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烛光萤火,河风顺着木雕的窗户吹进来,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柔柔弱弱的霓裳内心里怀揣着无限忐忑端坐在楚千里对面,妙目一眨一眨的看着殿下那心口白衣染上的红色。
殿下受了伤怎就不怕痛呢?为何还能四平八稳的端坐于此,任凭鲜血流淌,莫非是想让她包扎?
霓裳顿时俏脸滚烫,太子怎能这样,她虽是青楼之女,可从未见过男儿之身,如若包扎,会让人羞涩的。
可不包扎怎行?殿下还心切切的等着。霓裳咬了咬朱唇,柔柔开口:“殿下,民女这里有金疮药,替你包扎一下伤口吧。”
“好啊,那就劳烦霓裳姑娘了。”
楚千里点了点头,便看着霓裳起身,摇曳着盈盈细腰走到木箱旁,那阿娜多姿的娇躯在烛光萤火之下,太子殿下直接看直了眼。
乖乖,近距离的背影下,此女身材可不能用苗条来形容了,那修长的身段在红纱下若隐若现,一头齐腰青丝宛如瀑布直到那盈盈一握的腰间。要说此女最为让人眼馋之处是哪。
便是那柳腰,目测下那腰肢比狐媚牧白微的还要细还要软,比湮儿那姿态亦要完美,才女与卫钰更弱上一线。
这让楚千里突然想起未穿越前的A4腰。
霓裳可不知太子的炙热目光,一边翻找,一边柔声说道:“老是这么流血也不是事儿,万一殿下在霓裳这里出现个三长两短,你那侍卫可绕不了民女。”
“殿下,霓裳不知为何您的侍女亦会刺杀你呢?”
“啊!她啊,她只是闲的无趣,便想习得刺杀之术,又老想着在本太子身上试一试效果。”
楚千里收回炙热目光,低头俯视心口伤口,别看血流的多,其实伤口并不深,当初湮儿在那电光火石间抽出袖中匕首的那一瞬间,他完全可以躲闪,但却没有躲。
楚千里知道如若不让湮儿划下那一刀,也许湮儿便永远也走出来那个心结,想到收服难上加难。只是不曾想湮儿凛冽一击,会被齐甫打断,这也让他楚千里侥幸逃过一劫。
也不知那小侍女现在会作何感想,是失落呢,还是不甘。幻想着小侍女那噘嘴垮脸的样子,楚千里感觉心气儿舒畅了不少。
他抬头之际,那如水霓裳拿着金疮药便来到了身前,楚千里笑道:“本太子宅心仁厚,怎能不满足小侍女的意思,所以今天挂彩了。”
“是吗?”
霓裳噗嗤一笑,她可不信,妙目嗲了一眼楚千里,眉目又带羞涩,扯了扯楚千里的衣服,难以启齿:“殿下,把衣服脱了吧,这样霓裳才能为您包扎伤口。”
“啊!对,脱衣服,不脱衣服,怎能让霓裳姑娘包扎伤口。”
楚千里细嗅那迷人芬芳乖乖,方才没注意,霓裳身上的香味竟然如此独特好闻。
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人,楚千里在女人面前脱衣倒显得无关紧要,毕竟未穿越前,夏天赤膊露天吃烧烤也是常有之事。
可在霓裳眼里却不一样了。霓裳瞧着他解开腰带,芳心颤了一下。妙目闪闪,想不看,又不能不看。
又看太子缓缓褪衣,霓裳芳心又一颤,太子殿下那肩膀已经露出。
哎呀,羞死了,羞死了。霓裳心里在呐喊,可瞧着太子心口那不深的伤口,她抿着朱唇心里又开始安慰自己。她是为太子殿下巴扎,属人之常情,不要多想,不要多想。
随即,霓裳颤抖着手把金疮药放在手心,又颤抖的把金疮药贴上了那伤口之上,轻轻涂抹。
阵阵凉意袭来,楚千里缓缓吸了一口气:“霓裳姑娘,手法可以嘛,以前曾为人包扎过伤口?”
“殿下,你乃是霓裳包扎伤口的第一人。”
霓裳玉手颤了一下,妙目微张微合。
“啊?那本太子岂不是夺走了你的第一次?”
楚千里眉头一挑,心里在坏笑:“不过霓裳姑娘的第一次的确给本太子不一样的感觉。”
霓裳不言语,俏脸早就滚烫一片。虽入青楼接近二十天,耳边每天充斥亦有一些不雅词汇,当然知太子之意。
以前便听说太子在帝都的风韵事迹,果然这个登徒子太子如同传言那般。霓裳羞涩之余,把原本想要对楚千里坦诚的事情又封印在芳心里。
楚千里半晌不等霓裳回话,知这个清倌儿听出他话里面得深意,低眉瞧着此女修长手指,转移话题:“吾很好奇,你乃一介青楼之女,为何能有体恤江南灾民之心。”
霓裳手指颤抖厉害,只瞧着楚千里虎目微拧,孟吸一口气。她吓得娇躯赶紧跪地,完了,弄痛太子了,这下这个骄纵的太子殿下怎能饶恕她?
霓裳妙目秋水汪汪,哽咽连连:“殿下,民女霓裳该死,望殿下恕罪。”
“死什么死?活着不好吗?”
楚千里忍不住笑了,不曾想这个烟雨楼里的淸倌儿能梳拢求财为灾民,反而这性格和人一样柔柔弱弱。
心有异样感慨,柔弱女子,扁能做出如此大义之事,是柔弱还是倔强?
他搀扶霓裳,那幽香扑鼻而来,让太子殿下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乖乖太香了:”本太子没你想的那么娇贵,快起来。”
霓裳柔弱起身,芳心算是放回了肚子里。幸好骄纵太子唯有责怪,要不然今日便要和爹爹相聚了。可爹爹不明不白的死,她还没有报,怎懵如此死去?
清倌儿妙目依旧泪如雨下:“民女谢过太子殿下不怪之恩。”
说罢,她转到楚千里背后,不敢再与楚千里对视。俯着身子,本来身上裹着的便是一席红纱,而内修长的脖颈在红纱下垂下,清晰可见。
她一边小心翼翼的为楚千里包扎伤口,一边自卑的说道:“殿下,我乃一介青楼女子,很多人都在嘲讽霓裳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