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雄当年起义,为的就是让天下苍生能填饱肚子,心里面自然会做出第一个选择。可现在本太子看到了一线曙光。”
“殿下是想把此处以物换物所带来的的剩余全都囤在两国边境?”
牧白薇桃花眼闪烁一丝亮光,心中瞬间明了,难怪方才殿下问牧家与齐家为何发配在西,到底楚雄让他们干什么。
不曾想原来殿下**远瞩,想要那西夏说事了。狐媚有些话一直隐匿在心中。
那便是殿下虽然**远瞩,可年纪尚小,真能一脚定乾坤吗?
这些年牧家与齐家在边境亦是过得有苦说不出。一方防着西夏,一边防着西凉。
这也是为何牧家与齐家想回中原的原因所在。可万牧家在边境动作稍稍大一些,便会打破平衡,西夏与西凉两头狼便会翻手间灭了他们。
“不错!”
楚千里大笑,猛拍大腿,只听一声嘤咛,竟然拍在了霓裳腿上。
楚千里瞧着霓裳俏脸上的痛楚表情,妙目里面的秋水亦是要流出。
他缓缓抚摸一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本太子实在太高兴了,不曾想竟然拍在了霓裳腿上。”
“殿下,只要您喜欢,霓裳不敢有怨言。”
霓裳忍着疼,妙目秋水,只能如此说,楚千里尴尬一笑,貌似眼下他在霓裳心里面已经成为了虐待狂了。
此时此刻,楚千里连临幸两女之心亦没有,更没解释此事的心情,而是继续说:“西夏商人用牛马羊换取女人贴身内衣,本太子听得是欣喜若狂。眼下即将入秋,那冬天可就不远了。”
“牛马羊乃是西夏人过冬的必备之物,若是女人贴身内衣能在西夏那个苦蛮之地受到豪门贵族的热烈追捧,那牛马羊便会不计其数的进入大楚国境。”
“等西夏皇上回过神来,怕为时已晚。如若本太子派遣军士去西,接受牛马羊,那目标过于大,西夏知晓了,那杨靖亦是知晓。”
“而牧家与齐家受楚雄之意,在边境耕耘二十载,暗地里的势力应当不容小觑。”
“吾便想让牧家帮着本太子接受西夏的牛马羊。”
牧白薇沉默了半晌,这才苦笑开口:“殿下高估了齐家,亦是高估了牧家。如果两家在边境过的好,亦不会想回到中原地带。”
楚千里,不语,直视牧白微,在他的计划里面牧家的地位很重要,如若牧家不愿意答应,他虽然可以用太子威名强行让他们办。
但,却得不到他心中想要的效果。自然,亦有牧白微身份的一面。
被他楚千里临幸过的女人,甚至每每临幸之时,狐媚尽可能满足他的心思,如此之女,楚千里不忍心伤害。
这时,牧白微开口:“能为殿下效劳本就是牧家的荣幸,牧家自然竭尽全力会把事情办的妥当。”
“白薇这就修书一封与牧家,让他们今早做好准备。”
“吾要的牧家不单单是接应牛马羊这么简单。”
这一刻,楚千里眼中爆发出惊骇光芒,不曾想牧白微答应了。
他说:“吾还要让牧家在陕西之境接收大楚水师运抵的粮食。”
什么?大楚水师运抵陕西的粮食?牧白薇惊骇,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已经谋划的这么久远?太子殿下真想在秋后入冬之际要与西夏开战?
秦淮河接连长江,顺着长江,水师便能抵达襄阳城,而后迎着汉水向北,一路北上,便能抵达陕西境内。
这一条水路运送粮草可比陆地上运送更加便利快捷,亦节省了不少劳力,节省了劳力,便节省了粮食。
而陕西境内再进入大楚与西夏边境,路途相比从江南到边境的路程节省了五分之三有余。
“殿下,兹事体大,白薇认为您先上报圣上,听圣上之意后再做定夺。”
牧白薇强忍着内心里面的惊骇,心思却不在恭维奉承太子殿下的谋划之上,而是充满了担忧。
庙堂之内本就对太子的骄纵有偏见,再有李贵妃一心想要废旧立新,废了楚千里,让五皇子楚渊登太子之位。
虽然国舅与户部尚书李青书在江南谋划被太子一举破之,但国舅乃开国功臣,更是当初殿下的挡刀之臣。
即便在江南做了很多害民之事,但,圣上会不会看在当初国舅有功,李贵妃是宠妃的份上,放了国舅一马?这件事情又不是没有前车之鉴。
当初杨靖有异心,甚至在攻坚卫国之时,圣上身边兵力不足,杨靖亦为派兵增援,这才有了卫后卫柔自刎沂水河畔一说。
可卫后死后,杨靖即刻带兵西去,盘踞西凉,二十载不入庙堂。
期间,圣上亦未派兵攻坚西凉,还下了一道旨意,册封杨靖为镇边王,亦是大楚建国以来唯一的异姓王。
如若太子如此行事,圣上念及旧情放过国舅,那国舅又会在庙堂之上诉说太子不是,到时候刚刚稳定下来的局面,怕是又要有变动。
“行了,无需劝吾。”
楚千里轻笑:“反正本太子无法无天在庙堂之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般不经过允许荒唐行事,如若落入庙堂之上,肯定又是一阵指责。”
“但本太子既然敢这么做,就不怕庙堂上的朝臣指责,有些事情楚雄当我不知,那我便故作不知,他不去做,是他的事情,但是吾再不做,便是愧对了良心。”
“还有有些事情我亦要给有些人交代,要不然,她永远过不了内心里面的那道坎儿。”
“殿下··您···”
牧白薇还想劝说,可楚千里直接打断:“行了,吾心思已定,白薇,你便顺着本太子的心思办事,如若此事被庙堂知晓,连累了牧家,你放心,只要吾还是太子,就无人感动牧家。如果敢,吾灭了他九族。”
“我也只让你牧家做此事,会有万分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