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儿感觉楚千里好虚伪,虚伪的让她感到恶心。
就说那李嫣然,已经够惨了。被楚千里休了之后,还被楚千里没日没夜的糟蹋,甚至连一丝怨言都不敢有。这哪是楚千里的大度,而是因为楚千里有着大楚国之储君的身份,让李嫣然不得不臣服而已。
再说那霓裳,还不是楚千里这个登徒子贪念霓裳之姿,才愿意为她爹爹沉冤昭雪?还有那刘河洲,只不过是楚千里寻的一个乐子而已。
不杀比杀更有趣。
“不,你错了。”
楚千里背手而立,目光清澈,看着依旧梨花带雨的湮儿:“其实我知道湮儿恩怨分明,嫉恶如仇,如若不然放在在正堂内亦不会说出再也不刺杀吾的这句话。”
“吾之所以与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人活在这个世上,大多都活的很无奈,江南民众因为天灾,无奈的怨天尤人,对啊,的确该怨天尤人,但是又有什么办法?最后还不是朝廷拨粮止灾情?”
“在这灾荒年月本来是一件好事,可是灾民无奈的抵不上江南狗官们的私欲啊,虽然有粮却依旧吃不饱饭。”
湮儿未说话,瞧着楚千里靠近她,这一次倒没有蛮横的推搡楚千里。
楚千里伸手轻轻擦拭着湮儿俏脸上的泪珠,慢慢开口:“再说那李嫣然无奈的入了东宫,并不是她情她愿,而是一道圣旨,让她无法选择,最后只能在本太子面前妥协。”
楚千里想到当初在东宫内才女李嫣然最后的倔强抵不住他的强势,那种感觉很酸很爽,但是尝试过一次便好,如若周而复始,那可不是人做的事情。
趁着湮儿放下了内心里面的警惕,楚千里壮着胆子第一次想把这个让她垂念已久的娇躯揽入怀里。
可刚有动作,湮儿袖中匕首手出,轻微挣脱,秋水凤眼里带着寒光:“说话便说话,不要对湮儿动手动脚。”
楚千里扯了扯嘴唇,只能尴尬的收手,继续说:“甚至依李嫣然的才女傲骨,为何会在你这个小侍女面前唯唯诺诺?”
“她不傻,甚至比谁都聪明,要不然也不会名动帝都。”
“是哩,谁让湮儿被皇上二十年前便被钦定为太子殿下的太子妃?”
湮儿撇了撇嘴,想到那封信里面的内容,心里面就很不舒服,亦想狂抓。
她慕容湮儿虽然被大楚皇帝俘获,但俘获的是人,却俘获不了她的心。未经过她的同意,谁也不能私下定夺她是太子妃的身份。
楚雄不能,楚千里亦不能,只有她湮儿愿意,才能。
再说楚千里曾经说过太子妃只有卫钰能当,谁也当不得,公主对公主,在太子妃这个光鲜的地位上,她已经弱了半筹。
不过她亦不愿意争抢,毕竟她才不愿当仇人之子的女人哩。如果真当了仇人之子的女人,到时候再给仇人之子生孩子,到时候有何颜面面对父皇母后?
她说:“楚千里,你乃是我仇人之子,以前想要骗湮儿身子,让湮儿为你生孩子亦就罢了,不曾想你那无良的老爹也把注意打在了湮儿身上。”
“你们以为我成了你的妃子,我们之间的仇恨便烟消云散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湮儿虽然说过不再刺杀你,是因为我不想燕国故地江南再被你们口中所说的燕国余孽祸害。”
“当初大家同为燕国人,为何在这灾荒年月如此祸害燕国故人?湮儿虽对大楚心怀仇恨,但是,瞧着大楚为灾民,拨粮无数,亦是内心感恩皇上对江南黎民的所作所为。”
“湮儿心愿亦不大,第一,便是为父皇母后报仇雪恨,第二,便是不想燕国故地江南生灵涂炭,至于光复燕国,湮儿不想,亦不愿。”
说到此处,湮儿惆怅叹息:“不过湮儿说话算话,今儿说不再刺杀你,便不再刺杀你。但,你休要打湮儿注意。”
“真不愿?湮儿,太子左妃的地位可不小,虽然比公主低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也很风光的。”
楚千里坏笑一声,在湮儿说过不再刺杀他之后,便知这个灭国公主动了情愫,可因为心中仇恨蒙蔽,二茫然不知罢了。
他拉住湮儿,在湮儿的惊呼声中,直接入怀。手伏在此女纤细腰围上,楚千里这一刻无比满足,相当满足,虽然夜夜湮儿会是他的金丝玉软,但是那是湮儿的分内之事,而拥抱入怀,才是恋人之间该有之事。
特别是摘掉了那让他眼烦的裹x布后,一番拥抱,更能感受湮儿玲珑有致之娇躯的完美。
“楚千里,你放开我。你···你怎能如此对我?信不信,我手中匕首饶不了你?”
湮儿瞪大了凤眼,怎么也想不到楚千里这个登徒子竟然真敢如此大胆,难道就不怕她手中的匕首在这一刻要了他的性命?
因为搂抱的来的仓促,搂抱的紧,她感觉心口好难受。小侍女呼吸急促,俏脸滚烫,凤眼精光连连,扬起手中的匕首,便想给楚千里的后背捅出几个血窟窿。
可是匕首是扬起了,却在落下的那一刻,小侍女不知道为什么,却停顿了。
她··她贝齿咬着朱唇,竟然下不了手。
“放开,为什么要放开。湮儿,现在本太子的性命全都把控在你手里。”
楚千里轻抚过湮儿后背,感受那三千丝给他带来的柔顺感,亦感受湮儿这具青莲之躯的颤抖,他坏笑的更加畅快。
“啧啧!果然是天纵之资,亦有完美到让人眼馋之娇躯。”
楚千里心里暗道,想到湮儿夜夜做那金丝玉软时娇躯从未如此颤抖,不曾想一个搂抱竟然让她有了害羞之意。
楚千里更突发奇想,如若湮儿顺从了他之意,一夜过后,她那一头三千丝也如同才女那般为他挽起,成为妇人之姿,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