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村的,我也跑不了啊。”
可我说这话也没有人理会,小毛爹娘前后夹击,搞得我只能坐下了。
是的,我摸了根板凳,就靠着小毛的床坐下,你们不让我走,那我就不走呗,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我不觉得他们会对我动粗,因为按照我们的乡俗,最多就是赔钱。
关键是,我家要钱没有,要命也不多。
但让我意外的是,我才坐下,小毛娘的表情就不对了。
她一直都斜坐在小毛的床边嘟囔着什么,然后突然转头看向我,那眼神恶毒得就像是掺了呋喃丹!
接着,她居然挥起菜刀就冲我的脖子砍了下来。
这一刀她用力极猛,我敢肯定,她这是带着要斩首我的意志。
我坐在板凳上,她居高临下就是一刀,如果不是我一直心生警惕,真是没法躲过去了。
千钧一发,我身子往后一仰!瞬间就翻了出去。
“锵——”
小毛娘的菜刀砍在水泥地上,激起了一溜儿火花。
而且她突然蹦发出超级战力,一刀没砍上,立刻像母老虎一样冲过来,连续又砍了三刀!
握草!
这世上,哪怕你功夫再强,遇上带刀歹徒,就只有一招可以对付,那就是——
逃!
可小毛爹从身后一下就架住了我,他的力气极大,死死地钳住了我的腰。
这庄稼汉要论打架,那肯定不行,可是那股子死力,还真是不好对付的。
我用头顶他的面门,用脚踩他的脚趾,能用的技巧都用了,可是他的双手还像是铁箍一样,丝毫不松懈!
而此时,菜刀就像匹练一样砍了过来。
特娘的,死在菜刀下,下辈子都是菜啊。
我心中狂暴,在肾上腺激素的刺激下,猛然一旋身!
“噗!”
菜刀砍进肉里的声音很是瘆人。
血溅了我一脸!
小毛娘砍中了小毛爹的脖子,血冲如虹!
可是这挨刀杀的,居然还不松手,手臂上的力量丝毫都不见小。
我看着小毛娘的眼睛,痴狂至极,就抱定了一个信念,砍死我。
所以她将菜刀从丈夫的脖子你拔出来之后,一点都没迟疑,又是一刀砍向了我!
好在我已经早她一步启动了,双脚蹬地跳起,然后狠狠地蹬在了她的胸前!
我之前就说过了,我这人吧,别的不说,就是朴实的前蹬腿那是练到家的。
小毛娘被我踢中,人就像沙袋一样飞了,重重地压在小毛的身上,不知道有没有压出屎来。
那菜刀也终于“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而我身后的小毛爹,也被巨大的反冲力给推倒在地。
可即便这样,他是手臂依旧像铁箍一样牢牢地锁住我。
可毕竟此时的力气没有之前那么大了,我靠着一股子蛮力,使劲一挣!
终于脱离了他的掌控,我一骨碌爬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而在小毛的卧室里,在场还有一些老姨们,她们居然面无表情地看着。
我心中腹诽:这是中了什么邪了,都NPC化了?这么血腥的场面,连句尖叫都没有?
那小毛娘,只要是坐实我吓傻了小毛,那她的指令就是用菜刀干掉我,这是绝对优先的指令,哪怕因此误杀了自己的丈夫也无所谓!
而小毛爹的指令就是牢牢箍死我,死也不放手。
我知道,村民们都变了,也许是阳气散了,阴气重了,人心也住进鬼了。
具体的原因,我肯定是不懂的。
我跑出去之后,在陈小桨家门口的摇井前将血洗了。
这出血量,如果小毛爹不化成僵尸,肯定得死了。
才洗干净,我听到一个声音传来:
“好重的血腥味,林路,你杀人了?不会是把你爹娘给杀了吧。”
我悚然抬头,看到陈小桨就站在门口看着我。
她表情平静得就像是一湖秋水,可是说的话却又那么尖锐。
我认真端详着她,这丫头长得挺柔和的,小鼻子小嘴,眼睛却大。
可惜的是,有一只眼睛瞎了,据说是先天性的。
可她根本不在意,也不戴眼罩,很奇怪的。
在读小学的时候,很多不懂事的孩子都骂她“独眼龙”、“瞎子婆”之类的话,她一律充耳不闻,从不因此跟人干架拌嘴。
不过她确实因此很少出门,所以她的脸不像农村人那么黑,很白皙,连额头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说真心话,如果不是瞎了一只眼睛,陈小桨真是顶尖的那种美女。
见我端详她不说话,陈小桨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我找你?”
“难道不是?”
我笑了笑,我跟她少有交集,不过我绝对不是那些骂过她的孩子。
从小到大,我就不是那种欺负弱者的人。
“其实也没别的事,就找你借手机打个电话。”
我实话实说,同时心里暗自警惕。
因为我觉得,她可能是为数很少的那几个正常人。
这简直不可思议啊。
也就是说,目前看起来,整个村的村民都成了NPC,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指令给控制了。
这个村子里,就只有我跟她是玩家。
陈小桨看了看我,摇头说:“打不出去,没有信号。”
我倒也不特别意外,但是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叔叔和老姨呢?他们还好吧。”
陈小桨抿嘴一笑,她的笑看起来居然有一丝妖媚。
她绝对不是那种爱美的女子,如果真是爱美的,那她应该会戴上眼罩遮蔽一下,可是她没戴,就这么直面人生。
而且还是绝对的素颜。
不过她皮肤极好,素颜也比那些用过粉的女子强。
所以我突然对她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女大十八变,我跟她读书的时候,她看起来真没这么美的。
“你爹娘怎么样,我爹娘就怎么样。”
听到陈小桨的回答,我也抖了一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