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中,一条绳索钉在了房檐之上。
随后灯笼后面依然隐约出现一道人影,并同样飘到庭院上空,静止不动了。
“古二叔,小心。”
“古壮士,且慢。”
“二哥,小心有诈。”
见到几乎同样的一幕,下方楚鸣等几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失
声喊道。
古姓青年回头看了看,目光灼灼的望着没有做声的于忠海一眼。
随后冲楚鸣等几人笑了笑,并随意摆了摆手,然后单足一点绳索,轻轻一用力,身子如乳燕投林一般,顺着绳索向对面滑去。
白色刀光映着月光一闪而过,一声轻微“噗”的一声,绳索之上的血色骷髅灯笼被青年一刀而破。
诡异的是,这次灯笼内并没有黄色毒烟出现,反而在灯笼里突然出现黑黝黝一杆铁枪,映着月光,在灯笼破碎的刹那间儿,毒蛇一般刺向古姓青年喉咙。
“啊!”在场几人见此情形,都禁不住大吃一惊,几乎同时失声出口。
枪快,人近。
枪如毒蛇吐信,眨眼就到了古姓青年喉咙之前,甚至青年自己都已经感觉到枪端那种死亡的寒冷。
灯笼里面,一个骨瘦如柴、身高不足三尺的侏儒,正手握一条黑漆漆短枪,满脸的狰狞阴笑:
“既然敢来,就去死吧。”
侏儒仿佛已经看到枪入对方喉咙,鲜血喷溅的欢愉场景,而且连对面厅堂内那几人的惊呼声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让人兴奋。
枪到声出,但却不是其熟悉的“噗”的声音,而是“咯嘣”的一声,随之古姓青年身体翻身下坠。
“啊……怎么……会……?”
枯瘦侏儒没有看到自己得意杰作之后,那见过不知多少次的鲜血喷溅场景,而是在“咯嘣”之声响起的同时,反而眼前闪过一片耀眼的白光,接着,感觉下体便传来一阵痛入骨髓的痛楚。
侏儒急忙低头一看,见一柄雪白的刀身正刺穿自己的小腹,可怕的是,他能真切感觉到,冰冷的刀锋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体里欢唱得碰撞搅动了几下,然后雪白刀尖才从胸前贯穿而出。
“怎么……会……这样……”直到现在枯瘦侏儒都不敢相信,自己精心策划、万无一失的必杀一击,怎么竟然、突然的成了反被他杀。
“你、可、以、去、死、了。”
古姓青年反手握着嘴里咬住的枪头,另一只手一边一点一点的,慢慢、慢慢地把刀身从枯瘦侏儒身体里缓缓抽出,一边抽一边一字一字,惜字如金的说道。
“咳……咳……”每咳一下,侏儒嘴里就喷出一股鲜血,还夹杂着被刀锋搅碎的内脏,最终,头一歪,吭都未吭的,就在难以置信中死去。
不过,其狰狞的脸上,却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厅堂里,包括楚鸣在内的几人,看到此幕,都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刚才电光火石一般的交手太快,变化也太过于突然,如果不是古姓青年临危不乱,急中生智的死中求活的打法,估计横尸当场的就是他了。
就在枯瘦侏儒身死的同时,被青蟒山一干众匪团团围困的楚府外,漆黑一片街道的尽头,孤零零的立着一顶轿子。
轿子通体墨绿色轿帷,上面绣着团团云状金色图案,说不出的一种诡异。
轿子旁边,肃然站立着一名一身黑衣、六十多岁的老者。
老者身体枯瘦如柴,尖嘴猴腮,嘴角长着一颗硕大的黑痣,在黑痣上面,长着一撮明显的黑毛,一双三角眼轱溜溜的转动不停,冷不丁一看,活脱一只成了精的大老鼠。
黑痣老者弯腰站在轿子旁边,似乎轿中有人正在和他说着什么话,老者脑袋也如小鸡吃米一般连连点着头。
片刻后,老者直起身来,刚要吩咐什么,却在此时,一名匪兵飞奔过来,却不敢靠近轿子,似乎轿子之中有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远远的冲黑痣老者俯身跪倒。
老者眉头一皱,快步走到匪兵身边,沉声问道:“说吧,出了什么事?”
“回禀大……大……大爷,刚刚二爷在楚府中被……被杀身亡了。”
整日刀头舔血的匪兵,不知是被刚才诡异残杀场景震撼,还是别的原因,此时吓得的竟然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黑痣老者闻听此言,“啪”的一声,地上的青石方砖被踩的四分五裂,却没马上说什么,只是冲匪兵摆了摆手,见其飞快退下之后,才转身快步走到墨绿色轿子旁边,毕恭毕敬的说道:
“信使大人,刚才小的话您老都听到了吧,当初楚老儿不但不遵从信使大人圣谕,反而做困兽之斗,现如今又杀我二弟于此,希望信使大人能为老奴作主,亲自出手,杀杀他们的锐气,以儆效尤,也为我青蟒山讨回一个公道。”
黑痣老者说完此话,就恭敬的躬身静候在轿外不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