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家里人着急,宋溪溪没有在城里多留,带着小盒子径直地出了城。
宋财牛花儿都在原地等着,看到宋溪溪回来了,立即迎了上去:“你这孩子,一去就是大半天,都快把我们急死了!”
宋溪溪将小盒子往牛花儿手里一塞,纠正道:“才一个时辰不到。”
见她齐头齐尾,夫妻俩就放心了,注意力被小盒子吸引了:“这是什么?你打哪儿弄到的?”
说着,牛花儿就要打开小盒子。
财不外露,发现附近还有人在,宋溪溪拉着两人来到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一脸淡定道:“也没什么,就五两银子罢了。”
啥?
牛花儿惊得险些拿不住手里的小盒子,瞪着女儿的小脸儿怀疑她在开玩笑。
还是宋财稳得住,很快收敛好表情,将小盒子接过来打开,露出里面两个银光闪闪的银元宝。
牛花儿瞬间瞪圆了眼,抓起一个银元宝就咬了一下,留下两个不太明显的齿痕:“是真的!是真的!
天,我的老天爷诶……”
他们宋家最阔的时候,是闹旱没多久,婆婆不得不掏空家底买高价粮。
那时,她见过的最大的银钱,也就五钱,拢共起来还不到五两银子。
宋财咽了口唾沫,看着自家女儿艰难地问道:“乖宝,这些银子你从哪里弄来的?”
莫不是做了那等拦路抢劫之事?
牛花儿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一脸紧张地看着女儿。
宋溪溪一看夫妻俩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禁无语:
她只是力气变大了,又不是心理扭曲了,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把她往作奸犯科上联想?
这也不能怪夫妻俩,实则她出去一个时辰就弄到了十两银子,这速度委实超出了他们的认知,除了拦路劫道,还真想不到别的。
总不会有人人傻钱多,随手给了他们闺女十两银子吧?
宋溪溪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结识中年妇人,得到中年妇人的馈赠,以及抓到一个惯偷,继而被官府嘉奖的经过说了下,顺便把出入牌也拿了出来,佐证自己说的都是实话。
至于那二十个鸡蛋,暂时被她隐去了,日后再借“显灵的老祖宗”的名义拿出来。
夫妻俩听得一愣一愣的,牛花儿揉着宋溪溪的小脑瓜不住道:“我生的,我生的,不愧是我生的,这脑袋瓜子就是灵啊……”
宋财跟着道:“这不得有我一份功劳,没有我你也生不出来。”
牛花儿在他的腰间掐了一把:“乖宝还在呢,你在说什么鬼话!”
宋财笑嘻嘻:“这有啥,反正乖宝听不懂。”
宋溪溪再次无语,也只能露出茫然的表情,假装听不懂他们少儿不宜的对话。
这十两银子来路正当,宋财和牛花儿就放心了,准备带宋溪溪去野外找正在采集叶子草的宋五福一行,把宋溪溪弄到出入牌,还得到官府十两赏银这两件大事告诉他们。
宋溪溪却止住他们,指了指盒子里的两个银锭:
“这十两银子我要拿一半。”
宋财和牛花儿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出了困惑:以前乖宝从来不关心银钱方面的事,怎么现在……
“这笔赏银是官府赏给我的,我拿一半不过分。
”
宋溪溪这么做有自己的理由,手里没有一文钱让她很没有安全感,有了这五两银子以后想买点什么,就不用伸手找掌钱的张小妹要。
“不过分不过分!”生怕乖宝误会,牛花儿连忙解释道:“可是你一个小姑娘,拿五两银子是不是不太妥当?”
宋财却道:“没什么不妥当,谁敢从乖宝手上抢钱不成?”
想到女儿一拳能打死一头牛的力气,牛花儿顿时闭嘴了。
就这样,宋溪溪收好了五两银子,宋财和牛花儿叮嘱她别说漏嘴,对家里的长辈一律表示得了五两银子的赏银。
倒不是他们想隐瞒,实则宋家尚未分家,按理说十两银子都要交给张小花掌管。
虽然只要他们开口,也能要来一半的银子,但是以后其他两房得了意外之财是不是也要自己拿走一半?
宋财和牛花儿不想为了钱搅和得一家起隔阂,只能瞒住宋溪溪拿走五两银子的事。
看到五两银子的赏钱,宋家人都很激动,揉着宋溪溪的小脑瓜夸了又夸。
要知道当初买高价粮,宋家的家底已经掏没了,就剩下张小妹手里捏着的一钱银子。
日后顺利抵达淮安府,想要顺利安居下来,银两自然不能少。
如今有了这五两银子,全家都有了底气!
“哎呦,我家宝儿真是太有出息了,让奶奶省了多少心啊!”
张小妹语气夸张,搂着宋溪溪把她夸成了一朵花,顺便拉踩一下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可比你爹你两个伯伯强多了!”
说罢,还在孙女的头上揉了两把:“明儿个奶奶就给乖宝买头绳去,买那红艳艳的,把咱们乖宝打扮的漂漂亮亮!”
最后出入牌和五两银子就被张小妹收了起来,其他人都没有意见。
宋溪溪还挺纳闷,一般来说谁掌握了财政大权,谁就有了话语权。
老爷子就罢了,夫妻一体,儿子儿媳怎么也不争呢?
牛花儿悄悄告诉她,老太太大半辈子抠抠搜搜,绝不会在自己身上多花半文钱,藏起钱来更是有一手,因此大家对她掌钱从无异议。
最重要的是宋家没有分家,除了张小妹,其他人管钱都不太合适。
第二天一早,城里的富户果然施粥了,不少城卫在门口维持秩序,防止有人闹事。
宋家岙的人拿着碗规规矩矩的排队,不多时每人领到了一碗粥。
不过成年人是大半碗,小孩子则只有小半碗,喝下去勉强混个水饱,不足以支撑一天。
真不想饿死的话,还得想办法找吃的。
对此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