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工部局税务局，查水表的。打扰了。”高大洋人颔首说道，语气直接而强硬。
黄尊丏虽然来上海滩多年，但一直在大桥监狱里呆着，早与社会隔绝了。哪里知道这些个。
“查水表？水表是什么？怎么个查法？”
“带我们去地下室。你们家的水表是装在底下室里的吧。”洋人又道，还做了个“请带路”的手势来，然后一本正经地在旁边等着。
“底下室？非得去吗？”
“怎么？有什么不方便吗？”
要说洋人有时候还真能给人递梯子。
“还真不方便，我们主人不在家，我还真不能放你进去。”
“嗯哼，这个样子？那你是？”
“我是新来的下人，要不辛苦各位改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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