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
吾等人臣不敢为,大可原其介入之情。
倘若诛之,内侍二省又该如何自处?”
众人齐声称是。
刘纬又瞥了吕夷简一眼,当众诘难:“汝心太深,牵扯丁谓不如牵扯钱惟演。”
吕夷简揖道:“下官秉公行事,不知刘相所指。”
刘纬一字一顿:“钱惟演交结雷允恭,汝为何不报!”
吕夷简不能对:“下官……下官……”
刘纬横眉怒目:“丁谓、钱惟演实是姻亲,为何一责一纵?汝敢勾结地方大员,乱我中书?”
吕夷简仓皇再揖:“下官不敢……”
刘纬步步紧逼:“汝只报雷允恭假后苑禁物赠丁谓一事,为何不报丁谓回馈?”
吕夷简汗流浃背:“下官不知有此隐情……”
“隐情?”刘纬冷笑,“国朝以来,中书与内侍两省往来颇多,馈赠仿佛,三圣不问,汝当文穆公不在其中?”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张景宗,这可是三十年不倒的权宦。
张景宗充耳不闻,遁入后殿。
“文穆公的情分已用尽,汝好自为之。”刘纬又给了吕夷简一句忠告,而后冲文武两班抱拳,“中书乃天下至公之地,苟且行阴,如何服众?请诸位戒之、慎之。”
……
内东门幄殿仅三人。
刘娥不动声色的问:“明日再接再厉?”
刘纬道:“臣不敢,娘娘听政八年,处处井井有条,何必为激进之臣乱了分寸?”
刘娥冷笑:“待皇帝春秋长,孤便还政。”
刘纬深揖:“先帝二十九登基,三十一即亲征澶州,有失稳妥。陛下血气方刚,请娘娘戒急用忍,以大局为重。”
张景宗两眼半闭,无声唾弃。
刘娥脸色缓和不少,又道:“夜落隔举地内附,契丹恐有不甘,岁赐不增?”
刘纬道:“娘娘听政,契丹来使哪有脸撒泼?况且契丹主正为太子之位烦心,拔里部、已室乙室箭弩拔张,绝无兴兵可能。”
刘娥问:“契丹吊慰使有意朝孤,可否?”
刘纬道:“我大宋四方来朝,有何不可?请入内内侍省、太常礼院依契丹承天太后故事定礼。”
刘娥微微颔首:“卿可以不出京。”
刘纬伏地泪流:“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臣不敢独专,请娘娘成全。”
……
天禧八年,十二月初九。
葬高宗文明章圣元孝皇帝于永定陵。
刘娥、赵祯奉高宗御容于玉清昭应宫凌霄阁,并绘卢守勋、邓守恩像陪祀。
昭文相丁谓、集贤相刘纬、尚书左丞李士衡求罢职出外……
章节报错(免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