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机会,湮儿便落井下石:“可湮儿却知,如若楚千里当了皇上,第一件事情便是收集大楚众多美女充斥后宫,以便他享乐。”
咚,楚千里身边又敲了敲湮儿洁白的额头,没好气的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好好听着。”
在小侍女无奈又狂抓之际,第五战咳嗽一声:“所以对于废旧立新,我虽然不能说什么,但是支持的思想远远大于不支持的思想。”
“殿下,也许这么说,您对卑职有意见,但是这是除了宰相王元修等众臣之外,所有官员内心里面渴望之事啊。”
“继续,吾知道吾之前的脾气性格,你们有如此想法,本太子亦不怪你们。”
楚千里站立而起,走到窗前,瞧着窗外景色,轻笑:“打江山不容易,守江山更是不容易。二十年前楚雄灭六国之事还历历在目,那六国中的大臣最后的结果触目惊心,谁也不想当亡国大臣,我懂。”
湮儿眨动着凤眼,撇了撇嘴,碎念念:“算你楚千里有自知之明。”
第五战笑了笑:“既然殿下懂,那卑职就再斗胆说下去。国舅之妹乃圣上宠妃,恰恰这位宠妃又生的一个比殿下出彩万分的皇子楚渊。而那楚渊为何深得人心?虽然其中少不了李贵妃与国舅的推波助澜。”
“但他为人处世的姿态亦是让圣上乃至众官看在眼里。对,也许是装的,是国舅和贵妃交代的,但是圣上与众官看的是明面,也探不得五皇子的本心。”
“卑职斗胆问一句殿下,如此皇子是不是比殿下您更适合做那国之储君?”
湮儿眉开眼笑,又一次落井下石:“楚千里,你瞧瞧,你瞧瞧,当初连第五战也瞧不起你,认为你不适合当大楚太子,你呀还是老老实实回帝都,当面与楚雄说清楚你有自知之明,不配当国之储君,只想当个闲散小王爷得了。”
“如若这般,湮儿也就不刺杀你了,说不定湮儿还真能如你所想,当你一辈子的贴身侍女,每天服侍你吃饭······”
“湮儿,看了吾那东宫第二位女主人将要呼之欲出了。”
楚千里笑的很玩味:“吾怕你这个小侍女心有鬼胎,在饭菜里面下毒,要了本太子的命。”
“只有成为本太子的左妃,给本太子生个一儿半女,吾才安心,至于贴身侍女这件事情,吾还真不敢让你当多久。”
第五战仿佛没听到,饶了饶耳朵,看着门外。太子与侍女打情骂俏哩,他就算听到也当没听到。
“楚千里,你……”
湮儿气的站立,掐腰,与楚千里对视,而楚千里笑意连连:“怎地?嫌弃不是正妃,也是怎么说湮儿也是前燕国公主,当那左妃的确有些降了身价。”
“可是总比英灵殿守灵女与本太子的侍女强的多吧。再说太子妃已经被吾内定了,本太子也不愿意让你当啊。”
湮儿咬牙切齿,最后翻了翻白眼,气呼呼的趴在桌子上,懒得再与楚千里说话,因为和楚千里说话实在是太气人了。
第五战扯了扯嘴角,继续说:“殿下,如若不是前段时间您突然转性,在庙堂之上的所作所为让人感觉您有所改变,想来这南下之事真就成了五皇子的囊中之物。”
“卑职不敢妄言说这扬州城内处处隐藏国舅设下的危机,但卑职却以为如若五皇子来此,必定会是另一番景象。”
“但是话又说回来,国舅在给殿下设局,而殿下当初出帝都之前何尝没有在给五皇子设局?西去使臣,看似大功劳一件,而且殿下在庙堂之上亦是道出了妙计锦囊,可事情真如同殿下所预料一般发展?”
楚千里沉默不语,不错,当初那妙计锦囊的确只能缓解一时,大楚关口狭隘虽然有重兵把守,但是保不准有西夏探子翻山越岭,躲避关口狭隘回那西夏。
这一切他都算计过,也就是说楚渊去与不去西夏,大楚与西夏之间必有一战,当然能拖一时便拖一时,如若不然在江南旱灾之际,边关战火起,大楚既要赈灾,又要备战,明面上已经弱了西夏半筹。
第五战开了口,便没有止住的意思,他继续说:“所以,卑职以为,国舅在给殿下您南下之际设置困难险阻,殿下何尝不是在给五皇子摆了一道?见了西夏重臣,五皇子真能力挽狂澜吗?”
“西夏狼子野心,贪图大楚肥沃江山不是一年两年,当初圣上站六国之际,西夏已然蠢蠢欲动,只不过西凉蛮地有异姓王杨靖守着,西夏一直没有得逞,现在杨靖不出兵,江南旱灾,对于西夏来说便是最好的机会。”
“卑职不会认为就凭殿下小小计谋便能恐吓住西夏隐藏了几十年的狼子野心。”
楚千里依旧不语,这是他此行江南以来,除了那独臂老者提起杨靖以外,第二次听人提起杨靖。想到那独臂老者的话,当年卫柔沂水河畔自刎,与这个杨靖有极大的关系。
楚千里轻问:“第五,你既然为楚雄的侍卫,想必耳听目染那杨靖是何种人,能否与本太子说说?”
“呵呵···”
第五战干笑一声:“殿下为难卑职了,圣上从不提杨靖,甚至在边境动乱之际,杨靖修书一封给予圣上,圣上只是看了,并未说什么,做什么,卑职不知写的是什么,但第二天庙堂之上,圣上便问众臣,如若西夏兴师东来,大楚该如何应对的话题。”
“看来楚雄对他的这个义弟宽容到了极致啊。”
楚千里紧握着拳头,轻笑:“西夏扰边,吾本来就想不明白为何楚雄不圣旨一封入西凉,现在看来不是楚雄不愿意下旨,而是下旨对于杨靖来说毫无用处,与其知道这样,倒不如不下,这样还能保存他这个当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