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谢谢你带我进城。”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宋溪溪感激地向中年妇人道谢。
得知她的出入牌“弄丢了”,中年妇人热情地表示愿意带她进城。
在守卫检查出入牌时,中年妇人直接说宋溪溪是她的女儿。
守卫又不可能检查每个人的户籍,摆摆手就让两人都进来了。
“小事一桩,用不着谢。”中年妇人很是豪爽,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只是对着宋溪溪惹人怜爱的小脸儿,她略微纠结了一下,干脆利落地掏出牌子塞给她:“这个你拿回去吧,免得你婶子又打你。”
宋溪溪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愣了一瞬才连连推辞:“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想办法弄一块就是了,哪能要婶子的!”
这是真话,她本来就想着先混进城,然后再弄清楚怎样得到出入牌。
“让你拿你就拿着!”中年妇人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不容拒绝地将牌子塞到她手上:“你一个小姑娘,想来身上也没钱,能上哪儿弄到牌子!”
宋溪溪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你给我了,自己没牌子怎么办?”
中年妇人得意一笑:“放心,我小姑子丈夫的妹夫就是管理出入牌的,回头让他给我弄一个就是了,又不是啥大不了的事。”
说罢,她好心的提醒道:“在你婶子手底下讨生活不容易,以后做事仔细些,尽量别给她找茬的机会。”
宋溪溪突然有些愧疚,却只能昧心的点头:“我听你的,多谢婶子教导!”
说罢,她从布兜里拿出五个鸡蛋一股脑地塞给中年妇人:“你帮了我大忙,这个一定要收下,不然这出入牌我也不要了。”
中年妇人推拒不过,只好收下来,还担心鸡蛋的数目不对,宋溪溪回去后没法儿交差。
宋溪溪只道婶婶的侄女是心地善良之人,不会为了几个鸡蛋向婶婶告状。
中年妇人还有要事要办,又提点了宋溪溪几句才兜着鸡蛋风风火火地走了。
宋溪溪置身人群中,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掂了掂手里的鸡蛋,决定将系统仓库里的鸡蛋卖出一批,卖得的银钱攒起来以备后用。
这是她两世以来第一次做买卖,颇有些无从下手。
远远看到街尾有人摆摊,宋溪溪打算过去看看别人怎么做生意的,顺便留意一下阳城的鸡蛋价格。
可就在这时,斜地里突然窜出一个人来,直直地撞在了她的身上。
在这股大力的冲击下,宋溪溪踉跄了几步勉强站稳了身子,胳膊上的布兜子没能幸免,掉在地上“啪”的一声响,里面的鸡蛋全碎了,蛋清蛋黄流了一地。
“臭丫头,你他娘的走路没长眼睛啊!”撞到宋溪溪的男子连滚带爬地站起来,瞪着宋溪溪恶人先告状。
宋溪溪气笑了,冷冷道:“废话少说,赔我鸡蛋!”
她不是小气的人,要是对方好声好气地赔礼道歉,她也不是非要对方赔偿不可。
可是罪魁祸首不做人,就别怪她要斤斤计较了!
“撞伤了老子还要老子赔偿?你想得美!”男子嚣张极了,丝毫不觉得自己在欺负一个小孩子。
宋溪溪面色一寒,眼神越发冰寒:“你赔不赔?
”
“呸,老子就不赔,你能咋地!”男子根本没把宋溪溪一个黄毛丫头放在眼里,指着宋溪溪笑得分外得意。
宋溪溪懒得跟他废话,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使上了一分力气:“你赔不赔?”
“啊,松手松手,你快松手!”男子疼得龇牙咧嘴,不敢置信地瞪着宋溪溪。
这臭丫头,力气咋这么大?
这时,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见她一个小姑娘居然能够制住一个成年男子,还逼得男子求饶,俱是指着她议论纷纷。
宋溪溪是“偷渡”进城的,不好沾染是非引人注意。
听到周围的议论,她皱了皱眉,不仅没有松手,还又加了一分力:“赔不赔?”
这下男子彻底白了脸,意识到自己踢到了铁板,顿时痛哭流涕道:“赔,我赔,姑奶奶饶命啊!”
宋溪溪这才放松了力道,示意男子先掏钱赔她的鸡蛋钱。
结果男子刚从兜里摸出十几个铜钱,就被围观的路人认了出来:“咦,这不是丁狗儿么,这大白天的不会又上谁家偷了东西,才急急慌慌的撞到人家小姑娘了吧?”
恰好这个时候,巡逻的差役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便走过来了解情况。
一看到丁狗儿,差役们一哄而上,挤开宋溪溪将丁狗儿拿住。
丁狗儿脸色大变,奋力挣扎:“怎么,就算你们是差爷,也不能随便抓捕良民吧?”
几名差役将他压制的死死地:“半个月前赵员外家失窃一宝物,经查证你在府城的典当行典当此宝物。既然你喊冤,就随我等去衙门喊罢。”
丁狗儿没想到会被查出来,两腿一软瞬间萎靡下来,哪里还有刚才恶人先告状的嚣张。
宋溪溪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眼看人要被抓走了,她还惦记着碎掉的鸡蛋,上前指着地上满地的狼藉,对领头的差役说道:“丁狗儿打碎了我的鸡蛋,能不能先让他赔一下?”
看她一个小姑娘,差役倒是好说话:“抓到丁狗儿也有你一份功劳,你也随我们走一趟,到衙门领赏吧。”
原来赵员外丢失的是传家宝,为了激励衙门帮他寻回宝物,不仅花钱将衙门修缮一新,还给了厚厚的悬赏金。
今日丁狗儿被顺利捉住,确实有宋溪溪的一份功劳在,在场围观的路人都是人证,这些差役也不敢冒领不属于自己的功劳,便把宋溪溪捎带上了。
赵员外给的悬赏金确实丰厚,宋溪溪抱着装有十两银子的小盒子走出衙门,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看到外面白花花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