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燕姝撑在容怀大腿上的手指用力掐他,暗暗咬牙,“怎么没疼死你呢?”
真是越来越会装模作样了。
这么会演,做什么摄政王,去戏班子唱戏好了。
容怀只笑着将她的手握住,“陛下舍得?”
说着,他将她的手握到唇边,亲亲她的指尖,“手掐疼了么?”
燕姝哼哼,疼是不会疼的。
就是他这浑身的确硬邦邦的,估计也是掐不疼他的。
她只能睨他,压低声音,“你好歹也是当朝摄政王,二十有五了都,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总跟个刚及弱冠的憨子计较什么?”
容怀眉梢一挑,眼底带出些危险,“陛下这是,嫌弃臣老了?”
燕姝,“?”
她这话好像没这意思吧?
容怀又勾唇冷笑,“也是,那战贺刚及弱冠,若说年纪,同陛下的确是更为般配。那这次选秀,陛下想封他个什么位份?”
燕姝更懵了,“你说什么呀,怎么就……说到选秀了?”
选秀这事儿她本就不怎么敢在他面前提起,毕竟他表面上虽是同意了,可实际上是在意的很。
还威胁过她,就算选了秀也不能让那些男人上她的床。
当然,虽然第一次见战贺的时候燕姝的确觉得战贺很符合她选秀的标准,身高模样都合格,也不是文弱书生。
可她也只是想了想呀。
没真想过会让战贺参与选秀,毕竟是成国公府二公子,现在虽未入仕,可早晚也会步入官场的。
特别是现在看成国公就要带他入军历练,很显然是在这个二儿子身上费了心思的。
说不得以后就要接成国公的班,做个沙场征伐的将军。
人虽憨厚老实,可这样的人应该也会很可靠。
若是真让他选秀被困在深宫中。
成国公不会答应不说,燕姝自己也会觉得可惜的。
容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弯唇,笑容依然凉飕飕的,“看来陛下还不知。”
“知道什么?”
燕姝迷茫,容怀幽幽道:“他手中的书册,是此番选秀之人必背书册。也就是说,他来宋益府中,是为了选秀之事。应当是已经报名了,宋益才会将这书给他,让他拿回去背诵。”
燕姝,“?”
她懵了个大的。
容怀用手指慢悠悠梳了梳她的发丝,“如此,陛下还认为,他是什么憨厚老实之人吗?”
燕姝,“啊,这……”
她是真的完全没想到,战贺行动力如此强。
上一刻才知道她的身份,现在就已经报名选秀了。
看来也的确不是她想的那么老实。
也是,到底要上阵杀敌的人,太老实如何能领兵?
她点点头,感慨,“这般也好。”
容怀神色瞬沉,“嗯?”
燕姝“啊”了声,解释,“朕的意思是,他没那么憨厚也是好的,大燕武将青黄不接,他也算是个好苗子吧。”
容怀嗤笑,“连战场都未上过,算是什么苗子,怕是连颗种子都算不上!”
燕姝,“?”
容怀又道:“本王九岁便已是跟着父亲征战沙场,在他那么大的时候,已经抱着陛下临朝听政了。”
燕姝,“……”
她默了默,眉眼弯起,“这也不是人人都是摄政王呀,摄政王若是要这般比,这大燕甚至整个天下怕也是没什么好苗子了。”
不得不说,她这话倒是说得乖巧好听,容怀神色肉眼可见的缓和两分。
燕姝看得出他神色变化,她轻眨下眼,又抱住他的脖子,笑盈盈道:“我阿兄自然最是厉害了。看看,不管是容貌、身高还是才华,别说一个战贺了,就是百个战贺那也是比不上的。”
“更何况,阿兄同我十几年的情谊,哪里是一个只见了两次面的战贺能比得上的?阿兄若是真心去同他相比,那就是自降身份。”
她凑过去,亲亲他的脸,“有阿兄这样天下无双的男子在我身边,我是绝看不上他的。”
容怀不得不承认,哪怕燕姝失了情魂,可在讨好卖乖这一点上,她也从来不差以前。
她太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开心了。
他轻抿唇,最后掐住她脸颊,捏了捏,“陛下记住自己今日的话。”
燕姝用力点头,“自然是得记住的。”
容怀喉咙微动,轻抬她下颚,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声音忽而低哑,“宝宝这么乖,是想让哥哥疼你?”
燕姝,“……”
然而根本不给她回答的机会,他已经重重吻住了她。
马车空间不大,他这样抱着她亲吻并不是很舒服,吻了会儿,他干脆抱着她转身,让她躺在了软垫上,再俯身压下。
只是转身那一刻,他的脚似不经意般碰到了马车壁上,竟踹出了砰一声响,马车都随之晃了晃。
燕姝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也被这响动惊了一跳,正要抬头看看是怎么了,他的唇已经再次落在了她的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略带不满道:“乖乖,认真点。”
燕姝,“……”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却正好给了他侵入的机会。
燕姝睫毛轻颤了颤,闭上眼,被他亲吻得毫无招架之力,很快就再次软在他怀里,任他施为。
马车外,在摄政王将车窗关上,并说出那句“陛下,轻点儿”后,一众侍卫便非常识趣的低头退离。
如喜看了看还傻站着的战贺,带着笑上前,劝他道:“战二公子若是无事便先回吧,陛下和王爷许是要单独待上好一会儿的。”
他这话中的暗示已经是非常明显了。
一男一女,单独在马车里,待上好一会儿,能做什么?
哪怕战贺从未有过女人,可他是个男人,他也不会不知道。
他紧捏着手中的书册,只随着那些侍卫般退后几步,低声道:“草民还未同陛下告辞,不敢就此离开。”
如喜的笑僵了僵,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