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三年,他一直没有见过那个人,再加上顾瑾初换男人比较勤,他一直以为是假的。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她竟还留在身边三年。
"三年,哼。"年鹤楦满是不屑,不过是区区三年,又不是一辈子。
"那又怎么样,总有一天她会厌倦你的。"
厌倦吗?哼,若不是他那么了解顾瑾初,还真怕会厌倦自己呢!
只是,猎人是不会成为猎物的。
"可惜了,让你失望了,至少现在我还在。"
傅泽垂下眼帘,轻笑一声,话语中满是嘲讽"我们初初,可是很宠爱我,怕我跑,非要跟我同枕共眠,更是晚上要哄我睡觉呢!"
他故意将睡觉两字加长了音。
年鹤楦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
这个男人看的令他很不爽,不是说是个傻子吗?看样子,根本就没有傻,他这是在装疯吗?小瑾知道吗?
"那又怎么样,不过是三年,你该不会以为会是一辈子吧!"
"哎,有些人真的很自以为是,该不会对你好点,你就以为这是爱吧!"
"我们小瑾对任何人都好,特别是床伴,你总有一天也会被抛弃,可别越陷越深呢!"
顾瑾初怎么可能会爱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爱的最多的只有自己罢了。
傅泽看了眼自己那圆润的指甲,轻声开口"呵,能在她身边多久,就不劳你费心,毕竟你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呢!"
年鹤楦的眸子一点点的冷了下去。
空气中的气氛格外的诡异。
门突然被打开,见两人没有什么变化,顾瑾初松了一口气。
本身还怕傅泽这个小傻子被欺负,这么看来,两人相处的很是融洽呀!
听到声音,傅泽立马变了脸。
他一把躲入顾瑾初的怀中,满是委屈。
"去哪里了。"
顾瑾初安慰着"去签字了,乖,没有不要你。"
傅泽的嘴角挽出一个弧度,朝着年鹤楦露出一丝得衅的笑容。
顾瑾初拍拍他的头,忍不住纳闷,今天的傅泽怎么这么粘人?难不成是害怕在做手术的时候发生什么意外吗?
"咳咳……"
耳边传来剧烈的咳嗽声,顾瑾初连忙推开傅泽,朝着桌前倒了一杯水,亲手递到年鹤楦的嘴边,神色担心。
"鹤楦,你怎么样了?"
此时的年鹤楦脸色苍白,让她有点害怕。
万一男二在没有换骨髓的时候,嘎嘣没有了,那她第一个任务岂不是扑死了。
年鹤楦喝了口递来的水,他扶着紧缩的额头,声音很小。
"没事,就是感觉脑门有点疼。"
"疼,好好的,怎么会疼呢?"
说着,她的手轻轻的扶上年鹤楦的脑门,在慢慢的替他按摩着。
"怎么样,我的手劲大不大,要不要再轻一点?"
完全忘记,身后的人,此刻的傅泽正阴沉着脸,死死的盯着这亲密的两人。
很好,顾瑾初竟敢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哎呦,好疼。"刀子的落地声。
听到声音,顾瑾初停下了手。
地上的那一抹红刺痛了她的眼睛。
傅泽的手指还在往外冒着血花,他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直直看着顾瑾初,在等着她的安慰。
"乖乖,你这是在干什么?"她本想吼叫,看着那张无辜的脸,自己的声音也变小了。
她一个没注意,傅泽就拿着刀割伤了手指。
怎么一个个的那么不让人省心。
她拿出包里的卫生纸,按在傅泽的伤口上。
傅泽睁着那满是水意的眼睛"疼。"
顾瑾初在心中忍不住自嘲,哎呦,小傻子还知道疼,咋不拿刀捅死自己呢!
"为什么拿刀,不知道刀很危险吗?"
傅泽低下头,声音断断续续的"我想给初初的哥哥削个苹果。"
"就像初初,给我削的那样。"
顾瑾初眨着眼,孩子有心了,还知道给年鹤楦削个小苹果。
他另外一只手举起削在一半的苹果,苹果的样子有点惨不忍睹,坑坑洼洼的,不少果肉都被削了出去。
还有一抹红沾在上面,想来是傅泽的血。
这苹果多少有点磕碜。
傅泽拿着削成一半的苹果,举到年鹤楦的床边。
眸子中泛着幽深的寒光,他嘴角扯出笑意。"哥哥,吃苹果。"
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年鹤楦的身子一僵,这个男人在装傻。
而且傅泽手中的这个苹果看着好恶心,因为时间太长,已经开始氧化。
上面的一抹红,让他内心忍不住泛恶心,他有严重的洁癖。
年鹤楦的手却迟迟没有接过,房间里闪过抹尴尬的气息。
顾瑾初看的干着急,怎么年鹤楦不接小苹果呢?
难道不喜欢傅泽吗?真的是,干嘛要跟一个小孩子见识。
她若是上去接过,肯定会打击傅泽那幼小的心灵。
毕竟第一次送苹果,居然没送出去。
"哥哥为什么不吃苹果呢?难道是因为不喜欢吃苹果吗?"
"是不喜欢吃苹果,还是因为哥哥不喜欢我,所以才不吃我削的苹果。"
傅泽沉默一下,又继续开口。
"像哥哥你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应该多吃水果和蔬菜。"
"你身体这么虚,以后会娶不到老婆的。"
傅泽说的话直插他的心灵,他就差一口老血吐出。
这是赤裸裸的嘲讽。
傅泽看着黑脸的人,眼含笑意,居然跟自己玩虚的,那他不得恶心死年鹤楦。
傅泽扭过头,咬着嘴唇,恨不得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初初,你哥哥为什么不吃苹果,是嫌弃我吗?"
顾瑾初接过他手中的苹果,拿起刀削了一个边边,递到年鹤楦的嘴边。
朝着他挤眉弄眼。
"乖,吃一口吧,好歹是一点心意,你不吃,小朋友会难过的。"
年鹤楦诡异的脸看着顾瑾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