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前行。
反正这两者没有绝对的对错,经常被当成辩论题目。
杜威站上台后,慢悠悠地说:
几名学生代表大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如傅斯年、罗家伦等。
“我明白,但在美国,只要拿出一个外形,很多人就如痴如醉。即便有意境,他们也体会不到,”杜威说,然后指着假山、鱼池说,“我最满意的就是这个。”
蔡元培叹道:“先生说的话我都明白,但您了解学生,不见得了解安福系。”
接下来吗,就是火烧赵家楼。
然后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去赵家楼示威”!
于是学生们调转方向,高喊着“我们去除国贼”,向东交民巷附近的曹汝霖家行去。
学生涌了进去,曹汝霖比较机灵,见势头不妙藏了起来,没被发现。
“那可真是有看头了。”
一名姓张的学生领袖说:“示威游行势在必行,校长事先本不知道,现在不必再管,请校长回办公室去吧。”
“我知道中国人一直拼命学习西方,要改变现状,对此我十分欣赏。
好嘛,不愧搞哲学的,杜威真的敢说。
在火车站,胡适奇怪道:“蔡校长怎么没来?”
孙先生说:“我看了报道,知道杜威先生秉持的是实用主义哲学,正好有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想与您探讨一下。”
警察老大都放行了,学生们于是继续高呼着“还我青岛”“废除二十一条”“惩办卖国贼”“誓死不承认合约”的口号,打着几面巨大的五色国旗,浩浩荡荡向东交民巷外国使馆区走去。
学生领袖之一傅斯年对吴炳湘说:“我们今天到公使馆,不过是表现我们爱国的意思,一切行动定会保持谨慎,老前辈可以放心。”
“而我要特别告诉诸位,现代西方文明的精髓,在于精神文化,中国人若想从西方得到启示,就得从这一点着眼,改造自己的民族精神。
“我在船上就知道,孙先生的提议为五族共和,在政治理念上是非常高明的一招,现在也的确做到了,怎么有人仍保持曾经清朝的观念?
当晚,杜威住在李谕的豫园中,他对这种传统中国园林简直爱疯了,恨不得以后也在美国建一个。
蔡元培个头不高,于是站在一个石墩上,对他们说:“示威游行并不能扭转时局!北大向来提倡学术自由,为守旧人物和政府所厌恶,被他们视为鼓吹异端邪说的洪水猛兽,现在同学们再出校游行,如果闹出事来,予人口实,北大受到的摧残就更大了!”
“对此我非常震惊,我曾特意询问一个路人,问他对日本人占领满洲的看法,他却神色自若地回答我,‘哦,那是满洲人的事儿。’
不过最终大部分学生还是不能进入使馆区。
赵家楼是曹汝霖的家,满洲王府式的大平房,源自明代大学士赵贞吉的故居,所以称为“赵家楼”。
迅哥对国人冷漠的认知肯定要更加深刻,但他是通过作品来阐述,形式不太一样。迅哥的方法属于韧劲强、后劲大、持续时间更长的。
——
胡适在学生中看到了自己的得意门生傅斯年,虽然知道他很有领导才能,不过生怕惹出事:“带着愤怒情绪的游行很容易愈演愈烈,我们跟上去!”
傅斯年有些蒙圈,还想说两句,但声音已经听不见。
杜威说:“是的,我知道这很难,我也仅仅是提出一点理念上的想法,至于具体怎么做,我就没法建议了。就像您说的,知难行易。”
“本人现在潜心学问,这次来也只是为此。”孙先生说。
而一旦到达某个层次,需要探寻未知的事物时,便是“知难行易”了。
罗家伦等几个学生代表先进去,找了美国公使,美国人知道学生目标是日本使馆,甚至夸赞了几句。
随后的演讲则是李谕,他不得不提一个关键问题:
“最近我去了趟巴黎,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很多事情,虽然最终结果没出来,但情况非常不容乐观。
杜威说:“我想去看看游行,可以吗?”
吴炳湘在北京城这么多年,见了好几次学生运动,并没有强烈反对,于是对他们说:“你们去吧,但务必小心,不要弄出国际交涉来,千万别忘了当年洋人怎么利用教案事件的。”
杜威却对游行这件事更感兴趣:“这是学生们真正意志的表现,既然他们不满和会,就应该大声说出来。如果他们的声音振聋发聩,上层却默不作声,才能昭示更多问题。”
今天上午,他们已开始集合。
李谕说:“中国园林讲究意境,就算贵国现在营造方面更胜一筹,却绝对玩不明白‘意境’二字,这是中国艺术中最灵魂的东西。”
而他们本来的计划是在国耻日5月7日游行,很多东西没有准备,只好连夜拿出存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