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向乐宁举着手里又大又圆的葡萄,第三声喊,“哥?”
“嗯?”向子骁收回望向楼上的视线,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向妹妹,“怎么了?”
“这是今天下午,佣人刚从自家农场摘回来的,可甜了,你尝尝。”向乐宁将手中的葡萄往他面前递了递。
“嗯。”向子骁像往常一样,即便不爱吃甜,也接了过来,往嘴里送。
可到了嘴边又拿开了,放在茶几上,“这几天嗓子不太好,吃甜的不舒服。”
“那我让佣人给你泡点降火的茶。”
“不用了。”向子骁制止了要喊佣人的向乐宁,漫不经心地问:“你刚才上楼了?”
“是啊。”
“找悠悠?”
“是,我听说她相亲了,她还不到二十岁就相亲,我想是不是那天一时任性的话,让你迁怒她了。
如果因为我,让清悠这么草草地把感情交付出去,我会内疚一辈子,所以上楼跟她解释解释。”
这话听了没毛病,但不知为何,向子骁就是觉得别扭。
他拧了拧眉,怀疑是不是受FR影响太深了。
即便FR影像里的场景,真的会在未来的某一时刻发生,但至少现在的向乐宁还没做错事。
只要他及时正确的引导,防止未来的事情不会发生,她还是他唯一的妹妹。
至于悠悠和乐宁之间的关系,他会慢慢缓解,做不到像朋友,也不会让她们成为仇敌。
兄妹一问一答,很和谐。
而兄妹俩的父母向国豪和魏秀芳夫妇,就那么干坐在沙发上听着。
从魏秀芳淡漠的表情上来看,不完全是不敢插话这么简单。
也有不愿插话的情绪在里面。
这个百年豪门,似乎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突然,楼上传来激烈的争吵——
“这是我家,我爱进哪个房间就进哪个,你一个小助理,管得着本少爷吗?”
是向越泽的声音。
听到声音传来的方向,向子骁脸色一变,猛地起身,大步上楼。
站起来时,不小心碰了一下向乐宁递过来的茶水。
几滴水溅在了向乐宁的手上。
她看了看洒在手上的茶汤,眼神幽暗。
魏秀芳心疼女儿,立刻过来查看,“宁宁,怎么样?烫伤了没有?让妈看看。”
“我没事。”向乐宁摇头。
幸好茶水泡上有一会儿了,已经不烫了。
魏秀芳却不依不饶,“什么事这么着急?万一烫到你怎么办?真是的!”
语气中充满了对向子骁的不满。
向乐宁撇了眼楼上,唇角压下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妈,我没事,你别怪哥了,咱们也上去看看吧,是不是清悠出什么事了?”
……
向子骁大长腿三步并作两步跨到楼上,就看到陆清悠房间门口,向越泽脸红脖子粗地与齐恒对峙。
“怎么回事?”向子骁看着向越泽身后虚掩的房门,眸色一寒。
齐恒微微颔首,“回总裁,您让我回房间拿外套,出来时我看见二少爷趁陆小姐离开,偷偷溜进陆小姐房间。”
其实不是无意中看到,是总裁见三小姐来找陆小姐,不放心,让他借拿外套为由,上来瞧瞧。
听到是陆清悠离开后才进去的,向子骁松了口气。
随后上来的向乐宁却是迅速垂下眼眸,敛下眼底的暗光,走上前,瞪了眼这个最瞧不起的二哥。
“你确定清悠不在房间吗?她应该在换衣服啊,向越泽,你可真行,女孩的房间是随便进的吗?若传出去,清悠的名声可就毁了。
对了,她不是刚有男朋友吗?被她男朋友知道了,怎么看她?”
向乐宁在娘胎里就先天发育不足,体弱多病,严重的时候甚至需要坐轮椅。
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消耗了她很多体能,轻轻喘息着倚靠在母亲怀里。
魏秀芳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一听这话,齐恒却不乐意了,“咳咳,三小姐,是我亲眼看到二少爷等陆小姐进了老爷子的屋,才蹑手蹑脚进去的。”
什么意思,他都那样说了,虽然是信口胡诌吧,但向乐宁明显是在说他眼瞎。
向子骁没什么表情,手指却轻轻摩挲着。
只有最熟悉他的齐恒才知道,这是在思考事情。
向子骁总觉得,向乐宁的话,意有所指。
好像就是要坐实陆清悠在房间,被看了精光,名声已毁似的。
是他想多了吗?
对齐恒的反驳,向乐宁可以置之不理,但抬头对上向子骁看过来的幽深眸光,她心一沉。
糟糕!
她是不是表现的太明显了。
都怪陆清悠!
看到她躲在向子骁怀里进门的那一刻,她的心就乱了。
情急之下,过于急切了。
“我只是太担心清悠了。”向乐宁像没事人一样牵唇,柔柔一笑,“清悠无父无母,她若真在咱们家出点什么事,怎么对得起她呀,我去看看她。”
说着,她拨开向越泽,就要走进房间。
一定是齐恒故意那样说的,陆清悠一定还在房间。
到时她和向越泽的关系不清不楚,哥又怎么还会要她?
向越泽的白眼都翻到天上了,他们兄妹俩向来不和,也懒得废话。
然而,向乐宁推开门,只见房间里空空如也,衣帽间的门也开着,有被人为破坏的痕迹。
就是没有陆清悠的人影。
整个现场,就是一个窃贼撬门入室的感觉。
“真没在……那我就放心了,如果坏了人家的名声,咱们向家可是作孽了。”向乐宁故作轻松,走进房间,假装无意地看了眼窗帘后。
这死丫头,去哪了?
这么几分钟,能跑哪去?
向子骁扫了眼房间,心里也是暗暗轻松,看着向越泽冷冷道:“你进房间做什么?”
“我……呵呵,大哥,这是咱家,我进哪个房间都是自由的吧?”面对向子骁,这个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