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见到来人,略显仓促的迎了过来。
葳蕤见状,开玩笑的问:“南絮,你怎么了?为何有些慌张?难道这屋里有其他人?”边说着,边装作闯进去看个究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南絮的慌张更明显了,急忙拉着葳蕤坐了下来,“葳蕤莫要开玩笑,郡主派人看着呢,怎么可能有旁人。”
“她太无耻了,为什么---”看到桌上的两个茶杯,葳蕤的声音顿了下来,又接着说道:“为什么派人看着你,难不成她怀疑你什么?”
“她就是看我有一万个不顺眼,昨天还警告我莫生事端,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她要如此针对我?”南絮委屈的说道。
“南絮,你知道我昨天点了的小木屋,对姬王爷而言,意味着什么吗?”葳蕤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那里常年无人修整,当然是毫无意义的啊!”南絮的语气,无懈可击。
葳蕤瞬间呼了口气,她就知道,南絮也不知道,毕竟她才入府三年多,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呢?
葳蕤起身,抱了抱南絮,“你好好的,过几天我就救你出去,等我。”之后便出了门。
看着门口已经起来的两个仆人,顾葳蕤抱拳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下次记得别拦我了啊!”两位仆人识相的后退了几步,伴着爽朗的笑声,顾葳蕤离开了。
这皇城的女霸王,有顾战锋和景裕撑腰,任谁也是不敢轻易招惹的,许多官家的小姐也不愿意和她深交,生怕习得了她一身的毛病,嫁不出去。葳蕤也不太在意,仍然我行我素,哥哥太忙没有时间陪她,但是她有探幽和观云,还有景裕,还有南絮,还有...没了,如果将明月和萧玦算上,她的朋友也就这么几个。明月,你在哪啊,为何这么多年音信全无呢?等等,脑海里为何会出现姬珺璟的身影,顾葳蕤,你疯了吗?使劲的甩了甩头,拍了拍脸颊,突然眼角一道精光,探幽,你居然敢告我黑状,看我怎么收拾你,拔腿就跑,这个动作抻着了屁股上的刀口,疼的她嗷嗷直叫。
顾战锋和姬珺璟并未在王府等着仵作的验尸结果,而是一同去了宫里,见崇灿。
绝影带着顾战锋,在皇城的街道上,飞驰而过,后面紧跟着的是疾风带着姬珺璟。二人的这两匹马太过显眼,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
皇城门下,顾战锋出示令牌,一路畅通无阻。
顾战锋并未带着姬珺璟直接去见崇灿,而是将她交给了景裕,自己则在景裕的寝宫等着。
“顾将军为何不带我直接去找崇灿,而要托你帮忙呢?”姬珺璟不解,边走边问景裕。
“他们两个有死仇,当年我师父可是提着老城主的人头、押着崇灿回来复的命。”景裕解释道,“不过我说郡主,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不是我师父的迷恋者啊!在这皇都,但凡是练功夫的小姐,哪个不崇拜我师父,把我师父的过往查的一清二楚,你这…”
景裕本是兴致勃勃的说着,却得到了姬珺璟的一句“你太聒噪了”。
“我...”景裕瞬间无语,这个璟郡主太猖狂了吧,好歹自己也是个皇子吧,身份尊贵于她,她怎么和葳蕤一样,不拿自己当回事儿啊,这要是别家的小姐,巴不得和自己多相处,让自己多说些呢?
说话间到了崇灿的门前,景裕停住了脚步,“我不进去了,在这宫里,还是离他远一点好,稍有不慎,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姬珺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怎么突然觉得自己今天进了这门,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呢?
不多想,轻叩房门,一少年开了门,只露出一个头,一脸疑惑的看着门外的女人。
“我是姬王府的姬珺璟,有事找崇灿。”开门见山,不啰嗦。
“少爷,有女的找您!”少年头也不回的跑了,边跑边喊着。
姬珺璟被他这么一喊有些懵,这是让进还是不让进啊,来都来了,哪有不进的道理。
推开门,径直的走了下去。
眼前的景象有些…不堪入目。
崇灿光着上身,肩膀的肌肉,胳膊的肌肉,胸部和腹部的肌肉,让人过眼难忘。一条宽松的裤子,系到了肚脐以下,光着的大脚,生生的踩在了地上。暗红的皮肤,汗水顺着肌肤流下,在日光的照射下,分外的刺眼,一头红色的头发没有打理,散落在肩上,姬珺璟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刚才开门的小哥也光着上身,不同于崇灿,这位小哥瘦弱了许多,但是浑身的肌肉依然清晰可见,小哥的头发梳的比较整齐,着实是个俊俏的人。
听到姬珺璟这么说,小哥脸瞬间通红,“璟郡主,可别误会,我和少主都喜欢女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到他的解释,姬珺璟瞬间哈哈大笑,“你小子想什么呢?我说的是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两个练武了,我没说你俩那个。”这小子太逗了,他为何以为自己会认为他俩有特殊的关系呢?
“啊!”看到姬珺璟的反应,少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其实也不怨他这么解释,少主是亡国的人质,在这丹陆国,没有女人愿意接近他,加之自己生的有些清秀,还常年和少主二人在这宫里生活,就有人造谣说少主是断袖之癖。
崇灿看到来人,拿了件衣服穿在了身上,鞋子也套上了脚,“璟郡主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声音满满的距离感。
“不请我进去坐坐。”姬珺璟环顾四周,这个院子不大,大部分都被练武场所占据,武器架上清一色的棍子,长度不等,粗细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