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怕,更多的是不可思议。“你怎么逃出来的!”
他临走的时候特意检查过了,霍言的手脚和身体都被捆缚得结结实实,而且周围也没有任何可以借助的工具,没有任何可以挣脱绳索的可能性。
就因为事情太诡异了,卞志鸣不禁有些慌乱。
霍言向卞志鸣投去一瞥,对方立刻就躲开了目光。
卞志鸣一手钳制住盛曼茹,一手戴好了耳塞和墨镜,挥舞着斧头大叫道:“收起你催眠的把戏,不想让我杀了你老婆,你就打开窗子跳下去!”
这是顶楼,跳下去必死无疑。
他由于太激动,斧子割破了盛曼茹的脖子,鲜血渗出来。
鲜血的味道刺激着卞志鸣,令他更加疯狂,可能随时都会杀掉盛曼茹。
“别伤害我太太,我这就去跳楼!”霍言赶紧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然后向着那扇落地窗走过去。
卞志鸣见他向窗口走去,目光也不由自主追随了过去。
谁都想不到霍言路过灯具开关的时候顺手关了灯。
卞志鸣顿时如同激怒的野兽,大叫:“霍言你敢搞鬼,我……”
“啪”灯光猛地又亮了,霍言指着卞志鸣怀里的盛曼茹,翕动唇瓣,缓缓吐出三个字。
卞志鸣的目光被霍言翕动的吸引住,看懂了对方说的三个字是“裴老师”!
他好像被一道霹雳闪电给劈到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重新低头看向怀里的盛曼茹,她竟然变成了裴老师的模样。
但他心底还是清醒的:“裴老师不是已经……死了么!”
霍言向盛曼茹打了个眼色,她秒懂,示意卞志鸣摘掉耳塞。
卞志鸣听话地掏出了两只耳塞,并且摘掉了墨镜,他听到了盛曼茹清晰的声音:“你记错了,我没有死啊!当时我被送去医院抢救,又活过来了。”
裴老师的死原本就是卞志鸣最大的心病,此时听说她当年被抢救了过来,他不由喜出望外。
他刚要放下抵在盛曼茹脖子上的斧头,突然又发现了什么:“你的肚子为什么这么大!”
盛曼茹看着卞志鸣眼神里的疑惑,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却只能勉强应付道:“我怀孕了呀,难道你忘了吗?”
卞志鸣顿时又激动起来,目露凶光:“我的裴老师怎么可能怀孕!她就是因为不孕症才遭到那个男人的家暴,她不会怀孕,你是假的裴老师!”
盛曼茹:“……”
尽管这个男人颠三倒四,关键性的问题倒是不糊涂啊!
她求助地看向霍言,却见霍言已经举着椅子扑过来了。
卞志鸣的斧子到底没对盛曼茹砍下去,因为在他的眼里她顶着一张跟裴老师一模一样的脸,他下不去手。
霍言椅子砸下来的时候,卞志鸣的斧头就抡了过去。
“咔嚓!”斧头砍在了椅子上,由于力道太大,全部脱手震飞。
“咚!”“哐啷!”椅子和斧头先后落地。
卞志鸣想弯腰捡斧头,霍言趁势压住他的肩背猛挥拳。
两个男人展开了困兽般的近身搏斗,一时间打得难分难解。
但是盛曼茹看得出来,形势对霍言很不利。
尽管霍言比卞志鸣高半个头,但他身形远不如对方粗壮,再加上左手腕受伤失血过多,严重影响他正常发挥。
很快卞志鸣就占了上风,将霍言压在了下面拼命抡拳头。
霍言则不停用目光示意盛曼茹她趁机逃走。
盛曼茹不知道是会错了意还是什么情况,她并没有逃走,而是举起了那把扔在地上的椅子毫不犹豫地砸向了压在上面的卞志鸣。
“砰!”椅子重重砸在了卞志鸣的后脑勺上,可此人脑壳硬得出奇,竟然没有砸破。
不过幸好来了这么一下子,暂且阻止了卞志鸣对霍言的疯狂攻击。
卞志鸣僵了几秒钟,就转过头去,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瞪向盛曼茹。
盛曼茹想再砸他一下,可是由于太过紧张,刚才那一下就用尽了她多半的力气,此时手臂发酸使不上劲了。
更糟糕的是,她砸了裴志鸣脑袋后,对方彻底清醒了过来,并且认出盛曼茹并不是裴老师。
“你敢冒充裴老师!真该死!”卞志鸣心目中的圣洁女神被冒犯,简直怒不可遏。
他丢开了差点被打晕过去的霍言,直接起身就对着盛曼茹扑过去。
盛曼茹来不及逃走,她只好将椅子挡在身前来防卫。
卞志鸣的力气大得吓人,轻易就夺过了她用来防身的椅子,然后毫不怜惜地对着她砸下去。
疯狂的男人,沉重的椅子,如果这下子砸实了,盛曼茹可能一尸两命的下场。
关键时刻霍言爬起身,双手死死抱住了卞志鸣的双腿,并且对盛曼茹大声喊:“快走!”
卞志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