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得谈了?”孟槐笑道。
“当然没得谈,但你这脸蛋世间仅有,如果你愿意屈身与我,我或许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脸淫笑。
沈桉双眉一沉,眼中杀意瞬起。
然而他的手却从男人的身上直接穿过。
他碰不到这男人!
再回头,孟槐的眼中也没有他的存在,他在这一刻消失了……
孟槐嘴角勾笑,抬手揭下头顶的麻布,她顺手将麻布裹成一条当做发带系紧了头发。
孟槐朝男人勾手:“来。”
男人大步踏来,地好似都在颤动。
孟槐身姿灵活,就地一个前滚翻后滑步到男人侧面,她指尖夹着锋利的刀片,直接割上了男人的腿。
男人抬脚踢来,孟槐立马躲开。
“呵,小刀片?”男人对脚上的那点浅浅的口子一点都不在意,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大斧头。
那斧头比孟槐的肩膀还宽。
沈桉一直在旁边,但他谁也碰不到,连拉孟槐一把都做不到。
为什么会出这样的意外?
下一秒,男人挥舞着斧头乱砍,呼呼风声听的人心发颤。
他身材高大,不灵活,但力气奇大,打的孟槐只敢躲闪。
院里一棵有人大腿粗的树被拦腰斩断。
孟槐又是一个矮身,那斧头贴着她的头皮扫过,趁着斧头还没有甩回来,她立马几个轻跳到安全距离。
她掏出了几张黄符,一股脑的全丢向男人。
但黄符停在男人身前一步,隔空受到了无形的阻拦,僵持几息之后突然自燃,蓝幽色的火焰奇幻又瑰丽。
“巫山的把戏,伤不了我的。”男人颇得意,扭了扭脖子,那头骨项链随之而动。
头骨间摩擦的声音令人胆寒。
“小孩的头骨戴在头上不怕他跟着你?”孟槐微笑道,她的视线看向男人的肩膀。
“呵,装神弄鬼,你们巫山,老子迟早要铲平。”男人对此一点都不买账,有鬼更好,他还没试过杀鬼是种什么体验。
孟槐又掏出了一把木剑,木剑上是深深的刻痕,远看像一条盘旋其上的龙。
“可不是,你们蛮荒人就是一只只活的恶鬼。”孟槐手持木剑迎向男人。
她把身体笨拙的男人当成了一棵树,自己则像条水蛇,行踪飘忽不定,在男人跟前兜着圈子。
那木剑锋利的很,每一下都在男人身上留下一道血口。
孟槐一个滑铲从男人胯下钻过,她举起手中剑就瞄准了命根子的地方,眼睛眨也不眨的直接捅了上去。
这行为……
沈桉感到牙酸,紧了紧大腿。
“啊——”
男人一声惨叫,瞬间弯下身子。
孟槐早已经溜到安全距离了。
男人的脸憋成了猪肝色,也敬是条汉子,都受了这么大重创了也没满地打滚。
“你——卑——鄙——”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
孟槐拱手抱拳:“不才不才,我又不是寻常良家女子。”
男人身躯轰然倒地,恍然间,梦境又变了一个样。
他们站在了一个空地中央,周围是一顶接一顶的白色帐篷。
军人的喊号声整齐划一。
孟槐转眼看沈桉:“你跟不跟来?”
沈桉指指自己,诧异道:“你看得见我?”
“废话,赶紧跟上来。”孟槐白了沈桉一眼,着急的拉起他手就走。
他们直奔最大的那顶帐篷而去,一路上孟槐絮絮叨叨:“待会儿你可别耍小性子,好好说话,记得我怎么教你的吧?有气回去再撒!”
“你……你记得我了?”
“嗯?我又没得老年痴呆。”孟槐疑惑反问道。
他俩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大帐篷跟前。
门帘还未掀开,孟槐就扯着嗓子甜甜喊道:“姜哥!”
“嗯?”沈桉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立马侧头去看孟槐,眼里充满了不相信,她为什么叫的这么亲密?
门帘从内拉开,孟槐拉着沈桉钻了进去。
帐篷内,一方木桌居于北方,几大盘肉还冒着热气。
姜断卸下了一身盔甲,穿着青布长衫,束着发冠,褪去了那一身血腥气,显得平易近人了很多,也是个俊俏公子。
姜断瘫坐在椅子上,自从孟槐进入帐篷,他的眼神就黏在孟槐身上没有离开过。
沈桉不满的皱起眉心,走到孟槐前头挡住了她。
“哟,五皇——不,华朝皇帝,久违久违。”姜断一开口就是吊儿郎当的调调。
沈桉没说话,双眼微眯,他发火的前兆就是这样。
姜断视线越过他,眼神瞬间又活泛了起来。
“这不大名鼎鼎的华朝妖女吗?几年前从本将军手上逃脱,现在又求到了本将军手上?”
求?
沈桉不喜欢这个字,他道:“朕还没有潦倒到要求你的地步。”
说罢就要带着孟槐离开。
但是在这个梦境里,他就是“求”的角色。
孟槐脚下像生了钉子,不动如山,她说:“你别闹!”
姜断眼眸含笑,手撑下巴看着两人的动作:“随意,我不过是听孟槐的话给你一个机会罢了,既然你不想要,那就免谈。”
孟槐什么时候和姜断有交集了?
沈桉心中的阴郁情绪疯狂生长,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一种真正的危机!
姜断或许是这个世上唯一能和他一较高下的人,不管是长相还是权势。
他有华朝,而姜断也把握了整个凉朝。
然而姜断还不嫌刺激,继续火上浇油道:“对了,孟槐留下,烤了羊肉,今夜小酌一杯?”
“找死!”沈桉挣脱开孟槐的手,一把将人揽进了怀里,那是一个极具占有欲的姿势,孟槐整个人被他牢牢禁锢住。
他阴沉的看着姜断,眼中杀意一点都不带掩饰。
这个劲敌,早该除掉的。
“嗯?这么在意?”姜断挑眉,有些邪气。
孟槐头埋在沈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