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三人尽是三司各案老吏,家世清白、作奸犯科者各半。
如此兴师动众,就是稽核东南五路转运司的文书、账薄也没问题。
……
刘纬先同迎上船的泉州士绅热情寒暄,后又在陈靖、任晓、传世的陪同下迎向岸上一百岁耆老,扶着肩舆簇拥耆老沿港口漫步:“小子不才,承蒙泉州父老厚爱,就从现在做起……”,他扭头笑道:“请问陈知州,出海商船、抽解商船是否已分开管制?”
陈靖微微一愣:“出海商船泊在后渚港,是不是应该先洗尘?”
刘纬道:“你我少一餐,出海父老便能早一日归来,他们平安归来,就是你我为官一任最好的接风宴。”
陈靖面红耳赤:“下官受教!”
“是我一直在受陈知州提点,陈知州仕我大宋以来的每一篇奏疏,我都拜读过,而且烂熟于胸,厚颜请陛下留陈知州等我到任,以便当面请教。”刘纬轻吟陈靖当年赠子诗,“秋去春来不倦遥,流莺相伴语交交。儿孙各自飞鸣去,犹拣新泥补旧巢。”
陈靖的略显局促:“当不起刘学士盛美。”
任晓缓和气氛:“两位再这样厚此薄彼,我就回福州了?”
刘纬谈笑自若:“那我实话实说了?海商讨生活不容易!飘了一个多月,脚踏实地的感觉太难得了,不愿坐,没胃口,不如讨泉州父老欢心。也是怕用过午宴之后,任知州打道回府,怎么请教?”
陈靖道:“刘学士走海路赴任实乃神来之笔,胜过万言许诺。”
刘纬交跟交底:“不敢瞒两位知州,我是想尝试一下福建路的财赋上缴能不能经海路运至海州登陆,最少可以省去两千里的转运靡费。”
任晓道:“沿海飓风横行,六至十一月尤甚,正值秋赋起运,颠覆之险,不可不察。”
陈靖道:“钱万缗重五万斤,由泉州递解至京畿,最少两成损耗,若是能请陛下将福建路秋税递解时间定在当年十二月,海运之利远远大于漕运之利。”
是夜,三人秉烛夜谈。
次日,三人联名上奏。
以西域朝觐路已为契丹、党项、回纥、吐蕃所阻为由,请设泉州“来远驿”,许高丽、西域、南海诸蕃经海路来朝,也是变相通商高丽之请。
王旦见奏,一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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