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扛着玉雪飞跃在树林里,树叶与他们擦肩而过,叶子上的露水洒在玉雪的脸上。渐渐地,玉雪慢慢苏醒过来,发觉自己在趴在黑衣人的肩膀,闻出黑衣人的身上有淡淡的胭脂味。她的脑海里惊现出两个字“女子”。
玉雪见他还没有发现自己醒来,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趁机伸出手,一把扯下黑衣人的面巾。月光柔和,将她的面庞照得十分清晰,玉雪一双眸子睁的很大,惊恐的看着她。
黑衣人的真面目被玉雪发现了,她惊慌的将玉雪重重地摔在地上,玉雪吃痛地挣扎着爬起来,黑衣人从她的上方一跃而下。黑色的衣服秘在黑夜中,冰冷的气息弥漫在两人的周围。她阴冷的眼眸流露着杀气,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玉雪抱着摔疼的胳膊,狂笑着,“原来是你,你隐藏的可真好,骗了我们所有的人,我早就该想到是你了。”
黑衣人不屑的笑道:“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我本来想找个地方将你关起来,等我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再将你放出来,既然被你发现来了我的身份,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黑衣人一步一步地朝着玉雪走去,玉雪紧张地盯着她,浓郁的杀气,向她驶来。玉雪本能的向后退,突然黑衣人向玉雪脸上撒了一把白色粉末。
玉雪立刻感到眼睛火辣辣地疼,连忙用手捂住眼睛,疼的跌坐在地上,质问道:“你撒了什么东西,我的眼睛好疼呀。”
黑衣人顺势跑上前,一把提起玉雪,抓起她的胳膊使劲一拧,胳膊骨折传来的剧痛,疼的玉雪惨叫一声,两只胳膊像荡秋千一样摇摆着。黑衣人又伤了玉雪的喉珠后,拦腰抱起她飞奔着来到一处悬崖边上。伸手轻轻一推,玉雪就摔倒在地上,眼睛、喉珠、胳膊的疼痛让她全身冒冷汗,疼的越喊喉珠越痛。
玉雪挣扎着起身,勉强撑着走了几步,终是体力不支又倒了下去,发上配着的紫薇玉簪跟着滑下,正好落到倒地的玉雪眼前,眼前浮现出花羽邺翩翩身影,花羽邺......
黑衣人杀气凛然地蹲下身,冷淡地看着眼前被自己折磨凄惨的玉雪,低头轻轻附在她的耳边,用十分阴冷的语气说道:“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伤了你的眼睛、胳膊、喉珠,现在你已如同废人,我再将你扔下悬崖,就算你能活着,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强硬的捏着玉雪的脸颊,继续说道:“躺在冰冷的石头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野兽们一块一块把你身上的肉撕下来,吞下去,然后又接着扑上来继续的撕咬。看着自己慢慢的被撕咬的死去,这是多么恐怖的事。”
越说她越兴奋,起身仰天癫狂的狂笑,笑声令人悚然,瘆人的笑声响彻整片树林。惊的熟睡的各类鸟儿都飞窜出来。
玉雪惊恐的慢慢蠕动着身体,喉咙不断凄惨的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声。突然黑衣人阴狠地看向玉雪,使用内力,一脚将玉雪踢下悬崖。她站在悬崖边望了许久,才放心地转身一跃,消失在黑夜里。
待花羽邺几人来到书房外,不见玉雪人影,在静谧地院子里喊了几声,也没有回应,花羽邺瞬间心里不安起来。转身问玉儿:“玉儿你确定玉雪在这棵树后趴着?”玉儿点点头。
“啊,死人了。”屋内传出苏员外的一声尖叫。
几人闻声,快速跑过去,使劲推门却推不开。花羽邺对着刘子晨和玉儿说道:“你们都退后,让我来。”他催动内力,直接一掌隔空拍出,紧闭的房门被瞬间打开。
刚进去,就看见躺在地上已经身亡的柳景轩,和手握匕首惊魂未定的苏员外。
苏员外吓的连将手里匕首丢在柳景轩的尸体上,连连摆手矢口否认:“人不是我杀的,我醒来他就死了,我也不知道手里的匕首从哪里来的。”
刘子晨蹲下,用手摸了摸柳景轩的脉搏,起身对着花羽邺摇摇头。花羽邺环顾了一圈房间,分析道:“门窗紧锁,密室杀人。苏员外醒来手里也握着杀人凶器,和杀死李志远的作案手法有点相似,不同的是;一个门窗并未紧锁,一个门窗从里面上了门栓。”
刘子晨拍了拍花羽邺的肩膀说道:“现在只有报官了,让仵作检验尸体,我们再慢慢查案。”
苏员外一听要报官,吓得撒腿就跑,花羽邺一个凌波微步瞬间闪现到苏员外的眼前,抓住他的胳膊安慰道:“苏员外你别害怕,报官也是为了洗脱你的罪名,如果你现在跑了,官府可是会定你为畏罪潜逃,到时候就算有一百张嘴也没办法说清楚了,我们定会抓住凶手替你和苏依一洗脱杀人罪名的。”
苏员外无奈的跌坐在地上,抱头痛哭道:“我苏家造了什么孽,非得让我们苏家家破人亡才肯罢休吗?”
一盏茶的功夫,李毅带着一群衙役急忙赶来。他给身后的人一个手势,衙役们心领神会的朝着书房快步跑去。而他缓缓走到苏员外的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苏员外,冷笑一声:“你们父女俩可真是蛇鼠一窝。”
花羽邺立马插话道:“李大人又何须出言讥讽,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李毅怒笑着斜眼瞅着花羽邺,突然又变得十分温和,说道:“花公子,你还是尽快破案吧,你我不必无谓争执。”
说完谁都沉默着,慢慢的院子又恢复了静谧,良久,衙役们抬着柳景轩的尸体先回衙门了,随后仵作也从书房出来,对着李毅拱手作揖说道:“大人,柳景轩是被苏员外手里的匕首直刺心脏而死,死者生前并没有挣扎,而是像是在睡梦中被人杀死。应该生前中了迷药的原因。”
李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