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是第二次见面吧,你当真不把我当外人啊!”姬珺璟上下打量着不修边幅的崇灿,忍不住打趣道。
“能看的不能看的,璟郡主都看了,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崇灿肆无忌惮的说。这位郡主和皇城内其她的女人不同,不矫情,不做作,足够的杀伐果敢,很对自己的性格。
“你们主仆二人可真逗,我指的是说话的方式。”
“我们是兄弟。”崇灿看着端茶进来的阿丹,认真的说道。
阿丹听到后,连忙解释:“少主,你可别这么说,阿丹一辈子都跟着你。璟郡主,中午在这里用膳吧,我们这小院,好久都没来个人了,特别是女人。”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跑掉了,不给崇灿说话的机会。
“你别理他,整日只与我为伴,着实是憋坏了他了。”崇灿看了眼姬珺璟,“说说你今日来这里的目的吧,别告诉我是专门来看我的,咱俩没那个交情。”
“怎么没有,就凭你昨日救火静心苑,这份情,我姬珺璟记下了。”
“可是火势太大,也没救回来。”
“我想找出真正放火之人,葳蕤说火是她放的,可是一个人,不可能放那么大的火,我认为有人利用了她,所以,能否将那天你离开了宴会之后的事情告知于我,让我找找线索。”
“你不怀疑火是我放的?”这皇城的规律,只要自己出现的地方出了事儿,但凡查不到的真相,最后都会栽赃在自己的身上。
“你放了火又拼了命的救火,有病啊!”姬珺璟送给她一记白眼,昨日他拼命救火的身影,自己是感激的。
崇灿没有迟疑,缓缓说道:“离开宴会后,我本意离开,可是遇到尚书之子的特意刁难,周旋了一阵,终于得以脱身,可是静心苑方向的浓浓黑烟让我意识到,那里出事了,待我赶到的时候,大火已经烧开,我本担心屋内有人,想冲进去,可是尝试几次都失败了,所以只能奋力的救火,再后来你来了。多说一句哈,你得罪的人也不少啊,那场大火放火的时候,可能就没想让你救的下,还有你府上的仆人,围着看热闹,啧啧啧,你混的也不咋地。”崇灿端起茶,喝了起来。
姬珺璟不理会崇灿的嘲讽,“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出现过?”
“可疑的人我倒是没看见,不过那场大火的味道,似曾熟悉,有火药的味道。”崇灿放下茶杯,认真的说道:“火药对于丹陆国而言,可能不是很常见,因为用不着它,可是对于酉戎国和朔金国,那可都是看家的饭碗,我们酉戎国用火药开山凿地,挖矿产,朔金国更是将火药制成了武器,那杀伤力很是无敌。所以,你想想你得罪过什么人吧!”
“你怀疑有人用火药助燃?”
崇灿点点头,“你可能对那种气味不是特别敏感,但是我却是十分在行的,昨日的火灾现场绝对有火药的味道。”
“感谢你的知无不言,崇灿少主。”
“叫我崇灿吧,璟郡主!”
“叫我珺璟吧,崇灿!”
二人相视一笑,像是认识了许久的老友。
“我还你一个人情!”姬珺璟突然起身,朝门外的练武场走去,崇灿也跟了出去。来到已上锈的大刀旁,问道:“为何弃了它。”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我自幼擅长刀法,即使来到了这里,我也不曾堕落,而且空空如也的宅院,只有它能驱赶我的寂寞。一次我在院内练刀,院门没关,小公主经过,吓哭了,第二天圣旨到,让我弃刀习棍,美其名曰,我的刀法杀气太重,不适合宫中的人气儿,而练棍能提高我身体的柔韧性、协调性和敏捷性,自此,我便弃了它。”崇灿伸手,抚摸着刀刃,一点,一点,每一处都不曾放过。
“那这些棍,哪个你用的最顺手?”姬珺璟接着问。
崇灿突然出脚,一支棍子瞬间飞上天空,跳起接住,之后一系列的动作交替变化,挑,刺,劈,撩,扫,体现了最大程度的棍扫群敌的功效---齐眉棍。
“好,就它了。”姬珺璟拿起崇灿手中的齐眉棍,提起了武器架上的那把大刀,大步流星的朝院外走去,边走边喊道:“半个月之后,派阿丹到我府上接我,找个宽敞的地方,还你这个人情。”
阿丹听到喊声,扎着围裙,提着菜刀跑了出来,冲着姬珺璟的背影大声喊道:“郡主,不是说好留下吃饭吗?我鸡都杀了。”
“下次再吃吧,阿丹,今日我还有其他的事儿要办。”说完,人已经走出了视线。
“哎,好不容易来个人,还是个好人,少主,咋不好好留留人家嘛!”
“没事,我们会再见的,炖个鸡汤,给我好好补补。”
当姬珺璟提着刀,拿着棍出现在景裕的寝宫的时候,瞬间就被围了起来,暗自苦恼,怎么就忘了这是皇宫了呢,该死的崇灿,怎么不找个东西给自己手里的家伙包上呢?
景裕和顾战锋迟迟不肯出来,看来今天这一仗是逃不过去了,扔了刀和棍,姬珺璟赤手空拳,迎上了三皇子的侍卫。
此时的顾战锋和景裕正透过门窗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的一切,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露了身份,他们想试一下,这位郡主的身手到底如何?
围攻姬珺璟的都是景裕精心挑选出来的护卫,长公主总是怕自己的这个弟弟有危险,所以在选护卫这个事儿上,不允许半点马虎。
可是就是这样精挑细选的护卫,在姬珺璟的手下,没过的了二十招儿,就都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顾战锋不屑的看着景裕,摇摇头,开门,一脚将他踢了出去。
看了眼被踢出来的景裕,姬珺璟没有迟疑,一拳打了过去,这一拳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