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说想看看熊晴晴的闺房,不待熊晴晴作答,就径直过去了。
熊晴晴赶紧说:“长公主,要不我们现在就走吧!圣上召见,若是去迟了可不好。”
长公主犹豫了一下,脚步先是停下,然后加快,嬉笑着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在你屋内玩一会就走。”
熊晴晴无奈,只得紧跟在长公主的身后,见机行事。
长公主进屋后,像个孩童似的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尤其对床榻边桌子上的一个造型别致的石头摆件很感兴趣。
长公主问:“熊护卫,这个是从哪弄来的,好好看哦!”
熊晴晴说:“长公主说笑了,仅仅是一块丑石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长公主看来是真的喜欢那块石艺,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味,“我觉得很好看呢,熊护卫你是在哪里买到的?”
“不是买的,是在……是在龙山上偶然看到拾来的。”熊晴晴漫不经心地回答。
长公主好奇心大起,追问道:“我经常在龙山上到处转悠,怎么就没见到这么好看的石头呢?熊护卫你是在哪里捡拾的呀?”
“这个……这个……那个地方我去了一次也记不得了。”
熊晴晴的答话,明显磕磕巴巴的,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本来还想跟你一起去捡一块来玩呢,既然想不起来就算了。只是熊护卫,你这块丑石我很喜欢,可否送给我?”
“长公主既然喜欢,那我现在就给您送过去。”
韩风在榻下听了,心想这是什么公主啊,和传闻中的知书达理、德重恩弘可一点都不一样,就是个顽皮的野丫头嘛!
熊晴晴巴不得长公主快点走,听她说想要这块石头,就赶紧把石头拿起来,急不可耐地就要送到长公主的寝宫去。
“不急不急!” 长公主连连摆手,一屁墩倒向木榻,要事当前她竟睡上了,“啊,好舒服!……还是在这上睡着舒服啊!”
熊晴晴怕长公主翻身揭被子,看到榻板上的那个焦黑之处,就接话说:“长公主说笑了,属下的木榻怎会比长公主的寝宫玉榻舒服呢。”
“不是不是,在那里睡就是没这里舒服。”
熊晴晴听长公主这么说,一时也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长公主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坐起身来问:“哎,对了,徐泼妇说我们带回来的那个小子跑了,他怎么就跑了呢?我还想好好玩玩他呢,他怎么敢没经过我的同意就私自跑了呢?”
熊晴晴见长公主问起了韩风,就说:“只是徐总管说他跑了,他到底跑没跑,谁知道呢!”
又提高声音道:“德苑宫戒备森严,门口有八个四境以上的高手守护着呢,他要是从正门跑,那就是自寻死路!宫外各处,也都布满岗哨,想跳墙跑也会被发现的。只有假山那边是个树林子没人守着,那里倒是可以逃跑的,但那小子也不知道这个呀。”
韩风在榻下听了,知道这是熊晴晴在向自己传话:若是想跑的话千万别走正门,要从假山那边才能跑出去。
长公主又饶有兴致地问:“那小子是被割之前不见的,还是被割之后呀?”
接着又咯咯笑起来,八卦道:“要是被割了之后再跑的,那可就惨喽!男人没了那个,声音会变,也不长胡子,别看他小嘴吧嗒吧嗒的挺能说,这辈子估计想找个丑八怪做老婆都难!再说了,即便他能骗到人当老婆,他也没法搞事情呀……割了没?割了没?要是被割了那才好玩!”
“割,割了。”
熊晴晴不好意思回答,却又不得不答,说完就红了脸。
韩风听了,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这长公主还有个公主的样子嘛,这么不堪入耳的虎狼之词都说得出口!
都说这长公主德行上佳,我呸!
还“德”苑宫呢,我呸!
这个绝色公主,明明就是个彪子嘛!
虎狼之词都能脱口而出,真是彪到家了!
长公主刚才的那些话,让韩风对她的好感顿时败光。
“咚!”
“咚!”
“咚!”
可是偏偏此时,他的心又动了三下,好像在抗议。
韩风正在生气,这时门外又传来喧哗声。
是徐总管、秦悠悠和赵晚晚的声音。
“不是拉走了吗?怎么了又回来了!”
长公主腾地一下站起来,气哼哼地朝外冲去。
熊晴晴赶紧跟上,走时还踢了踢榻下白纱,意思是提醒韩风她们出去了,他可以相机而行,想逃出去就随时逃出去。
韩风心想,阿弥陀佛,这个彪公主可也走了!
就听外面徐总管哭哭啼啼地说:“长公主啊,你可不能这么狠心啊……”
长公主大声喝斥徐总管:“谁让你回来的!”
又训斥刚刚跑来的秦悠悠和赵晚晚:“……你们两个,快把她拉走!拉走!”
秦悠悠委屈地说:“本来拉她走了挺远的了,可刚松手她就往回跑,我们两个,真是累死了……”
赵晚晚也低声抱怨:“这人怎么就这么赖呢!拉她还不如拉一头猪好拉呢……”
“没用的东西,赶紧把她拉走!拉不走就抬走!抬得远远的!”
徐总管听后更伤心了,哭诉道:
“这些年我在德苑宫做事尽心尽力,从不敢怠慢,长公主您说,我做得不够好吗?”
长公主厌烦地说:“你做得太好了,所以以后别做了!”
又对秦悠悠和赵晚晚冷声命令:“你们两个,还不动手!”
秦悠悠和赵晚晚就上前拖走了嗷嗷叫的徐总管。
“晦气,好好的心情,都被这货搅没了!”长公主不高兴地说,“走吧,准备一下去帝宫。”
“好好好,走吧走吧!”
熊晴晴一听要走,顿时长舒一口气来,不待长公主招呼,就带头走去。
“你房门还开着呢。”长公主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