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已经想到了万全之策,与西夏会面,也许真能让西夏止住饶边之事,到时他楚渊拿着边功回朝,而你在江南碌碌无为,看你还怎么能安慰的当那国之储君。”
湮儿的话虽然嘲讽之意很浓,但楚千里却依旧能听到其中的淡淡关系,只不过这个小侍女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
他笑了笑:“是啊,所有人都在看吾这个太子的笑话,期待那楚渊拿边功。”
“就连我身边的小侍女亦是这种想法,但是本太子真的会在江南碌碌无为,他国舅为了废旧立新敢舍弃儿子李青书,舍弃孙女李嫣然,已经弱了我一筹,这一次江南之行,吾就让国舅瞧瞧楚雄因为恩义,不忍撕破脸皮,那好吧,这件事情只有我来做了。”
湮儿轻笑,根本不会认为楚千里能在扬州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来。
楚千里负手渡步:“扬州众官隐瞒,赈灾粮款的使用,吾想查,想必也是一堆假账,乱账。”
“既然这样,倒不如不查。”
“是啊,查倒不如不查。”
第五战感叹道:“当年圣上纳妃国舅妹妹,现在成了圣上宠妃,只是那凤椅空缺这么些年,却始终无法坐上去,其中怨念大啊。”
“而陛下对殿下又溺爱有加,对五皇子不管不问,如若殿下在扬州有一番作为。”
说到此处,第五战只口不言,而楚千里说:“只要我在,那凤椅便永久空着,我母卫柔不曾坐过,就凭李贵妃那狐媚之姿还想贪念皇后称号?”
卫柔,一路南下还第一次听楚千里提起卫柔,第五战一时感慨不已,有些事情他知一二,但不能说啊,就说那卫柔怎么死的,他也知道,就说那杨靖为何不出兵,他依旧知道。
但,说出来又有什么用?楚千里能干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倒不如先稳住了太子之位,剩余之事以后再做打算。
第五战好心这么想,但他却不知楚千里已经在独臂老者那里得到了事情的真相。
“第五战·····”
“卑职在··”
楚千里站立,一股威严油然而生:“传令下去,吾贪念美女,便想在这个小院内与众多燕环肥瘦谈情说爱,其余之事一概不理不问,来探访的官员一概不接见,晾他们十天半个月,但,口谕传出,如若扬州所属的粥棚内再是清汤寡水,本太子要杀人。”
“卑职领命···”
第五战会心一笑,转身出了屋。方才他说那么多,无非是想让太子看清其中的风险所在,能藏拙便藏拙不要霸气外露,一切在暗中调查,不曾想太子果然有这样的想法,他欣慰,甚至欣慰。
“楚千里,你是什么意思,真就想在这个小院内待上十天半个月?”
湮儿表情不悦,嘟着嘴:“哼,我就说吧,狗改不了吃屎,在皇宫内外你就他年女色,现在身边有二十余美女,你那还有心思管那些灾民,心思早就扑到那些女人身上了。”
“本太子在湮儿心里面就是那种人?”
楚千里拍了拍床榻,那湮儿噘嘴垮脸,不情不愿的躺在上面,而后楚千里枕在她身上,说;“湮儿,扬州的水太深了,有些事情吾想知道,但是越想,便会隐藏的越深。”
“与其这样,何不让他们认为吾这个太子真是那种寻欢作乐之人,在他们放松警惕之后,再查的本太子想知道的事情呢?”
“就你会说,湮儿可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这样吧,湮儿,等几天,你瞧瞧本太子如何处理扬州之事,如若探查出其中的猫腻,今后不准你在本太子面前穿戴那让人心烦的裹X布,当然····”
“楚千里,你这个登徒子到现在还想着那些事情···”
湮儿大怒,把楚千里推搡的一边:“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别以为湮儿不知道你的坏心思。无非就是想要骗湮儿身子,骗湮儿给你生孩子,这件事情····”
“哟,生气啦?”
楚千里瞥了一眼湮儿的心口,讥讽:“要本太子说,湮儿就是怕输,所以····”
什么?楚千里这个登徒子说她怕输?她湮儿岂是怕输之人?
湮儿顿时不乐意了:“谁说我怕输,再说你能赢吗?好啊,既然你那么想赌,那湮儿便和你赌,到时候如果你输了,你能让那些侍卫在湮儿刺杀你之际,不阻拦吗?”
“可以啊,那就一言为定···”
楚千里笑的很灿烂,这个小侍女就爱冲动,经不起三言两语的讽刺和瞧不起,看来这次江南行收服这朵青莲已经指日而待了。
而湮儿却有与楚千里完全不同的想法,楚千里这个登徒子想要探查扬州之事难于上青天。到时楚千里输了,那她可就能光明正大的刺杀楚千里了。
“湮儿,有件事情放在第五战在的时候,我一直想说,却一直没说。”
楚千里的问话让湮儿惊愕,这分明不像楚千里的性格吧。莫非楚千里想说与她听?
“吾一直不知吾母亲卫柔怎么死的,问过楚雄,而楚雄说是病死。”
这一刻,楚千里没有了玩世不恭的态度,半靠在床榻上,亦不看湮儿一眼,自顾说:“事实真的如此吗?也许楚雄,第五战,乃至庙堂众臣都知,都不愿意给吾说。”
“但,纸包不住火,吾总会从别的渠道得知事情的真相。”
“你知道了?”
湮儿感受到楚千里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气氛,难得声音轻柔:“是不是与皇上说的不一样?”
“对,不一样,天壤之别啊。”
楚千里看着绝美湮儿:“湮儿,你还知你父皇母后何人所杀,仇人在哪,而吾呢?知道吗?”
“也许知道,也许知道的模凌两可,也许根本不知道。”
“所以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