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
陈江海知道盛姒性子执拗,他便看向许望安,“她表哥,你倒是帮着劝劝啊!”
许望安浅浅地笑着,“为什么要劝?我觉得她做得没错啊?”
“唉!”陈江海摇摇头,这俩人死心眼到一块去了。
算了,他也不说了,省得招人不待见。
到了县里头,盛姒先是去了之前贴过告示的地方,因为之前给过了银子让酒楼里的伙计帮着留意,一旦有线索了就记下来。
可结果不尽如人意,小伙计无奈地对盛姒摇摇头,“大娘,您别急,也许还有人没看见告示,一旦有消息了,我就让他去找您。”
盛姒点了点头,又给了伙计几个铜板当做辛苦费。
自己私下贴的告示没有线索,盛姒便打算去衙门问问。
师爷那就是县太爷的助理,认了干亲的事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夫人,您来了。”
“啥夫人啊,我就是个乡下女人,可当不起你这么称呼!”
盛姒笑了下,“您快别这么叫我,瞧着年纪,我比你大,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姐姐吧。”
这可是小公子的干娘,就算叫声夫人也不为过,但是人家客气,师爷也不拿娇,“行,都听您的,盛姐姐。”
“您这次来是打听那俩孩子吧?”
“没错,有消息没?”
师爷摇摇头,叹了口气,“您也别担心,没消息不一定是坏事。”
“给您添麻烦了。”盛姒道。
“您太客气了。”
衙门一天也挺忙的,师爷跟她说了几句话就忙着去解决别的事情了,盛姒心情有些沮丧地走向不远处的徐望安。
看她这个样子,许望安也就知道了,“别担心,我的人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的。”
盛姒狐疑地看着男人,“你的人?你什么时候联系上了你的人?”
她怎么不知道?
许望安给了她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
“莫非是上一次来县里?”盛姒能想到的也只有那一次了。他平时就像个大家闺秀似的,出门的次数都很少。
“还不算太傻。”许望安笑笑,“放心吧,我的人际关系还是很广的。”
这一点,盛姒是不大怀疑的,但是她好奇的是,这个男人既然跟自己的人已经联系上了,怎么还不走?
自家这种小破地方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
“来了来了,弄好了!”陈江海声音不小,兴冲冲地朝着盛姒奔来,手里挥舞着刚刚办好的地契。
虽然水塘是属于莲花村的,但是老百姓们都同意把水塘卖给盛姒,且都按了同意的手印,这事儿也就好办了。
“多谢您了。”盛姒折好地契放在怀里。
陈江海黝黑的脸泛起一丝红晕,盛姒可真好看,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人了,就连十八岁的大姑娘都比不得。
“刚刚你俩说啥呢?”
“没什么!”许望安并不是多话的人,何况他觉得没有没有解释那么多。
陈江海自讨了个没趣,便转移了话题,不想让自己这么尴尬,“咱们去买硫磺粉吧。”
硫磺粉这次买了二百斤,直接把店里的存货都给买光了。
店铺的老板忍不住好奇地拉住陈江海,“大哥,劳驾问一句,您买这么多硫磺粉干啥啊?”
陈江海人老实,也没那么多的心眼,就如实说了。
店铺老板表示闻所未闻,看了眼身姿窈窕的盛姒,然后摇了摇头,打心眼里是不信的。
接下来盛姒要去看看董子晋,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养病,没去读书,她刚刚本来是想要问问师爷的,可是师爷太忙了,多一句话都没说上。
“小伙子,你们家少爷在吗?”
门房的下人上下打量着盛姒,“你谁啊?”
“我是子晋的干娘。”
“啊……是您啊!”下人一改刚刚的冷漠,“夫人,您来得不凑巧,我们家少爷不在,跟他姨母出去了。”
“干娘!”
盛姒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不远处董子晋正从一辆马车上激动地跳下来,直奔她这里,她嗔笑着道:“慢点,别摔着了。”
“干娘!您怎么来了?我正想跟父亲说,过些日子去看您呢。”董子晋拉着盛姒的手,就不松开了。
盛姒先检查了下他的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是留下一条疤痕,不过也不要紧,抹些祛疤的药膏就好了。
“子晋,这是谁啊?怎么随便拉个人就说话?这年头不怀好意的人可多着呢。”
说话的是个女人,此刻正从马车上由丫鬟搀扶着走下来,瞥了眼盛姒,很是不屑。
“姨母,这是我干娘。”董子晋还是年龄太小了,没听出女人的挑衅来。
他刚刚那么大声音地喊着盛姒干娘,她怎么可能听不到呢?毣趣阅
“子晋,你这位姨母真是可惜了。”盛姒端详着靠近他们的女人道。
众人不解地看向盛姒,女人更是没好气地问道:“什么可惜了?”
盛姒深吸了一口气,“怎么办?我不会治疗耳聋啊?这……可如何是好!”
女人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合着这个老女人是骂自己呢,“你才耳聋呢。”
盛姒也不恼,只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哦,原来不聋啊,我想着刚刚子晋那么大声的喊我,正常人不能听见不见啊?”
女人无话可说,清了清嗓子,毫无底气地道:“就是没听见,不行吗?哼!”
女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盛姒很想告诉她,这样子很丑的。
“子晋,你这个干娘也不怎么样啊,亏你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我看就一般啊。”
女人把盛姒上下打量了一番,违心地说道。
董子晋知道他这个姨母性格娇蛮,不是很好相处,而一方是他喜欢的干娘,夹在中间,很是为难。
“姨母,我干娘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