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怎就不来?本太子说话向来一言九鼎。片刻,牧白微就会来此。你可要好好享受。”
此等无用草莽还想贪念牧白微?配吗?
楚千里嘴角勾勒阴冷弧度,拂袖离去。大脑也开始急速运转,准备对接下来的刺杀做一个完美的计划。让有心之人心思落空。并想着把刺杀之事传入庙堂之上。
刚到门口,便听屋内有声传出。是牧白薇与湮儿之间的对话。
“湮儿,到现在你还天真的认为自己能活着?刺杀太子乃是大罪,依太子的性子,绝对不会饶恕你。而我将要取代你,成为殿下的贴身侍女哦。”
“闭嘴,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魅子,楚千里说我能活着便能活着,还容不得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你想做楚千里的贴身侍女,你配吗?可别把床榻上沾染了你与生俱来的狐媚味道。”
楚千里忍不住笑了,看来湮儿恢复不错嘛,已有力气与牧白微争那口舌之便,青莲恢复如初了,他的心也放下了。
“对啊,我就是狐媚,我就是不要脸,但殿下喜欢的便是我这样的狐狸魅子。现在我命令你立刻马上从殿下床榻之上起开,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偏不起,这是我的床榻,凭什么让我起来,就算楚千里来了,他也不会让我起来,你赶紧走,快走,我这里不欢迎你,更不喜欢你身上的狐媚味道。”
“呵,你以为我不敢收拾你对吗?”
牧白薇来了脾气,被她认为湮儿这个必死之人接二连三的羞辱,她已经怒火中烧,来到床榻边,俯身拽着湮儿的玉手,便想往床榻之下拉。
“松手,起开,不要碰我,你不要脸的狐狸魅子。”
湮儿恼羞成怒,凤眼亦有秋水滚动,抓着床榻边缘,死不松手。楚千里有本事杀了她啊,为何让牧白薇这个狐狸魅子来欺负她,这种方式比死,更加让她难以接受。
“你还骂我,可知此时的我不是你这个将死之人说骂便骂的。”
“啪··”
牧白薇一巴掌甩在湮儿清纯俏脸之上,清脆响亮,而门外的楚千里原本勾勒的笑意逐渐消散,随之取代的是阴霾。
推门而入,白衣跨过门槛,虎目扫过,牧白薇脸色瞬变,松开俏脸嫣红的湮儿,俯身施礼。
“殿下···”
湮儿捂着生痛的脸,凤眼红红,不屈盯着漫步前来的楚千里。
而楚千里脸色铁青,亦不说话,走到牧白薇面前,声音冷漠且无感情:“把脑袋抬起来。”
牧白薇心在颤抖,却不敢不从,抬起了那张魅惑众生的狐媚脸,桃花眼里碧波荡漾。
此时的狐媚气息对楚千里来说无用,他伸手啪的一巴掌扇上那张颠倒众生的狐媚脸上,比湮儿受的那一巴掌更重,更响亮。
“殿下,恕罪。”
牧白薇吓得哪还有妩媚气息,甚至连嘴角的血迹亦未敢擦拭,慌忙跪地,瑟瑟发抖。
“湮儿,够不够为你出气?”
楚千里不看牧白薇一眼,目光柔和看着湮儿,只见那湮儿凤眼秋水更浓,一滴,两滴顺着脸颊流淌,贝齿已然把朱唇咬出血迹,就是不说话。
“碰··”
楚千里不曾低头,亦看着湮儿,顺势一脚踢走跪地牧白薇:“够不够为你出气?”
湮儿依旧不语,娇躯颤抖,只是倔强的性格让她强忍着哭泣。
“如若再不出气,吾让齐甫来杀了你眼里的狐狸魅子可好?”
凌厉杀意充斥房间,让牧白微胆颤之余还有恐慌,挑花眼里泪水溢出,她是罪民,亦是门阀送给大楚质子,生死本难料,不曾想因为小小湮儿,楚千里便要杀她。
“不需要,你让她离开,我不想看到她。”
不曾想楚千里竟要杀了牧白微,湮儿莫名心慌,便说:“你回来干什么?谁让你替我出气?你不是要和狐狸媚子彻夜长谈吗?”
楚千里舒了口气,不理会湮儿,淡淡开口:“牧白微,起来吧。”
“你要知道湮儿乃本太子的侍女,吾不曾忍心打她一下,你怎敢打她?”
“殿下,罪民知错。”
牧白微哪里敢起,心里也幽怨到了极致,为什么湮儿有刺杀之心,太子亦对她那般好?她到底那点不如湮儿?为了处理刺杀之事,她一介女流,为楚千里深入刺客之中,还要怎样?
“行了,这件事到此打住,以后如若我再发现你欺负湮儿,定不饶恕。”
牧白微乃功臣,楚千里虽不喜湮儿被打,但亦不能罚牧白微,如若不然又被有心人捏住把柄说太子胡作非为了。
他咬了咬牙,叹了口气:“我知你有怨气。”
“在想湮儿明明刺杀吾,本太子为何护着她。吾也懒得与你解释,亦知道你得不到解释,便心有不甘。”
“想吾果然和传言那般胡作非为,随便想吧。本太子无所谓。”
“罪民不敢,望太子殿下不要多想。”
牧白微桃花眼里泪光闪烁,只能如此说,要不然怎么说?说太子不近人情,打功臣只为护住湮儿这个刺杀女?
如若说出来,怕是连性命也不保,家族东归中原怕也落空。她的存在便是家族的东归的希望。
“好了,起来吧。”
楚千里坐在床榻上,湮儿使气蜷缩在床榻的角落,对他不理不问,亦不看他一眼。
楚千里哑然失笑,这朵青莲脾气倒是不小。
“方才吾与那草莽做了个交易,他告知我刺杀之事,本太子便许诺你会入他房间。”
听到此处,牧白微心神剧烈,太子何意?莫非用她服侍草莽作为代价换取了一些有价值的事情?
瞬间牧白微妙目秋水,不曾想在楚千里心里,她就是一个利用工具,那么卑微。与湮儿这个想要太子性命之人差距如此之大。
罢了,罢了,殿下喜欢出水青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