谢,麻烦你了。”
“不麻烦,这是我的责任。”
唐予带着洛乞办理相应的手续,全程洛乞都是紧紧地拉紧唐予的衣角,唐予去哪她就跟到哪,尽管哭花了脸,但还是一脸激动的小表情,好似全然忘了刚刚是被如何对待了。
最后,警察交还了搜查出来的“物证”——淡蓝色的奶嘴。洛乞宝贝地接过来,还小声地道了一声谢谢,怕碎了似的小心翼翼地挂回脖子上,还把奶嘴往衣服里面挂。唐予在一旁挑挑眉,却没有当场点破她。
唐予带着小花猫洛乞回了家,整个回程洛乞都压抑不住地兴奋,蹦蹦跳跳的,却也没有松开过拉住唐予衣角的手,还一个劲地说“姐姐真好”。
唐予也没有打击她的喜悦,成为了她的监护人,无论是悲是喜,她都愿意承受。这是身为监护人的责任之一,唐予自我催眠着。
到家后唐予打湿了热毛巾,让洛乞擦干净脸。
洛乞激动地像接过什么宝贝一样接过热毛巾,缓慢地往脸上贴,然后才把整个脸埋进去,温暖的热气舒服得洛乞身上的毛孔都打开了。
唐予依靠在浴室的门槛边上,欣赏着洛乞童孩的可爱模样,竟有些沉浸其中。
“洛乞,坦白从宽噢!”
“什么?!姐姐,我又做错什么了吗?”洛乞瞬间清醒过来,一脸忐忑,毛巾也不擦了,站直了听唐予的问话。
唐予没忍住勾了勾嘴角,又强装严肃地压回去:“你脖子上的伤怎么回事?昨天一整天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脖子上有伤,怎么今天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还有,你身上的奶嘴哪里来的?”
唐予在为数不多的婴儿时期照片中看到过这个奶嘴,就算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这个,看到洛乞对自己的态度和宝贝奶嘴的程度,也能猜出大抵就是自己当年那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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